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盟弟子的脚步声在小巷里由远及近,长剑划过高耸砖墙的刺耳声响,像冰锥一样扎进林佑溪的心里。她紧紧贴着废弃水缸的外壁,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水缸仅能遮住两人的身形,一旦弟子们靠近搜查,必然会被发现。
章尘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眼神死死盯着巷口的方向,随时准备冲出去拼杀。林佑溪却悄悄拉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此刻动手,不仅会暴露自己,还会连累巷口茶馆的丐帮暗哨,之前的计划也将彻底泡汤。
“这边没有,去那边看看!”一名弟子的声音传来,脚步声渐渐远去。林佑溪和章尘屏住呼吸,直到巷内彻底恢复安静,才敢从水缸后探出头。两人相视一眼,皆是一身冷汗,快步朝着巷口走去,钻进人流密集的街道,彻底甩开了追兵。
按照约定,他们在清心观附近的一棵老槐树下见到了王清瑶。她手中拿着一张画满标记的图纸,脸色凝重地说:“清心观四周至少有二十名天罗盟弟子埋伏,李嵩的副将张彪会亲自带队,想要单独接触太难了。”她指着图纸上的一处偏门,“只有这里守卫相对薄弱,是唯一的机会。”
林佑溪接过图纸,指尖划过偏门的位置:“明天我和章尘扮成香客,从正门进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清瑶你趁机从偏门潜入观内,找到李嵩的休息室,想办法留下字条,说明我们的身份和目的。”她从怀中取出一小块玄铁碎片的仿制品——这是丐帮弟子连夜打造的,“把这个交给李嵩,他早年在玄铁盟待过,肯定能认出这是玄铁的材质。”
王清瑶接过仿制品,小心地放进怀中:“放心,我一定会送到。你们也要小心,张彪为人阴险,肯定会仔细搜查每一个香客。”
次日清晨,清心观外香火鼎盛,前来上香的百姓络绎不绝。林佑溪和章尘穿着普通百姓的服饰,混在人群中,慢慢朝着正门走去。门口的天罗盟弟子果然仔细搜查着每一个人的包裹,张彪则站在一旁,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过往人群。
“几位是来上香的?”一名弟子拦住林佑溪,伸手就要检查她的包裹。林佑溪故作紧张地抱紧包裹,声音带着几分怯意:“里面都是给观里的香火钱,没什么贵重东西。”她悄悄将一枚碎银塞到弟子手中,“通融一下吧。”
弟子接过碎银,掂量了一下,便挥手让他们进去。林佑溪和章尘走进观内,按照计划,故意在大殿内停留许久,吸引了不少天罗盟弟子的目光。与此同时,王清瑶则趁着正门守卫松懈,从偏门悄悄潜入观内,朝着李嵩的休息室摸去。
大殿内,李嵩正跪在蒲团上上香,身后站着两名贴身侍卫。章尘悄悄靠近,想要引起李嵩的注意,却被张彪发现:“站住!你想干什么?”张彪立刻带人围上来,长剑直指章尘的胸口。
林佑溪见状,立刻上前解围:“大人误会了,我弟弟只是觉得李统领气度不凡,想要上前拜见,没有恶意。”她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偏门的方向,心中焦急——王清瑶还没有消息,要是被张彪看出破绽,就全完了。
就在这时,观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来,对李嵩低声说了几句。李嵩脸色一变,立刻起身朝着休息室走去。张彪见状,也想跟上去,却被李嵩拦住:“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守着。”
林佑溪心中一喜——肯定是王清瑶得手了!她对着章尘使了个眼色,两人慢慢朝着大殿外退去,顺利离开了清心观。在约定的老槐树下,他们见到了等候已久的王清瑶。
“怎么样?”林佑溪急切地问道。
王清瑶笑着点头:“李嵩看到仿制品后,立刻就明白了我们的目的。他说皇宫密室的钥匙在皇帝手中,只有在每月初一的祭祀大典上才能取出,让我们在初一那天混入皇宫,他会想办法帮我们拿到钥匙。”她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这是他写给我们的暗号,到时候凭暗号联系。”
林佑溪接过纸条,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三人刚要离开,却看到远处的街道上,一队禁军正朝着清心观赶来,为首的正是李嵩!
“他怎么会来这里?”章尘疑惑地说道。
王清瑶脸色一变:“不好!肯定是张彪起了疑心,告诉了李嵩我们的事!”
三人立刻朝着小巷深处跑去,身后传来李嵩的声音:“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林佑溪心中满是不解——李嵩明明已经答应帮忙,为什么还要派人追他们?难道是张彪发现了字条,逼迫李嵩动手?他们能否摆脱禁军的追击?初一的祭祀大典,又能否顺利混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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