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壁炉夜话:厨具秘史与时空褶皱的守护传说之 塞纳河畔的壁炉与烤地瓜的暖意
巴黎的十二月,总像被一块浸了冰水的绒布裹住,湿冷的雾气从塞纳河的水面蒸腾而起,沿着堤岸漫过铺着青石板的街巷,将左岸那些爬满常春藤的老建筑晕成朦胧的灰蓝色。傍晚六点刚过,天色已沉得像块浸了墨的宣纸,街灯次第亮起,橘黄色的光晕透过雾气洒下来,在地面映出一片细碎的光斑,像是谁不小心打翻了装星星的匣子。
李浩的靴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咯吱”的轻响,鞋尖沾着的雾水在石板上留下浅浅的印记,转瞬就被新的雾气笼罩。他抬手推开民宿那扇刻着葡萄藤花纹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悠长的轻响,像是在欢迎久违的故人。门内,暖意瞬间裹住了他,壁炉里的木柴正噼啪作响,粗壮的橡木柴块在炉膛里燃烧得正旺,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柴身,将木头的纹理映照得格外清晰,偶尔有火星从炉膛里跳出来,像调皮的萤火虫,落在铺着深棕色羊毛地毯的地板上,转瞬便熄灭了,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焦痕。
“快进来暖一暖,地瓜刚埋进炭火里,还要等会儿才能好。”民宿主人玛格丽特夫人正蹲在壁炉旁,用一把生了点铜绿的铁叉拨弄着炉膛里的木柴,她花白的头发挽成一个松松的发髻,耳边垂着两缕银丝,身上那件驼色的羊毛围巾还沾着门外的寒气,鼻尖被烤得微微发红。她抬起头,脸上的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你们中国人冬天也喜欢这样烤东西吃吗?我年轻时在普罗旺斯的农场待过,孩子们总把土豆埋进篝火里,烤得外皮焦黑,香味能飘到半里外的田埂上,连蝴蝶都要循着味儿飞来呢。”
李浩笑着点头,摘下沾了雾水的黑色大衣,露出里面那件深蓝色的针织毛衣,他将大衣挂在门边的黄铜挂钩上,挂钩上还挂着另外几件外套,显然同行的人已经先到了。“玛格丽特夫人,谢谢您,我们确实常这样烤地瓜,尤其是在北方,冬天的炕头边埋几个地瓜,烤得流油,是最实在的暖身吃食。”他的声音带着点刚从外面进来的沙哑,却透着温和的暖意。
话音刚落,客厅角落的沙发上传来一阵动静,雷军从沙发上站起身,他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腰间的七星刀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刀鞘是深褐色的桃木所制,上面镶嵌的七颗玛瑙在火光里泛着温润的光,像是把七颗小小的星光锁进了木头里。他走到壁炉旁,小心地将七星刀解下来,靠在橡木柜的角落,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刚在沙发上眯了会儿,没想到这壁炉这么暖和,比我老家的火墙还顶用。”
解长贵也跟着凑了过来,他穿着一件军绿色的棉袄,袖口磨得有些发亮,双手使劲搓了搓,快步走到壁炉前,伸出手对着炉膛里的炭火烘着,脸上的冻疮因为暖意泛起淡淡的红晕,他忍不住感叹:“这壁炉可真够劲儿,比咱们东北的火炕还暖和!要是再支口锅,煮上一锅酸菜白肉,配上贴饼子,那才叫舒坦——想想那酸菜的酸香,白肉的软糯,贴饼子的焦脆,啧啧,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仿佛眼前已经摆上了满满一桌东北菜。
田所慧从背包里掏出一袋刚买的可丽饼,包装袋上还印着街角面包店的logo,她将袋子递到众人面前,指尖因为被暖气烘着,泛着健康的粉色:“刚才在街角的‘老磨坊面包店’买的,老板娘说还是热的呢。等会儿地瓜熟了,甜的咸的搭配着吃,正好当晚饭,省得再出去找吃的了。”她的目光忽然被橡木柜上的一个铜制托盘吸引住了,托盘边缘刻着细密的卷草纹,里面放着几个形状奇特的物件——有一个带着螺旋纹路的金属壶,壶身上刻着不知名的兽纹;有一把刻着云纹的勺子,勺柄末端是一个小小的麒麟头;还有一把边缘泛着冷光的短刀,刀身狭长,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李浩,这些就是你说的‘传说厨具’?看着和博物馆里的古董不太一样,倒像是……有生命似的。”
李浩接过田所慧递来的可丽饼,咬了一口,酥松的外皮在嘴里碎裂开来,混着里面冰凉香甜的奶油和新鲜草莓酱,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驱散了些许寒意。他走到橡木柜前,弯腰将托盘里的物件一一拿起来,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琉璃,然后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在壁炉旁的大理石茶几上。茶几是米白色的,表面光滑如镜,火光映在这些厨具上,金属表面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光线下缓缓流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沉睡、呼吸。“这些只是一部分,有灵藏库的藏品,也有第三代厨具。”他抬手拂去茶几上的一点灰尘,目光落在那些厨具上,带着几分肃穆,“今天正好借着这壁炉的暖意,给你们好好讲讲它们的来历——还有那场改变了料理界命运的大战,那场让时空都为之撕裂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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