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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王妃为他踏府而来 > 第175章 为了她自己和胤桁的未来,她必须坚强起来!

胤桁将云清珞从未央宫阶梯下一路抱回,并安置于帝王寝宫未央宫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瞬间在整个皇宫激起了千层浪。宫人们私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无不震撼于这位回归的皇后所获得的、前所未有的殊宠。

“听说了吗?陛下亲自抱着皇后娘娘,一步步走上未央宫的台阶!”

“天啊……未央宫啊!那可是陛下的寝宫,从不留宿后宫嫔妃的!”

“看来这位云皇后,在陛下心中的地位,真是无人能及了……”

“可不是吗?叛臣之女又如何?陛下喜欢,谁又能说什么?”

消息传到端妃知鸢的永和宫时,她正在窗边修剪一盆兰草。听闻心腹宫女锦书颤抖着禀报完,她手中的金剪“哐当”一声掉落在青石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你说什么?”知鸢猛地转过身,脸色瞬间褪得惨白,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陛下……陛下他亲自抱着她,进了未央宫?还让她……住了进去?”

“是,娘娘千真万确!”锦书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声音带着恐惧,“宫人们都看见了,陛下是从宫门阶梯下,一路将皇后娘娘抱上去的,当众宣布皇后之命如帝命……如今,整个皇宫都传遍了……”

知鸢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冰凉的窗棂,才勉强站稳。未央宫!

那是胤桁绝对权力的核心,是他从不允许任何后宫妃嫔踏足的禁地!

连她,这个从小陪他一起长大、被他亲口承诺会庇护一生的女人,进未央宫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云清珞……一个叛臣之女,一个失踪三年、声名狼藉的女人,凭什么能得到胤桁如此毫无保留的偏爱和如此越矩的荣宠?!

嫉恨如同毒蛇,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心。但紧接着,一股更深的、冰凉的恐惧攫住了她。

云清珞回来了……她竟然从西晋活着回来了!那自己当年所做的一切……劝她前往九州,散播她与萧瑾玄私奔的谣言,还有……还有薛嬷嬷……

想到薛嬷嬷,知鸢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衫。

薛嬷嬷是云清珞的心腹,是当年唯一可能窥破她计划的人。

如今云清珞回来了,她会不会追问薛嬷嬷的死因?胤桁会不会为了她,重新彻查旧事?

不……不会的……知鸢拼命安慰自己,事情过去三年了,证据早就被她处理干净了。

胤桁念着旧情,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他答应过要庇护她的……

可是,一想到胤桁看着云清珞时那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神,再对比他对自己那始终隔着距离的“尊重”,知鸢的心就不断下沉。

旧情?在云清珞面前,她那些所谓的“旧情”和“恩情”,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娘娘……”锦书担忧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知鸢猛地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慌乱,她抓住锦书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锦书,当年……当年的事,所有的痕迹,都处理干净了吗?尤其是薛嬷嬷那边,确定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锦书吃痛,却不敢挣脱,连忙道:“娘娘放心,当年参与此事的人,除了奴婢,其他的……都已经‘意外’身亡了。奴婢也再三确认过,绝无遗漏。”

“那就好……那就好……”知鸢喃喃着,松开了手,但心中的恐惧却并未消散。

云清珞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她最大的威胁。她必须更加小心,绝不能自乱阵脚。

是夜,未央宫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云清珞心头的阴霾。

尽管躺在胤桁温暖坚实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他令人安心的气息,但白日里得知薛嬷嬷死讯的悲痛,以及对象夏、听冬的思念与愧疚,如同潮水般在她入睡后席卷而来。

她陷入了纷乱而悲伤的梦境。

梦里,阳光正好,她回到了宸王府那个偏僻却温馨的蝶梦阁。

高大的桂树下,秋千悠悠地荡着。觉夏站在她身后,一边轻轻推着秋千,一边笑着打趣:“小姐,您慢点儿,当心摔着!”

听冬则端着一盘刚洗好的水果,笑嘻嘻地跑过来:“小姐,快尝尝,可甜了!”

薛嬷嬷从厨房的方向走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满脸慈爱:“王妃,老奴炖了您最爱喝的莲子百合汤,快趁热喝了,安神补身。”

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真实。她坐在秋千上,感受着微风拂面,听着身边三个最亲近的人说说笑笑,心中充满了简单的快乐。她甚至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桂花香和汤品的清甜气息。

“觉夏,再推高一点!”她在梦中欢快地喊着。

“好嘞,小姐坐稳了!”觉夏清脆地应着。

可是,突然之间,画面扭曲、碎裂!

觉夏的笑容凝固,身影如同烟雾般消散;

听冬手中的果盘“哐当”落地,鲜嫩的果子滚落泥土,她惊恐地回头,胸口插着一把刀,鲜血汩汩涌出,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直地倒了下去;

薛嬷嬷端着汤碗,慈祥的面容瞬间变得灰败,眼神空洞,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汤碗摔得粉碎,滚烫的汤汁四溅……

“不……不要!听冬!觉夏!嬷嬷!” 云清珞在梦中无助地哭喊,泪水浸湿了枕头。

“珞儿?珞儿!” 胤桁被怀中人儿的挣扎和哭声惊醒,他立刻收紧手臂,借着朦胧的烛光,看到她紧闭的双眼中不断溢出泪水,眉头紧锁,满是痛苦。

他心疼不已,连忙轻轻拍着她的脸颊,柔声唤她:“珞儿,醒醒,是做噩梦了。朕在这里,别怕。”

云清珞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眼前是胤桁放大俊颜上写满的担忧与心疼。

梦境的悲伤与现实交织,巨大的失落感和自责瞬间将她淹没。

她看着胤桁,眼泪流得更凶了,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失声痛哭:

“胤桁……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如果嬷嬷不是因为我,她就不会……………她在王府那么多年,一直都好好的……还有觉夏,听冬,……她们全部都是因为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们………”

她哭得浑身颤抖,语无伦次,积压了一整天的悲痛和愧疚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胤桁的心被她哭得揪痛不已。

他紧紧回抱着她,大手一遍遍抚摸着她的后背,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试图驱散她的恐惧与自责:“傻瓜,胡说八道什么?这怎么能怪你?”

他捧起她泪痕斑驳的脸,指腹轻柔地拭去她的泪水,目光坚定而温柔地看着她:“珞儿,不要把恶人的罪过,揽到自己身上。朕不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

他的安慰并未能立刻止住她的泪水,但他温暖的怀抱和坚定的话语,像一座稳固的山,给了她支撑。

她在他怀里哭了很久,直到力气耗尽,才渐渐转为低低的抽噎。

“胤桁……”她靠在他胸前,声音沙哑,“我一定要查清楚的……我一定要为她们讨回公道……”

“好,朕陪你一起查。”胤桁吻了吻她的发顶,将她更紧地拥住,“但现在,你先要好好的。你若倒下了,谁还能替她们讨公道?”

他像哄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背,在他的安抚下,云清珞疲惫不堪的身心终于慢慢放松,再次沉入睡眠,这一次,似乎安稳了许多。

而胤桁,却久久无法入眠。他看着怀中人儿即使睡着也微蹙的眉头,心中充满了怜惜,同时,知鸢,也让他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沉重。那份从小积累的感激与如今冰冷的怀疑交织着,让他感到一阵无力与痛心。

翌日清晨,天光未亮,胤桁便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扰了身边好不容易安睡的人儿。

他动作极轻地穿戴好朝服,回头看了眼床上依旧熟睡的云清珞。

她眼睑下有着淡淡的青影,显然昨晚并未睡好。他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眼中满是缱绻柔情。

走出内殿,染秋早已恭敬等候在外。

“陛下。”染秋低声行礼。

胤桁面色恢复了一贯的冷峻,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皇后昨夜未曾安眠,今日必定精神不济。你需得好生伺候,让她多休息。早膳务必清淡温补,若她食欲不振,也要想办法劝她用些。未央宫内外,给朕守好了,不许任何闲杂人等前来打扰,更不许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到皇后耳中。”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染秋:“尤其是……关于薛嬷嬷,或者皇后身边旧人的任何不好的消息,都给朕拦住了!若皇后问起,便说朕已在全力追查,让她宽心。明白吗?”

“奴婢明白,定当谨遵陛下旨意,悉心照料娘娘。”染秋感受到皇帝话语中的重量,连忙应下。

“嗯。”胤桁微微颔首,“若皇后有任何不适,或者有任何事,无论大小,立刻遣人来宣政殿禀报朕!”

“是,陛下。”

交代完毕,胤桁这才转身,踏着晨曦微露的天光,前往宣政殿。他的步伐依旧沉稳,但心中却始终牵挂着未央宫里那个悲伤的人儿。

宣政殿内,百官肃立。

胤桁高坐龙椅,处理着日常政务,神色冷峻,与往常并无二致。

然而,敏锐的大臣们还是能感觉到,今日的陛下,眉宇间似乎凝着一层比平日更重的寒霜,周身散发着一股低气压,让人不敢轻易开口。

果然,在几项常规事务议毕后,一位须发皆白、面容古板的老臣——御史大夫周正,手持玉笏,出列躬身,声音洪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

“陛下!臣听闻,陛下已迎云氏女回宫,并确认其皇后身份,允其入住未央宫!陛下,云赫乃叛国逆贼,罪证确凿,其女云清珞身为逆臣之后,按律当连坐!即便陛下念及旧情,不予追究,也绝无资格再位居中宫,母仪天下!此等身份,何以服众?何以统御六宫?臣恳请陛下,废黜云氏皇后之位,以正朝纲,安天下之心!”

此言一出,整个宣政殿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龙椅之上的帝王身上。

胤桁原本摩挲着扶手的指尖倏然停住。他缓缓抬起眼,目光如两道冰锥,直直射向殿下的周正。那一瞬间,整个大殿的温度仿佛都骤然下降。

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正,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周御史,你是在教朕,如何对待朕的发妻?还是在质疑朕的决断?”

周正被那目光看得心头一凛,但自诩忠直,依旧梗着脖子道:“臣不敢!臣乃御史,职责所在,风闻奏事!皇后之位,关乎国体,非陛下家事!云氏身份尴尬,若立其为后,恐寒了忠臣良将之心,亦让天下人非议陛下昏聩,被美色所惑!”

“昏聩?美色所惑?”胤桁重复着这两个词,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他终于动了怒,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威,响彻整个大殿,“周正!你好大的胆子!”

他霍然起身,玄色龙袍无风自动,帝王之威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气。

“朕告诉你们,云清珞,是朕为宸王时,明媒正娶的宸王正妃!是父皇,太皇太后亲赐的太子妃!她善良聪慧,坚韧果敢,在北境长大,熟知兵事民生,曾于南境之战中献计,助朕稳定局势!她更是朕失而复得的挚爱!她的父亲云赫罪大恶极,与她何干?!她云清珞,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大宛、对不起朕的事情!!”

他目光如电,扫过下方每一个臣子的脸,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尔等只知揪着她叛臣之女的身份,可曾听过她与朕谈论民生时的见解?可曾知道她为了不牵连他人,甘愿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牺牲?!这样的女子,如何不配为后?!如何不能母仪天下?!”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和澎湃的情感,让一些原本心存疑虑的臣子也不禁动容。

礼部尚书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连忙出列打圆场:“陛下息怒!周御史也是一片忠心,为国考量。只是……只是云氏身份确实特殊。陛下若真心爱护云娘娘,或可……或可效仿前朝旧例,册封为皇贵妃,位同副后,享尽尊荣,亦可不违祖制……”

“闭嘴!”胤桁厉声打断,眼神冰冷地看向礼部尚书,

“朕的后宫,只有一位皇后,就是云清珞!此事,朕意已决,谁敢再议——”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巨响,声音如同寒冰炸裂:“休怪朕,不留情面!”

强大的威压与决绝的态度,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周正张了张嘴,还想再争辩什么,却被身旁的礼部尚书死死拉住衣袖,用眼神示意他不可再触怒龙颜。

胤桁冷冷地环视一周,见无人再敢出声,这才重重哼了一声,拂袖坐下:“退朝!”

留下满殿心思各异的臣工,面面相觑,心中都明白,这位云皇后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重上千百倍。废后之事,短期内,是绝无可能了。

未央宫内,云清珞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醒来时,殿内只剩下她一人,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凉。想起昨晚的失态和胤桁温柔的安抚,她脸上微微发热,心中却是一片暖融。

“娘娘,您醒了?”染秋听到动静,带着几名宫女悄声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陛下早朝前特意吩咐,让您多休息会儿。奴婢伺候您起身可好?”

云清珞点了点头,在染秋的搀扶下坐起。身子依旧有些乏力,心头也还萦绕着淡淡的悲伤,但比起昨晚那种崩溃的绝望,已经平复了许多。

“陛下……何时走的?”她轻声问。

“陛下天未亮便去上朝了。”染秋一边为她梳理长发,一边回道,“走前千叮万嘱,让奴婢们一定要伺候好娘娘,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您清净。”

云清珞心中感动,胤桁总是为她考虑得如此周全。

用过早膳,云清珞觉得殿内有些闷,便让染秋扶着她到未央宫后殿连接的一处小巧精致的庭院里坐坐。

庭院里种着几株耐寒的绿植,还有一座小巧的假山,虽然比不上御花园的繁花似锦,却别有一番清幽静谧。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驱散了些许阴霾。

她靠在铺了软垫的石凳上,望着湛蓝的天空,思绪渐渐飘远。

听冬、觉夏、薛嬷嬷……她们的身影和笑容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悲伤依旧存在,但一种更坚定的情绪从心底升起——她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和自责中。那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她云清珞,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任人欺凌的性子。在西晋三年,她以“白先生”的身份周旋于虎狼之中,尚且能保全自身甚至影响局势,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有胤桁做后盾,她更应振作。

她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如此狠毒地害死了视她如女的薛嬷嬷!

知鸢……那个看似温婉柔顺、曾对她“善意”提点的端妃,她的嫌疑最大。萧瑾玄的警告,薛嬷嬷的死……线索似乎都隐隐指向她。

云清珞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而坚定。她轻轻抚摸着腕上的紫檀手串,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润。

“染秋。”她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奴婢在。”

“你去帮本宫打听一下,三年前,本宫离开后,薛嬷嬷……具体是在哪一日,如何被发现的?当时都有哪些人在场?宫中……或者王府,对此事可有什么记录或传言?”她顿了顿,补充道,“小心些,莫要声张。”

染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恭敬:“是,娘娘。奴婢会小心去办。”

看着染秋离去的身影,云清珞深吸了一口气。阳光落在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却映照出一双重新燃起火焰的明眸。悲痛埋藏心底,前路仍需前行。为了逝者,也为了她自己和胤桁的未来,她必须坚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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