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场上的厮杀声渐歇,孙启的卫所兵虽暂时击退北境兵,却也伤亡惨重。林佑溪扶着受伤的章尘,躲在观礼台后方的草丛中,看着远处王孙渊的队伍缓缓撤离——他虽未得逞,却也没吃大亏,显然还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必须尽快查清孙启队伍中那些可疑士兵的身份。”林佑溪低声说道,“还有王清瑶,她在太医院被监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章尘捂着伤口,艰难点头:“我去联络丐帮暗哨,你想办法进入太医院,看看清瑶的情况。”
次日清晨,林佑溪换上太医院杂役的服饰,混在送药材的队伍中,进入太医院。院内气氛紧张,北境兵的身影随处可见,显然王孙渊已加强了对太医院的控制。她四处张望,终于在药材库附近看到了王清瑶的身影——她正低头整理药材,身边跟着一个身着太医院院判服饰的人,显然还在被监视。
林佑溪假装整理药材,慢慢靠近王清瑶,压低声音:“清瑶,你没事吧?”王清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继续整理药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没事,只是院判对我还是有些怀疑,一直跟着我。你怎么来了?秋猎那边情况怎么样?”
“秋猎我们暂时击退了王孙渊,但他肯定还会有动作。”林佑溪快速说道,“我担心你在太医院不安全,想办法带你出去。”王清瑶摇头:“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走。我发现了一个重要情况——王孙渊的人最近在大量领取曼陀罗花,数量远超日常所需,我怀疑他们在制作**散,想控制皇帝和太监。”
林佑溪心中一凛:“**散?这可不是小事!你有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王清瑶点头:“我正在想办法。曼陀罗花是制作**散的主药材,只要能延缓他们获取曼陀罗花的速度,就能拖延他们制作**散的进度。只是院判看得紧,我很难单独行动。”
就在这时,院判突然转身,目光扫过林佑溪:“你是哪个部门的杂役?我怎么从没见过你?”林佑溪心中一紧,连忙低头:“回院判,小的是昨日刚从城外药铺调来的,负责送药材。”院判怀疑地盯着她,伸手就要去掀她的帽子。王清瑶立刻上前,笑着说道:“院判,她是我让药铺派来帮忙的,最近药材库人手不够,有她帮忙能快些整理完。”
院判冷哼一声,没有再追问,却也没离开,继续站在一旁监视。林佑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只好假装整理药材,慢慢退出药材库。离开太医院后,她立刻前往乐坊,将王清瑶的发现告知章尘和丐帮暗哨。
“**散的威力很大,一旦被王孙渊用来控制皇帝,后果不堪设想。”章尘皱着眉头,“我们必须想办法帮清瑶,让她能顺利替换曼陀罗花。”丐帮暗哨的头领思索片刻:“我有办法。太医院每周都会从城外药铺采购药材,我们可以在药材运输途中,替换掉一部分曼陀罗花,用白薇花代替——白薇花外形与曼陀罗花相似,却无毒性,正好可以用来拖延时间。”
林佑溪眼前一亮:“这是个好办法!我们可以让药铺的人配合我们,在药材装车时就替换掉曼陀罗花,这样清瑶在太医院接收药材时,就能顺理成章地将替换后的药材入库,不会引起怀疑。”
计划定好,丐帮暗哨立刻去联络城外的药铺。林佑溪则再次前往太医院,通过杂役将消息传递给王清瑶。王清瑶收到消息后,心中有了底气——只要能在药材运输途中完成替换,她就能在太医院顺利接应,延缓王孙渊制作**散的进度。
可就在这时,院判突然来到药材库,手中拿着一份药材采购清单:“王医女,明日会有一批曼陀罗花送来,你负责接收和入库,一定要仔细核对数量和质量,不能出任何差错。”王清瑶心中一紧,表面却不动声色:“是,院判,属下定会仔细核对。”
院判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说道:“你之前说曼陀罗花受潮,用白薇花替换,这次可不能再出任何问题了。若是出了差错,你可担待不起。”王清瑶心中咯噔一下——院判显然还在怀疑她,这次接收曼陀罗花,恐怕会格外严格。
次日,药材运输队伍抵达太医院。王清瑶按照约定,负责接收曼陀罗花。她打开药材箱,看到里面的曼陀罗花果然已被替换成白薇花,心中松了口气。可就在她准备签字确认时,院判突然走了过来,伸手拿起一朵“曼陀罗花”,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曼陀罗花的气味怎么有些不对?”
王清瑶心中一沉,强装镇定:“回院判,可能是运输途中受了潮,气味有些变化,但质量没有问题。”院判冷笑一声,将“曼陀罗花”扔在地上:“受潮?我看你是胆大包天,竟敢用白薇花替换曼陀罗花!”
王清瑶脸色苍白,知道自己被识破了。院判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她团团围住。“把她带下去,严加审问!”院判厉声说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王清瑶被侍卫押着,走向太医院的审讯室。她知道,这次恐怕很难蒙混过关了。可她更担心的是,若是自己被屈打成招,不仅会暴露林佑溪和太子的计划,还会让王孙渊的**散计划顺利推进。她必须想办法自救,同时将消息传递出去。
审讯室的门缓缓关上,王清瑶站在原地,看着院判冰冷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绝望。她能成功脱身吗?林佑溪和太子又会如何应对这场危机?太医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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