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汉子的笑声在河谷中回荡,黑风寨喽啰们手持刀斧,沿着河谷两岸缓缓逼近,像两堵移动的墙,将四人的退路彻底封死。章尘扶着章阔站起身,长剑直指汉子:“你到底想怎样?黄金悬赏我们给不了,玄铁碎片也绝不会交给你!”
汉子嗤笑一声,一脚踩在河谷的鹅卵石上,溅起水花:“老子要的不只是黄金!把碎片给我,我或许能让你们死得痛快些;若是不给,我就把你们交给赵虎,让他用北境的酷刑好好‘招待’你们!”他身后的喽啰们跟着哄笑,手中的刀斧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林佑溪悄悄摸向怀中的锦盒,指尖触到玄铁碎片的凉意,突然想起王清瑶之前藏在布囊里的“惊雷粉”——那是清月谷特制的火药,遇火即爆,威力虽不大,却能制造混乱。她悄悄对王清瑶使了个眼色,王清瑶立刻会意,手慢慢伸向腰间的火折子。
“别耍花样!”络腮胡汉子似乎察觉到异样,往前踏出一步,“再动一下,我就先砍了这老头!”他的刀指向章阔,章阔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脊背,眼中没有丝毫畏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拿碎片,除非我死!”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河谷上游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赵虎的怒吼:“黑风寨的人!把林佑溪交出来!否则,我连你们一起剿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虎带着骑兵疾驰而来,尘土飞扬,很快就到了黑风寨喽啰身后。
络腮胡汉子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赵虎会来得这么快。他回头瞪了赵虎一眼:“这是我先找到的,凭什么给你?”
“凭我是北境将军!”赵虎勒住马缰,长刀直指汉子,“识相的就赶紧让开,否则,我让你黑风寨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让。林佑溪抓住这个机会,对王清瑶低声说:“准备好,等会儿我喊‘走’,你就扔惊雷粉!”王清瑶点头,悄悄点燃火折子。
“你们别想跑!”络腮胡汉子突然反应过来,转头就要下令抓林佑溪。林佑溪立刻大喊:“走!”王清瑶将惊雷粉朝着黑风寨喽啰中间扔去,“轰隆”一声巨响,粉末爆炸,碎石与烟尘飞溅,喽啰们瞬间乱作一团,惨叫连连。
“快!顺着河谷往下游跑!”林佑溪喊道,四人趁机冲过混乱的喽啰群,朝着河谷下游狂奔。赵虎见状,立刻下令骑兵追击,却被黑风寨的喽啰挡住去路——汉子以为赵虎要趁机偷袭,带着喽啰们与骑兵打了起来,河谷中瞬间一片混战。
四人拼命奔跑,身后的厮杀声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才敢停下脚步。此时的他们早已疲惫不堪,章阔的伤口再次渗血,脸色苍白得吓人,章尘和墨砚也浑身是伤,衣衫破烂不堪。林佑溪看着怀中的锦盒,幸好碎片完好无损,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去那里暂避。”王清瑶指着不远处的山壁,那里有一个隐蔽的山洞,被藤蔓覆盖,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四人相互搀扶着走进山洞,山洞内干燥整洁,还能看到一些篝火的灰烬,显然之前有人来过,却早已离开。
章尘找来枯枝,点燃篝火,山洞内瞬间暖和起来。王清瑶取出仅剩的伤药,先为章阔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又为章尘和墨砚包扎。林佑溪则靠在石壁上,打开锦盒,用干净的布条轻轻擦拭玄铁碎片——碎片上的纹路在火光下若隐若现,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章尘一边忍着伤口的疼痛,一边问道,“赵虎和黑风寨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迟早会被他们找到。”
章阔叹了口气,靠在篝火旁,声音虚弱:“现在通缉令遍布天下,官府、江湖势力都在找我们,我们只能先找个隐蔽的地方休养,再想办法联系其他玄铁盟的旧部。”
林佑溪点头,却心中不安:“可我们没有干粮和水了,再待在这里,迟早会饿死渴死。”
就在这时,墨砚突然指着山洞外:“你们看!外面好像有人!”众人立刻警惕起来,章尘拔出长剑,走到洞口,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只见山洞外站着一名身着丐帮服饰的少年,正是之前在断魂谷帮助过他们的人!
“是你!”章尘惊讶地说道。少年笑了笑,举起手中的包裹:“我是来送干粮和水的,长老让我转告你们,这里不安全,让你们跟我走,去丐帮的隐秘分舵暂避。”
众人心中一喜,却也有些警惕——他们与丐帮素无往来,对方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少年似乎看出了他们的顾虑,解释道:“长老说,玄铁盟曾有恩于丐帮,现在玄铁盟有难,丐帮不能坐视不管。你们放心,分舵很安全,赵虎的人找不到那里。”
林佑溪看着少年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重伤的同伴,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好,我们跟你走。”
四人收拾好东西,跟着少年朝着丐帮分舵的方向走去。可他们刚走出山洞没多远,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号角声——那是天罗盟集结人手的信号!天罗盟的人竟然也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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