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云层洒在官道上,王孙煜的玄铁盟队伍正护送林佑溪与王清瑶往清月谷方向走。王清瑶肩头的伤口经过简单包扎,血色已止住,但脸色仍有些苍白,靠在马背上闭目养神。林佑溪坐在她身旁,指尖摩挲着怀里的玉佩碎片——碎片恢复了温润的触感,不再发烫,却让她心里始终悬着一块石头。
“前面就是青石镇,我们在镇上补给些干粮和伤药,再继续赶路。”王孙煜勒住马,回头对众人说。他目光扫过林佑溪时,依旧带着几分审视,却没像之前那般直白地质疑,或许是昨夜共同对抗魔教弟子的经历,让他多了些顾忌。
队伍进入青石镇时,街上已有些行人,看到玄铁盟的银色铠甲,百姓们纷纷退到路边,眼神里带着敬畏。林佑溪注意到,不少人偷偷打量她的白大褂,还有人对着她手腕上的电子表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什么。
“这里的百姓很少见到外来人,尤其是你这身衣服,难免会好奇。”王清瑶察觉到她的局促,轻声安慰道。
王孙煜带着几名弟子去镖局借宿,林佑溪则跟着王清瑶去药铺买伤药。药铺老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看到王清瑶肩头的伤,皱着眉说:“姑娘这伤是被玄铁剑所伤吧?伤口边缘泛着黑,怕是沾了西域魔教的毒。”
“老掌柜好眼力。”王清瑶点头,“麻烦您给我拿些解邪毒的草药和金疮药。”
老掌柜转身取药时,药铺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林佑溪探头一看,只见两名穿黑衣的汉子正站在街角,逢人就说:“大家快躲着点!清月谷来了个妖女,带着会发光的邪物,勾结魔教弟子,要在镇上害人!”
“妖女?会发光的邪物?”王清瑶脸色一变,“这分明是在说你!肯定是鬼医门的人故意散布谣言!”
林佑溪也愣住了——黑衣汉子说的“会发光的邪物”,应该就是她的电子表和会泛金光的玉佩碎片。这些人显然是想借谣言煽动百姓,让她在镇上无处立足。
果然,听到谣言的百姓们立刻慌了,纷纷往家里跑,还有人拿起扫帚、锄头,警惕地盯着药铺方向。老掌柜拿着草药走出来,看到外面的情景,脸色也变了:“姑娘,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要是被百姓们围住,就麻烦了。”
王清瑶咬着牙,刚想出去理论,却被林佑溪拉住:“别冲动,现在出去只会越说越乱。我们得用事实证明,那些都是谣言。”
就在这时,药铺外突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林佑溪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正坐在路边哭,手背被烫伤了一大片,红肿得厉害,孩子的母亲急得团团转,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孩子刚才想帮我烧开水,不小心打翻了水壶,这可怎么好啊!”妇人抹着眼泪,声音里满是慌乱。周围的百姓虽然同情,却没人敢上前——他们还记着“妖女害人”的谣言,担心靠近会惹祸上身。
林佑溪心里一动,对王清瑶说:“我有办法证明自己不是妖女。”她快步走出药铺,从工具包里掏出碘伏和无菌纱布,走到妇人身边,温和地说:“大婶,我能帮孩子处理伤口,不会伤到他的。”
妇人警惕地往后退了退:“你……你就是那个带邪物的姑娘?我不敢让你碰我的孩子!”
“大婶,您看孩子哭得这么厉害,再耽误下去,伤口会发炎的。”林佑溪举着碘伏和纱布,耐心地说,“这些不是邪物,是用来治病的药,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让大家看着我处理。”
周围的百姓们围了过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王清瑶也走出来,对众人说:“大家放心,林姑娘是我的朋友,她不会害人的。她手里的东西是用来救死扶伤的,不是邪物。”
妇人看着孩子痛苦的模样,终于咬了咬牙:“好,我信你一次,你一定要轻一点。”
林佑溪点点头,先用清水轻轻冲洗孩子的手背,然后用棉签蘸着碘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烫伤处。孩子疼得抽了抽,却没再大声哭——碘伏的清凉感缓解了部分灼痛。接着,林佑溪用无菌纱布将伤口包扎好,叮嘱道:“大婶,这纱布每天换一次,别让孩子碰水,过几天伤口就会好了。”
孩子停止了哭泣,好奇地看着林佑溪:“姐姐,你的药好神奇,不那么疼了。”
妇人激动地拉住林佑溪的手:“姑娘,谢谢你!是我错怪你了,不该相信那些谣言!”
周围的百姓们也看呆了,有人忍不住问:“姑娘,你这药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管用?”
“这叫碘伏和无菌纱布,是我们那里常用的急救用品,能杀死伤口里的细菌,防止发炎。”林佑溪笑着解释,“我不是什么妖女,只是来自另一个地方,那些所谓的‘邪物’,都是我们那里用来改善生活的工具。”
她摘下手腕上的电子表,递给百姓们看:“这个叫电子表,是用来显示时间的,不是邪物。大家看,这上面的数字,现在是上午巳时,和太阳的位置是对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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