夜色深沉,将城市喧嚣温柔地笼罩。星耀传媒提供的顶级艺人公寓内,却亮着温暖静谧的光。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如同洒落一地的碎钻,而室内,只开了一盏柔和的落地灯,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温馨的光晕。
林星冉洗完澡,穿着柔软的卡通珊瑚绒睡衣,湿漉漉的头发用干发帽包着,素面朝天,盘腿坐在客厅柔软的地毯上,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胡萝卜形状抱枕。她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半杯喝剩的红酒,还有几包撕开了口的薯片和话梅。
苏棠则穿着一身丝质睡袍,姿态相对优雅地窝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手里也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眼神却像最精密的扫描仪,落在林星冉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红酒香和沐浴露的清新气味,一种属于闺蜜之间的、全然放松的私密氛围在静静流淌。白天的兵荒马乱、网络上的惊涛骇浪,似乎都被隔绝在了这方小小天地之外。
“所以……”苏棠抿了一口酒,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现在感觉怎么样?心跳恢复正常了吗?林星冉女士。”
林星冉把下巴搁在胡萝卜抱枕上,长长地、夸张地舒了一口气,眼神还有些飘忽:“感觉……像坐了一趟没有安全带的过山车,还是垂直俯冲加720度旋转的那种。现在车是停稳了,但我感觉我的灵魂还在半空中飘着呢。”
她拿起一片薯片,咔嚓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棠姐,你说……沈聿珩他是不是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有点什么……嗯,异于常人的构造?他到底图什么啊?就因为我沙雕?因为我能吃酸辣粉?这理由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苏棠看着她这副又怂又懵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灯光在她眼中折射出睿智的光芒:“图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来,让本首席经纪人,基于详尽的‘霸总观察报告’,给你做个初步分析。”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开始一条条细数:
“第一,稀缺性。物以稀为贵,人也一样。在你出现之前,沈聿珩周围是什么样的女人?要么是林薇薇那种精心包装、每一步都算计好的伪白莲,要么是各大家族送来的、试图商业联姻的名媛淑女,千篇一律,乏善可陈。她们在沈聿珩面前,要么战战兢兢,要么谄媚讨好,要么故作清高实则目的明确。而你呢?”
苏棠看着林星冉,眼神带着戏谑:“你第一次在慈善晚宴后台,穿着破礼服,套个环保袋就敢上红毯,面对全网嘲讽还能幽默化解。你在他投资的综艺里,不顾形象跟小朋友抢零食,玩游戏输了真心实意耍赖,被拍到路边摊嗦粉嗦得酣畅淋漓。你在他面前,从来没把他当成一个需要仰望、需要讨好的‘沈总’。你把他当……呃,可能当成了一个偶尔有点烦人但勉强能沟通的‘合作伙伴’,甚至可能还暗暗吐槽他是‘高危职业’。”
林星冉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嘟囔道:“我那不是……真实嘛。”
“对!就是真实!”苏棠打了个响指,“这份毫不做作、甚至有点莽撞的真实,在沈聿珩那个充满算计和虚伪的世界里,就是最稀缺、最耀眼的东西。就像一桌满汉全席里,突然出现了一碗热气腾腾、酸辣开胃的酸辣粉,你说扎不扎眼?香不香?”
林星冉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第二,不可控性。”苏棠继续分析,眼神变得有些深邃,“沈聿珩是什么人?沈氏帝国的掌舵者,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握。他身边的人,包括江澈,大多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内。但你呢?你完全是个意外。你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你以为你会因为礼服事件崩溃,结果你套个环保袋成了全场焦点;你以为你会因为黑料缠身一蹶不振,结果他一个‘专属艺人’宣言直接把棋盘都掀了。你的反应,你的选择,永远在他的预料之外。这种不可控性,对于他这种顶级掌控者来说,初期可能是麻烦,但一旦引起兴趣,就是致命的吸引力。征服一个已知的目标没什么意思,探索一个充满未知的谜题,才更能激发男人的挑战欲和……占有欲。”
林星冉听着,慢慢收起了笑容,眉头微蹙。她想起沈聿珩看她时的眼神,那种专注的、带着探究的、仿佛要将她彻底解析的目光……难道真的像苏棠说的那样?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苏棠的语气变得格外认真,“他在你身上,看到了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需求’。”
“需求?”林星冉不解。
“对。”苏棠点头,“沈聿珩那种人,从小活在金字塔尖,背负着整个家族的重担。他的人生可能就是一串冰冷的数字、一场场残酷的商业博弈。他拥有的很多,但真正属于‘沈聿珩’这个人的、纯粹的快乐和温暖,可能少得可怜。而你,林星冉,你就像个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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