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脉石旁的碎石还在冒着青烟,章柔胸口的伤口虽被止血包扎,气息却依旧微弱。预警屏障的光芒忽明忽暗,城外那道巨大的红色轨迹如同死神的镰刀,在天幕上缓缓移动。林佑溪刚将双鱼玉佩重新嵌入临时拼凑的水晶,城北门就传来震天的厮杀声,显然傀儡军团已趁着混乱发起了猛攻。
“章尘快顶不住了!”一名牧民连滚带爬地跑来,脸上满是血污,“好多弟兄被傀儡抓伤,伤口发黑,根本站不起来!”
林佑溪心中一沉。章尘独自抵挡傀儡主力,本就消耗巨大,若伤员无法及时救治,防线很快就会崩盘。她转头看向王曦,目光坚定:“医馆太远,伤员转运来不及。你立刻在前线建急救点,我带人掩护你!”
王曦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她快步跑回惠民医馆,将所有创伤药、解毒剂和夹板打包,又召集了几名曾跟着她学习过包扎的牧民妇女。“带上所有能拿的东西,跟我去北门!”她将草药分发给众人,“记住,先处理大出血和骨折的伤员,被玄铁能量伤到的用清心草药剂,被灰黑能量感染的用破邪花汁液!”
众人背着药箱,跟着林佑溪穿过两条街道。北门的战场已是一片狼藉,章尘的金蓝光刃不断劈落,却架不住傀儡如同潮水般涌来。几名牧民倒在血泊中,伤口处的黑血正不断渗出,有的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王曦立刻指挥医疗队分散行动,将伤员拖到城墙下的避风处,这里便是临时急救点的第一处阵地。
“先清理伤口!”王曦跪在一名腿部被抓伤的牧民身边,快速剪开他的裤腿。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肿胀,牧民疼得浑身发抖。她毫不犹豫地掏出破邪花汁液,用干净的布条蘸取后反复擦拭伤口,黑血遇汁液后滋滋作响,渐渐变成了鲜红色。随后她撒上止血粉,用夹板固定住牧民颤抖的腿,整个过程不过一炷香时间。
那名牧民原本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踝,惊喜地喊道:“不怎么疼了!我还能去搬石头堵缺口!”
“不行,你还得观察半个时辰,确认没有残余能量才行。”王曦按住他,又转身去处理下一名伤员。她发现不少伤员并非重伤,只是因为伤口疼痛和恐惧失去了战斗力,只要快速处理,很快就能重返战场。这个发现让她立刻调整策略,将医疗队分成两组:一组负责处理重伤员,稳定伤情后转运回医馆;另一组专门处理轻伤,消毒、包扎、上药一气呵成,让他们能尽快归队。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傀儡很快突破了第一道战壕,急救点也面临被冲击的风险。林佑溪一边用双玉能量斩杀靠近的傀儡,一边喊道:“再建两个急救点!西门和祭坛各一个,避免被一锅端!”
王曦立刻分出两名妇女,带着部分药品赶往西门。她自己则留在北门,又教几名年轻牧民如何辨别能量感染的伤口、如何快速捆绑夹板。“动作快一点,弟兄们多坚持一分钟,防线就多一分希望!”她的声音沙哑,双手却始终稳如磐石,哪怕衣袖被鲜血浸透,也没有丝毫停顿。
章哲在祭坛附近搭建了第二个急救点,他虽不懂医术,却能用时空符文暂时压制伤员体内的异质能量。一名被能量炮余波震伤内脏的牧民,刚被抬到急救点时已经呼吸困难,章哲用符文在他胸口画出防护阵,暂时稳住了他的气息,为王曦赶来救治争取了时间。
“这样不行,药品消耗太快!”一名医疗队的妇女焦急地喊道。破邪花汁液已经见底,清心草也所剩无几。王曦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城墙下生长的几丛野草上。这种草在古城随处可见,汁液微苦,之前她发现其有轻微的消炎作用。
她立刻摘下几株,用石块碾碎,混合着少量剩余的破邪花汁液调成药膏。“试试这个!”她将药膏涂在一名轻伤牧民的伤口上,没想到效果出奇地好,伤口的红肿很快消退。她立刻让牧民们全员出动,采摘这种野草,批量制作简易药膏,暂时缓解了药品短缺的危机。
随着前线急救点的高效运转,战局渐渐发生了转变。原本倒下的伤员,大多在简单处理后就重新拿起武器,回到战壕。章尘身边的人手越来越多,他不再需要独自硬扛,开始有余力指挥众人组成防御阵型,用玄铁光盾形成防护墙,再配合王清瑶的毒火油,一次次将傀儡逼退。
黄昏时分,魔教的第一波猛攻终于停歇。北门的急救点前,只剩下几名重伤员还在等待转运。王曦瘫坐在地上,双手沾满了血污和草药汁液,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一名被她救治过的牧民,端着一碗温热的草药汤递给她:“王大夫,快喝点吧,你都忙了一整天了。”
王曦接过汤碗,刚喝了两口,就看到祭坛方向传来信号弹。她立刻起身,以为是又有伤员。可跑过去才发现,是章柔醒了过来,她虚弱地递给王曦一张纸条:“古籍记载……有一种‘凝血草’,能快速愈合能量造成的伤口,城西山谷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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