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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为他踏府而来 第93章 风起庙堂

作者:L橙之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4 01:27:18

宸王府,蝶梦阁。云清珞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医书,目光却有些飘忽。知鸢安静地在一旁为她打着扇子,动作轻柔,姿态恭谨。

“知鸢,”云清珞放下书卷,看向身边这个眉目清秀的宫女,“你来王府也有些时日了,还习惯吗?若有什么短缺,或是有人欺负你,定要告诉我。”

知鸢抬起眼,眼中适时地流露出感激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谢王妃关怀。王府一切都好,薛嬷嬷、觉夏听冬都对奴婢很好。能伺候王妃,是奴婢天大的福气。”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些许哽咽,“比起奴婢从前在宫里的日子……这里,就像是天堂了。”

云清珞被她话语中的凄楚触动,柔声问道:“你在宫里的日子……很不好过吗?”

知鸢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底的真实情绪,开始讲述她早已编织好的“身世”:

“奴婢本是江南人士,家中原是开绣坊的,虽不富裕,却也温馨。可惜……奴婢十岁那年,家乡遭了水患,爹娘都没能逃出来……奴婢被叔父卖入了宫中为奴。”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初入宫时,因不懂规矩,没少挨打受罚,冬天连件厚实的棉衣都没有……后来,侥幸被分到不那么辛苦的地方,却也总是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

她抬起泪光点点的眼睛,努力挤出一个坚强的笑容,“不过奴婢都熬过来了!奴婢总想着,只要心存善念,努力做事,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云清珞听得心生怜惜,她自幼虽在北境,但父母疼爱,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她轻轻握住知鸢的手,安慰道:“以后在王府,没人会欺负你。”

此后几日,云清珞对知鸢越发亲近。知鸢也极尽所能地讨好她,不仅将她的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更是在言谈间,偶尔会流露出一些“肺腑之言”。

一次,在替云清珞梳理发髻时,知鸢看着镜中云清珞明艳的容颜,轻声叹道:“王妃性子这般好,待人真诚,不像……不像宫里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似乎意识到失言,连忙噤声。

云清珞从镜中看她:“哦?你指的是?”

知鸢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奴婢不敢妄议主子……只是,奴婢在皇后娘娘宫中当差时,有时觉得……娘娘的一些做法,未免太过……严苛了些。还有太子殿下……”她再次停住,脸上露出些许不认同的神色。

云清珞心中微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知鸢像是鼓足了勇气,声音更低了:“太子殿下身为储君,有时行事却……奴婢曾见过太子殿下因一点小事就重责宫人,气量似乎……并非传闻中那般宽仁。奴婢人微言轻,只是觉得,储君乃国之根本,当有容人之量,明辨是非才是。”

她说得含蓄,却精准地戳中了云清珞对太子本就不佳的印象。

云清珞闻言,沉默了片刻,轻轻拍了拍知鸢的手背:“你能看清这些,实属难得。身在宫中,能有这般见解,已是不易。”

她心中对知鸢的好感又增了几分,觉得这个宫女不仅身世可怜,而且心地明澈,并非一味愚忠之人。

这日,云清珞吩咐知鸢和听冬去库房取些夏日用的冰绡纱。两人穿过连接花园的回廊时,隐约听到假山后传来细碎的议论声。

“……不过是仗着家世和几分姿色罢了,用了那种手段才嫁进来,王爷心里指不定多厌恶呢!”

“就是,你看王爷平日对她,哪有对咱们侧妃娘娘温和?侧妃娘娘可是王爷亲自接回来的,情分不同……”

“听说她为了固宠,每晚都缠着王爷,真是不知羞……”

听冬脸色顿时变了,这分明是在议论王妃!她正要冲出去理论,却被知鸢一把拉住。

知鸢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她自己则整了整衣衫,面色平静地走了出去。

假山后,正是夕颜侧妃身边两个比较得脸的丫鬟,春杏和夏荷。她们见到知鸢和听冬,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知鸢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们,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妄议主子,编排是非,按王府规矩,该当何罪?”

春杏强自镇定,梗着脖子道:“我们……我们说什么了?你休要血口喷人!”

知鸢冷笑一声:“需要我去请薛嬷嬷,或者直接禀明王妃,请二位当着王爷的面,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吗?”

听到“王爷”二字,春杏和夏荷的脸色瞬间白了。她们敢在背后嚼舌根,却绝不敢在胤桁面前放肆。

知鸢上前一步,逼近她们,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寒意:“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既然在王府当差,就要守王府的规矩。王妃是陛下亲赐、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妃,容不得你们这些奴才在背后诋毁!今日之事,我看在侧妃娘娘的面子上,暂且记下。若再有下次……”

她目光如刀般扫过两人,“就别怪我不讲情面,直接将你们扭送到刑房处置!”

春杏和夏荷被她气势所慑,又惊又怕,连忙低下头,连声道:“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知鸢姐姐饶了我们这次吧!”

“滚吧。”知鸢冷冷道。

两个丫鬟如蒙大赦,慌忙跑了。

听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知鸢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拉着知鸢的手,激动地说:“知鸢姐姐,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乱说!”

回去的路上,听冬兴奋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云清珞,尤其强调了知鸢如何维护王妃的威严,如何震慑了那两个嚼舌根的丫鬟。

云清珞听着,目光落在恭敬垂首的知鸢身上,

心中最后那一丝因皇后而来的疑虑,终于彻底消散了。她感觉到,知鸢是真心维护她,而且做事有分寸,懂进退。

她微笑着对知鸢说:“今日之事,辛苦你了。”

知鸢适时地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深深一拜:“奴婢不敢。”

宸王府书房,沉水香的清冷气息弥漫。胤桁端坐于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一份刚送来的密报,对面,沈卿尘斜倚在窗边的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神情慵懒,眼神却锐利如鹰。

“周维倒台,断其一指,痛则痛矣,却未伤及太子根本。”胤桁的声音低沉平稳,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皇后与云赫经营多年,党羽遍布朝野,根须深扎,需得耐心,一根一根,将其撬松、斩断。”

沈卿尘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将那枚玉佩抛起又接住:“王爷所言极是。打蛇打七寸,这下一处,需得选个既能让他痛入骨髓,又能震动朝野的位置。”

他坐直身子,从袖中抽出一份仅有数页的卷宗,轻巧地推到胤桁面前,“吏部侍郎,张弼。此人位置关键,执掌官员考功、铨选,是太子在文官体系中不可或缺的臂膀。表面道貌岸然,素有‘清廉’之名,背地里……呵。”

他轻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其门下提拔的官员,十有七八皆投向太子门下。更妙的是,他有个极大的软肋——惧内如虎,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皆由其妻弟,一个名叫王贲的市井之徒经手。贪墨数额或许不及周维,但结党营私、卖官鬻爵之证据,足以让都察院那群御史如获至宝。”

胤桁展开卷宗,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罗列的时间、地点、人物与模糊却指向明确的银钱往来记录。

他眸色深沉,不见波澜,唯有眼底一丝冷芒稍纵即逝。“张弼……确是上佳之选。动他,如同在太子文官体系的根基上撬开一道裂缝。既能震慑依附太子的官员,亦能进一步削弱其在士林清流中的声望。”

他合上卷宗,抬眼看向沈卿尘,“老规矩,寻个‘恰巧’的机会,将线索送到赵严御史手中。此人刚直,眼里揉不得沙子,尤恨吏治**。切记,要不着痕迹,让他以为,这一切皆是他明察秋毫所得。”

沈卿尘收敛了玩笑神色,正色道:“王爷放心。赵老头儿近来正为吏部考功司几桩糊涂账大动肝火,我们只需将这‘钥匙’悄然放在他必经之路上,他自会去打开那扇门。一切,都会是‘顺理成章’。”

都察院副都御史赵严,年近花甲,须发皆已花白,但一双老眼却依旧炯炯有神,透着不容置疑的正直与固执。

近日,他正因吏部考功司几起官员升迁调任存有疑点而夙夜难眠,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碍他查清真相。

这日散朝,他心事重重,沿着宫墙外的青石板路缓步回衙。初夏微风拂面,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郁结。

行至一处人流稍稀的转角,一个衣衫褴褛、低头疾走的乞丐似是不经意间与他撞了个满怀。

那乞丐慌忙跪下磕头,口称“死罪”,随即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赵严皱了皱眉,正欲斥责,却觉袖中似乎多了点东西。他不动声色地回到都察院值房,屏退左右,这才从袖中取出那个被揉得皱巴巴的纸团。

展开一看,上面是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内容却让他瞬间瞳孔收缩——直指吏部侍郎张弼通过其妻弟王贲,暗中操纵特定官员升迁,并收受巨额贿赂,时间、地点、牵涉官员姓氏、银钱大致数目及流向,虽未指名道姓所有关联人,但线索清晰,逻辑严密,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多日来的困惑!

赵严拿着纸团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他一生致力于肃清吏治,最恨此等窃据高位、祸乱朝纲的蠹虫!尤其张弼平日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竟是如此伪君子!而且,此事若真,必然牵扯到更高层的人物……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召来两名绝对可靠的心腹御史,将纸团内容示之,命他们以此为引,秘密核查,务必拿到确凿证据。

他叮嘱道:“此事关系重大,行动务必隐秘,所有调查皆以其他名目进行,绝不可打草惊蛇!”

接下来的几日,赵严坐镇都察院,心腹则在外秘密查访。有了这明确的指向,调查进展神速。

王贲其人很快被锁定,其奢靡的生活作风与不明来源的巨额财产,与张弼侍郎的俸禄形成了鲜明对比。

顺藤摸瓜,几笔关键的钱款流向,以及几位经张弼之手得以破格提拔的官员与其背后的利益输送网络,逐渐浮出水面。

虽然核心证据链仍需完善,但初步查实的部分,已足够触目惊心。

赵严看着心腹陆续呈上的调查报告,脸色铁青,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他不再等待,连夜点燃烛火,铺开奏折,以他那特有的、犀利如刀的笔法,将已查实的张弼罪状一一罗列,虽未直接指向太子,但字里行间已暗示其结党营私、动摇国本之嫌。一份凝聚着怒火与正义的弹劾奏章,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终于完成。

翌日早朝,气氛凝重。当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时,

赵严手持象牙笏板,稳步出列,声若洪钟:“臣,都察院副都御史赵严,有本启奏!弹劾吏部侍郎张弼,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贪墨国帑,罪证确凿,请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张弼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吏部的实权人物!赵铁面这次竟然将矛头指向了他!

皇帝端坐龙椅,面色沉静:“赵爱卿,所奏之事,详细道来。”

赵严深吸一口气,将奏章内容高声宣读。

他从张弼妻弟王贲的奢靡生活入手,列举其通过操纵官员升迁收受的几笔巨额贿赂,时间、地点、经手人、银钱数目,虽未完全指名所有行贿官员,但线索清晰,逻辑严密。

他尤其强调了张弼利用考功之权,将多名才德不堪之人安插要职,严重破坏了吏治清明,其行为已非简单贪墨,实乃结党营私,罔顾国法!

随着赵严一条条罪状的宣读,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只有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回荡。

百官们神色各异,有震惊,有不信,有幸灾乐祸,也有兔死狐悲的惶恐。

张弼早已面如死灰,汗出如浆,身体抖如筛糠。

待赵严话音落下,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地喊道:“陛下!陛下明鉴!老臣冤枉!老臣对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此等枉法之行!此……此乃构陷!故意构陷老臣,意在动摇国本啊陛下!”

他试图将水搅浑,将矛头引向党争,引向正在冷眼旁观的宸王。

太子胤澈站在百官前列,脸色亦是难看至极。

张弼是他重要的文官支柱,掌管着官员升迁的咽喉要道,若张弼倒台,他在文官体系中的影响力将大打折扣。

他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赵严竟敢如此直接弹劾他的心腹,怒的是张弼竟如此不小心,留下如此大的把柄!

他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站在他对面,神色平静无波,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的宸王胤桁。一定又是他搞的鬼!

皇帝听着张弼声嘶力竭的辩解,又看了看太子那难以掩饰的惊慌神色,再对比胤桁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

他并未立刻发作,而是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胤桁:“宸王,此事,你如何看?”

胤桁出列,躬身行礼,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回父皇,儿臣以为,赵御史为人刚直,朝野共知,若无确凿证据,绝不会轻易弹劾一部侍郎。既然赵御史已列出诸多疑点,为澄清吏治,肃清朝纲,儿臣以为,当依律彻查。若张大人果真清白,彻查亦可还其公道;若确有此事……则国法如山,绝不容情。”

他这番话,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对赵严的信任,又强调了依法办事,将自己完全置身事外,却无形中给皇帝施加了压力。

皇帝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扫过跪地颤抖的张弼和脸色苍白的太子,最终沉声开口:“张弼!赵爱卿所列罪状,条理清晰,你空口喊冤,可有实证反驳?”

张弼语塞,他哪里拿得出实证,只能不断磕头,重复着“冤枉”和“构陷”。

皇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最后一丝耐心也消耗殆尽。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证据面前,你还敢狡辩!来人!将张弼革去官职,剥去官服,押入大理寺,严加看管!此案,由三司会审,给朕彻查到底!凡有牵连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依律严办,绝不姑息!”

“陛下!陛下开恩啊!”张弼彻底瘫软在地,被两名如狼似虎的殿前侍卫拖了下去,求饶声凄厉地在金銮殿内回荡。

太子胤澈看着心腹被如此拖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头顶,手脚一片冰凉。

他下意识地又看向胤桁,对方依旧垂眸静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这种无声的、居高临下的姿态,更让胤澈感到一种刻骨的恐惧和怨恨。

退朝的钟声响起,胤澈脚步虚浮,几乎是靠着内侍的搀扶才勉强走出大殿。阳光刺眼,他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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