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该推开的——他是众人眼中的“丑男”,配不上这样耀眼的她。可林楚动作里的深情与怜惜,像细密的网,将他牢牢裹住,让他怎么也舍不得挪开半步。
“为……为什么?”贺麟元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眼底满是困惑与无措。他看着林楚近在眼前的眉眼,又慌又喜——慌的是这一切太不真实,怕只是一场稍纵即逝的梦;喜的是她的目光、她的拥抱、她的吻,都实实在在落在了自己身上。
林楚看着他这副又惊又怯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浓,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温柔:“没有为什么,只是看到你,就想这样做。”
她能清晰看到贺麟元眼底的自卑,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于是又补充道:“你不用怕,我从不说假话。你身上的每一处,在我眼里都好看得很。”
贺麟元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他张了张嘴,想说“我很丑”,可看着林楚认真的眼神,那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觉得心里又酸又软,像被温水泡过一样。
林楚看着贺麟元眼底的慌乱与无措,低笑一声,指尖轻轻划过他泛红的耳尖:“呵呵,以后可要你自己来。我喜欢主动、强壮的男人——就像你这样的。”
她故意加重了“像你这样”几个字,双手又紧了紧,将贺麟元的身体彻底贴在自己怀里,连一丝缝隙都不留。两人胸膛相贴,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狂跳的心脏,像要挣脱束缚般。
“为……为什么?”贺麟元的声音还带着颤,眼神里满是困惑,“我刚刚做了那样的事……你还不知道吗?”他指的是自己被人嘲笑、被茶水泼身的狼狈,在他看来,这样不堪的自己,早该被嫌弃了。
“我知道。”林楚的声音温柔却坚定,低头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可那又怎么样?被欺负不是你的错,你的样子更不是你的错。”
“你不要这样……”贺麟元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我这么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十几年的自卑早已刻进骨子里,哪怕林楚一次次表明心意,他还是不敢相信——他想和她在一起,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分,可这些念头在“自己很丑”的认知面前,都成了不敢触碰的奢望。
林楚抬手拭去他的眼泪,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脸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说了,在我眼中你一点都不丑。我喜欢你,不是随口说说。”
她顿了顿,看着贺麟元震惊的眼神,一字一句道:“乖乖听话,我选一个良辰吉日我就去慎郡王府提亲。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贺麟元,是我林楚要娶的正夫。”
林楚眼底泛红,压抑不住心底的悸动,再次俯身吻住贺麟元的唇。这一次的吻比之前更急切,带着灼热的温度,她的双手也缓缓下滑,轻轻抚过他的脊背——隔着单薄粗糙的衣料,她能清晰摸到他肩胛骨的轮廓,还有旧伤留下的细微凸起。
“唔——!”贺麟元浑身一震,惊得睫毛都在颤。他能清晰感受到林楚掌心的炙热,那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带着酥麻的痒意,从脊背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可下一秒,他又开始慌乱——这衣服料子粗得硌手,她是穿惯了绫罗绸缎的状元郎,肯定从没摸过这么差的料子……这样想着,委屈和自卑又涌了上来,眼眶瞬间就红了。
林楚丝毫没察觉他的心思,只当他是害羞,吻得更投入。灵活的舌尖撬开他的唇齿,与他的舌尖相缠,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贺麟元渐渐被这股热度包裹,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先前的胡思乱想全被抛到了脑后。
他只觉得浑身发软,连站都快站不稳,只能靠在林楚怀里。身体某处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让他又羞又慌,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可林楚抱着他的力道、唇上的温度,都让他舍不得推开,甚至忍不住微微仰头,更配合地回应这个吻。
林楚感受到他的回应,眼底笑意更深,手轻轻揽住他的腰,将人抱得更紧,在他唇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咬痕:“别怕,以后有我在。”
……
“嗯,你真的要去见我的母亲吗?”贺麟元皱着眉,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抗拒。他已经记不清上次见那位“母亲”是什么时候了——父亲还在时,她就一门心思纳侍郎,对父亲冷淡至极;父亲走后,她更是连面都懒得露,任凭他和哥哥在府中被轻视、被欺辱。
若不是后来有人看中哥哥的温雅,将哥哥接走,恐怕哥哥也要和他一样,在这侯府里熬到彻底枯萎,可后来哥哥……。而现在,林楚竟成了第二个向他伸出手的人,要把他从这泥沼里拉出去。
他太清楚母亲的心思了:新科状元前途无量,以后定是朝中重臣,而她要付出的,不过是一个“无用且丑陋”、早已被她抛在脑后的儿子。这笔买卖,她绝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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