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天牢的铁门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王孙渊戴着沉重的镣铐,坐在潮湿的稻草堆上,眼神却依旧锐利如刀。白日里在朝堂上的桀骜不过是伪装,他清楚地知道,一旦匈奴大军撤退或太子站稳脚跟,自己必将性命难保。墙角的阴影里,一枚细小的铁钉正反射着微弱的光——那是他心腹昨夜趁送饭时,藏在馒头里带进来的,也是他逃离天牢的唯一希望。
深夜,天牢的巡逻脚步声渐渐远去。王孙渊立刻起身,用铁钉一点点撬开镣铐的锁芯。铁锈摩擦的“咯吱”声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刺耳,他屏住呼吸,额头上渗出冷汗,直到“咔嗒”一声轻响,镣铐终于脱落。他迅速换上早已藏在稻草堆下的狱卒服饰,将头发束起,脸上抹上灰尘,伪装成换班的狱卒,低着头朝着天牢大门走去。
守门的狱卒见他走来,刚要盘问,就被王孙渊突然掏出的短刀抵住喉咙。“别出声!”王孙渊压低声音,眼神狠厉,“打开大门,否则我杀了你!”狱卒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打开大门。王孙渊挟持着他,一步步走出天牢,消失在夜色中。
两人一路避开巡逻的禁军,来到京城郊外的废弃寺庙。寺庙内蛛网密布,灰尘厚积,却早已被王孙渊的亲信打扫出一间密室。亲信见王孙渊安全到来,松了口气:“殿下,您终于来了!匈奴那边传来消息,说他们的大军因粮草不足,暂时无法南下,让我们再等些时日。”
“等?我们已经没有时间等了!”王孙渊将短刀扔在桌上,语气带着怒火,“太子现在掌控着京城的兵权,还得到了百姓的支持,再等下去,我们只会死无葬身之地!”他走到窗边,望着京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与其等匈奴援军,不如我们自己动手——三日之内,发动宫变!”
亲信脸色骤变:“可我们现在只有几百残部,怎么可能攻破皇宫?”“谁说要硬攻?”王孙渊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密信,“我早已安排好,在皇宫内安插了眼线,是负责伺候皇帝的太监。三日之后,他会以‘皇帝病危’为由,将太子诱入皇宫,再关闭宫门,软禁皇帝和太子。我们则带着残部,从皇宫的侧门进入,控制太和殿,伪造传位诏书,夺取皇权!”
亲信接过密信,还是有些担忧:“可禁军现在由赵毅掌控,他忠于太子,肯定会阻拦我们。”“赵毅?”王孙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我早已派人去联络他的家人,只要他敢阻拦,他的妻儿就会立刻丧命。而且,我还在禁军中安插了不少心腹,到时候他们会里应外合,控制禁军。”
计划定好,王孙渊立刻让亲信去联络分散在京城各处的残部,约定三日后在皇宫侧门汇合。自己则留在寺庙内,开始撰写伪造的“皇帝病危诏书”和“传位诏书”,每一个字都透着野心与狠厉。
次日清晨,京城内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王孙渊的亲信们乔装成百姓、商贩,在京城的各个角落活动,联络残部,收集皇宫的布防信息。而此时的东宫,太子正与林佑溪、李太傅等人商议如何应对城外的匈奴大军,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匈奴大军虽然暂时没有进攻,但肯定还在等待时机。”太子皱着眉头,指着地图上的匈奴军营,“我们必须尽快调集周边的卫所兵,主动出击,击退匈奴,否则夜长梦多。”林佑溪点头:“殿下说得对。另外,我们还需要加强皇宫和天牢的守卫,防止王孙渊的残部闹事。”
李太傅却有不同的看法:“现在京城的兵力有限,若是分兵去进攻匈奴,京城的防御就会变得薄弱。不如我们先坚守京城,等到周边的卫所兵集结完毕,再一起反击。”众人陷入争论,却没人注意到,窗外有一个黑影闪过——是王孙渊的眼线,正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眼线悄悄离开东宫,返回废弃寺庙,将太子等人的商议内容告知王孙渊。王孙渊听完,心中大喜:“太好了!太子果然打算分兵,这正好给了我们机会!三日后,我们就趁京城兵力空虚,发动宫变!”他立刻下令,让亲信们加快联络残部的速度,同时让皇宫内的眼线做好准备,确保三日后天衣无缝。
第三日清晨,天还未亮,王孙渊就带着几百残部,乔装成运送粮草的士兵,朝着皇宫侧门走去。皇宫内的眼线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王孙渊等人到来,立刻打开侧门,让他们进入。众人悄悄潜入皇宫,朝着太和殿的方向摸去。
此时的太和殿内,皇帝正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他确实身体不适,却并非病危,而是被眼线偷偷下了慢性毒药,导致精神萎靡。眼线跪在地上,假装哭泣:“陛下,您的身体越来越差,不如先下诏,让太子监国,处理朝政?”皇帝虚弱地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王孙渊带着残部冲了进来,手中的刀指着他。
“父皇,您就安心‘养病’吧!”王孙渊冷笑一声,“从今天起,大胤的朝政,由我来掌控!”皇帝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抗,只能被残部软禁在后宫。王孙渊则坐在龙椅上,拿出伪造的传位诏书,等着太子上钩。
而此时的东宫,太子正准备按照计划,带领部分禁军前往城外,与卫所兵汇合,进攻匈奴军营。林佑溪突然拦住他:“殿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京城太过平静,而且皇宫内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恐怕有诈。”
太子心中一沉,也觉得有些反常。就在这时,一名禁军匆匆跑来,神色慌张:“殿下,不好了!皇宫内传来消息,陛下病危,让您立刻进宫!”太子脸色骤变,就要起身前往皇宫。林佑溪连忙拉住他:“殿下,不能去!这肯定是王孙渊的阴谋!他肯定已经逃出天牢,设下陷阱等着您!”
太子犹豫了——一边是病危的父皇,一边是可能的陷阱,他该如何选择?太和殿内,王孙渊正得意地等着太子到来,只要太子一进宫,他就会立刻关闭宫门,将其擒获。一场关乎皇权的生死较量,即将在皇宫内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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