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皇宫如同沸腾的熔炉,北门的攻城呐喊与太和殿方向的兵器碰撞声交织,林佑溪与章尘踩着散落的箭羽,朝着皇帝寝宫方向疾奔。刚转过御花园的月洞门,一道黑影突然从假山后闪出,手中短刀直逼林佑溪面门。
章尘反应极快,挥刀格挡,两刃相撞的火花照亮了来人的脸——竟是王孙灵溪。她穿着一身夜行衣,面罩滑落,眼中满是急切:“别动手!是我!我是来帮你们救先帝的!”
林佑溪按住章尘的刀,眉头微蹙:“你为何会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寝宫?”王孙灵溪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羊皮纸,递了过来:“这是寝宫的暗哨分布图,还有一条通往寝殿的密道。我哥(王孙渊)软禁先帝后,怕我碍事,把我关在偏殿,我是趁守卫不注意逃出来的。”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我哥不仅勾结匈奴,还在寝宫内埋了火药,说要是败了,就拉着先帝一起陪葬!现在寝宫外围有三层守卫,正门和侧门都有人盯着,只能走密道。”
章尘接过羊皮纸,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标注:密道入口在御花园假山石下,出口直通寝宫的衣柜后方,全程避开所有哨点。“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他仍有疑虑——毕竟王孙灵溪是王孙渊的亲妹妹。
王孙灵溪苦笑一声,指尖划过腰间的玉佩:“我母亲是被王孙渊的母亲陷害才失宠的,他从小就视我为眼中钉。这次他谋逆,我若不帮你们,等他坐稳皇位,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而且,先帝待我母亲有恩,我不能看着他被害。”
林佑溪见她神色恳切,又想起之前王孙灵溪确实暗中传递过消息,便点头:“好,我们信你。你先带我们去密道入口,之后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免得被王孙渊的人发现。”
王孙灵溪却摇头:“密道里有两处机关,我知道怎么破解,我跟你们一起去。”她领着两人绕到假山后,拨开丛生的杂草,露出一块刻着“御”字的石板。“推开石板就是密道,里面很黑,你们跟紧我。”
章尘用力推开石板,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三人依次进入,石板自动合拢,密道内瞬间陷入漆黑。王孙灵溪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布满青苔,不时有水珠滴落。
“小心脚下,第一个机关在前面三步的位置。”王孙灵溪提醒道,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扔向地面。只听“咔嗒”一声,地面突然弹出一排尖刺,若不是提前预警,踩上去定会被刺穿脚掌。她蹲下身,摸索着地面的砖块,将其中一块凸起的砖块按下,尖刺缓缓收回。
三人继续前行,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一道石门。“第二个机关在这里,门后有毒箭,得按对顺序转动门环上的铜扣。”王孙灵溪指着石门上的三个铜扣,“按‘龙、凤、龟’的顺序转,千万别错,错了就会触发毒箭。”
章尘按照她说的顺序,依次转动铜扣。石门缓缓打开,果然没有毒箭射出。门后是一条更窄的通道,尽头隐约有光亮透出——正是寝宫的方向。
“前面就是出口,出口在寝殿的衣柜后面,你们出去后,小心窗边的守卫。”王孙灵溪熄灭火折子,“我在这里等你们,要是有情况,我会想办法引开守卫。”
林佑溪与章尘点头,悄悄推开衣柜的暗门,钻了出去。寝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先帝的呼吸声和窗外守卫的脚步声。先帝被铁链锁在龙床的柱子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似乎陷入了昏迷。
林佑溪轻手轻脚地走到龙床边,刚要解开铁链,窗外突然传来守卫的声音:“里面怎么有动静?进去看看!”章尘立刻躲到门后,林佑溪则假装在整理先帝的被褥。
两名守卫推门而入,刚走进殿内,章尘突然从门后冲出,捂住他们的口鼻,将其制服。林佑溪趁机用匕首斩断铁链,轻轻摇晃先帝:“陛下,陛下,您醒醒!”
先帝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佑溪,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林姑娘?你们终于来了……王孙渊那逆贼,把传位诏书藏在了……藏在了龙椅的暗格里……”他刚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愈发苍白。
“陛下,您别说话,我们先带您离开这里!”林佑溪扶着先帝,想要从密道出去。可就在这时,寝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王孙渊的亲信统领带着十几名士兵冲了进来:“想带先帝走?没那么容易!”
统领挥舞着长刀,朝着林佑溪砍来。章尘立刻上前迎战,与士兵们厮杀起来。林佑溪扶着先帝,想要躲进衣柜后的密道,却被两名士兵拦住。她拔出短刀,与士兵们缠斗,可先帝身体虚弱,需要她保护,渐渐落入下风。
“先帝在里面!我们冲进去!”寝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呐喊,是李太傅派来的府兵!他们听到寝殿内的厮杀声,前来支援。统领见状,脸色骤变,想要带着士兵逃跑,却被章尘一刀砍中肩膀,当场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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