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星轨现,冥王星的后手
李浩的指尖还残留着传说厨具的余温,那是一种类似暖阳裹着清泉的触感——永灵刀的玉纹里藏着未散的光明之力,魔圣铜器的铜壁上还沾着“朱雀踏星河”凝成的金雾,连掌心里贪狼壶的壶耳,都带着一丝山海之露浸润后的温润。可就在他指尖轻轻摩挲永灵刀鞘上的云纹时,古堡外的微风突然变了味。
原本该带着旷野青草香的风,此刻竟裹挟着一丝极淡的寒意,那寒意不是深秋的凉,而是像冰棱刺进骨髓的冷,还混着点类似金属生锈的腥气。李浩下意识握紧永灵刀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浅白,他抬眼扫过远处湛蓝的天空——方才还像被水洗过的晴空,此刻竟有几朵白云的边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暗灰色纹路,那纹路不是自然的云层褶皱,而是像有人拿着沾了浓墨的毛笔,在宣纸上一点点晕染,缓慢却顽固地吞噬着阳光。
“不对。”绘里奈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带着“神之舌”特有的敏锐。她银灰色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尾因为紧绷而微微泛红,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裙摆,“空气中有陌生的料理能量,不是布莱克的黑暗系——布莱克的能量是腐臭的,像发霉的面包泡在污水里,可这股能量……更像被刻意压缩的星象之力,冷得发脆,还带着点星尘的涩味。”
话音未落,两人脚下的地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颤,不是地震那种剧烈的摇晃,而是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地下缓慢移动,震得青石砖缝里的细沙都簌簌往下掉。李浩立刻将绘里奈护到身后,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永灵刀的刀柄上,刀鞘里的刀刃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发出细微的“嗡鸣”。
就在这时,古堡后方的山脉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那声音像是山体崩裂,又像是巨兽嘶吼,紧接着一道暗紫色的光柱猛地冲破云层——那光柱不是笔直的,而是像被扭曲的丝绸,表面缠绕着无数细小的黑色纹路,纹路交织成类似星图的图案,随着光柱的上升,这些纹路竟在顶端凝结成一个巨大的星轨图腾!
那图腾是冥王星的标志,中间是一个黑色的圆,周围环绕着十二道弯曲的光带,每一道光带都嵌着三颗暗紫色的光点,此刻正以一种违背天体运行规律的诡异弧度缓缓旋转。每转动一次,周围的光线就暗淡一分,连远处的太阳都像被蒙上了一层灰纱,洒在地面的阳光都变得稀薄起来。
“看来布莱克只是开胃菜。”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光柱中传来,那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像是用铁块摩擦着石头说话,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随着声音落地,光柱的底部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三道身影从缝隙中缓缓走出。
走在中间的那人穿着一件绣满星图的黑色长袍,长袍的下摆拖在地上,每走一步,袍角的星图就会亮起一道暗紫色的光;他的头发是深灰色的,像蒙尘的星砂,随意地披在肩上,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大半额头,只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那眼睛里只有一片漆黑,像是最深的宇宙深渊,看不到任何情绪。他手中握着一柄镶嵌着暗紫色宝石的权杖,权杖的杖身是用某种黑色金属打造的,表面刻满了复杂的星轨纹路,顶端的宝石有拳头大小,正随着空中星轨图腾的转动,不断吸收着空气中的光明能量,宝石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能量的流动而微微扭曲。
走在他两侧的是两个穿着黑色短衫的侍从,他们的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手中各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箱子上刻着和权杖相同的星轨纹路,里面似乎装着什么沉重的东西,每走一步,箱子都会发出“咚”的闷响。
黑袍人在距离李浩和绘里奈十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他微微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睛扫过两人,最后落在了李浩手中的永灵刀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弧度不是笑,而是带着嘲讽的冰冷:“冥王星十二席,‘星轨料理师’洛伦。奉命来取传说厨具,以及……你们的料理之心。”
“料理之心?”李浩皱眉,他能感觉到洛伦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自己胸口,那里是料理之力汇聚的地方,“你知道什么是料理之心?”
洛伦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权杖。随着他的动作,空中的星轨图腾突然加速旋转,原本缓慢的转动变成了飞速的圆周运动,图腾周围的暗紫色光芒越来越浓,无数道黑色的光线从星轨的缝隙中射出——那些光线不是直线,而是像有生命的蛇,在空中扭曲着,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直向李浩和绘里奈袭来。
“小心!”李浩瞬间拔出永灵刀,刀身刚一离开刀鞘,就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那白光不是刺眼的亮,而是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着温润的力量。他将刀身横在身前,白光与黑色光线碰撞的瞬间,发出一阵刺耳的“滋滋”声,像是冷水浇在烧红的铁块上,黑色光线被白光挡住,却没有消散,而是像藤蔓一样缠绕在刀身上,试图将白光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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