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偏厅出来,林佑溪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王孙煜最后那句“三日之限”像一把悬顶之剑,逼得她必须在短时间内破局。她很清楚,直接交出玄铁碎片线索是自断后路,彻底归顺更是与初衷相悖,唯一的生机,就是以退为进,用“考察”为借口,争取进入总坛内层的机会——那里才可能藏着王孙煜与王孙渊勾结的核心证据。
回到杂役小屋,林佑溪关紧房门,反复琢磨王孙煜的心理。他之所以对自己一再容忍,无非是看重玄铁碎片的价值,以及自己“非江湖人”的特殊身份可能带来的未知助力。只要抓住这两点,就能让他同意自己的条件。
第二天清晨,林佑溪主动前往前殿求见王孙煜。亲卫通报后,她被直接带入偏厅。王孙煜见她主动前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冷笑道:“林姑娘倒是识时务,这是想通了,要归顺我了?”
林佑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案几前,微微躬身道:“将军,三日之限我记在心上。只是归顺之事关乎重大,我若贸然答应,不仅难以服众,恐怕也无法真正为将军效力。”
王孙煜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讨价还价?”
“不敢讨价还价,只是想求将军给我一个‘看清真相’的机会。”林佑溪抬起头,直视着王孙煜的眼睛,语气诚恳,“将军一直说要壮大玄铁盟,助王孙渊大人夺取天下,可我看到的,却是盟内弟子怨声载道,派系矛盾日益加深。我实在无法确定,将军的‘大业’是否真能如你所说,让玄铁盟走向辉煌。”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若将军真有诚意让我归顺,就请让我见识玄铁盟的核心实力——比如总坛内层的运作机制、玄铁资源的具体调配、甚至是将军与王孙渊大人合作的部分计划。只有让我亲眼看到这些,确认将军的‘大业’确实可行,我才能放下顾虑,真心实意为将军效力。否则,我就算表面归顺,也只是一具空壳,对将军毫无用处。”
王孙煜闻言,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林佑溪的要求很苛刻,总坛内层藏着玄铁盟的核心机密,尤其是与王孙渊的合作计划,更是绝对不能外泄。可他又实在舍不得放弃玄铁碎片的线索,更担心林佑溪狗急跳墙,与章阔联手对付自己。
“你想进入总坛内层?”王孙煜盯着林佑溪,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破绽,“你就不怕我趁机将你囚禁,让你再也无法离开?”
“我相信将军是个有远见的人,不会做这种因小失大的事。”林佑溪从容应对,“而且我若真心归顺,对将军的大业只会有利无害;可我若心存疑虑,就算留在将军身边,也可能成为隐患。将军英明,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王孙煜沉默了许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发出“笃笃”的声响。林佑溪站在原地,表面镇定,心中却早已紧张得怦怦直跳——这是一场豪赌,赌的就是王孙煜对玄铁碎片的贪婪,以及对自己“潜在价值”的期待。
终于,王孙煜停下了敲击,缓缓说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我有三个条件。”
林佑溪心中一喜,连忙说道:“请将军明示。”
“第一,你只能在总坛内层边缘活动,绝对不能靠近核心密室和玄铁库深处。”王孙煜伸出一根手指,语气严肃。
“第二,全程必须由我的亲信陪同,你的一举一动都要在我的监控之下。”
“第三,考察时间只有两天,两天之后,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要么归顺,要么交出玄铁碎片线索。”
林佑溪毫不犹豫地答应:“没问题!我答应将军的所有条件。”她知道,只要能进入总坛内层,就算只有两天时间,也足够她寻找关键证据。
王孙煜见她答应得如此干脆,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却还是说道:“好!你回去准备一下,下午我会派人来接你。”
离开偏厅后,林佑溪强压着心中的激动,快步返回杂役小屋。她知道,这两天将是她破局的关键,必须好好规划,争取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王孙煜与王孙渊勾结的确凿证据。
一场以退为进的谈判,让林佑溪争取到了进入总坛内层的机会。她能否在两天的考察时间内,找到王孙煜与王孙渊勾结的关键证据?王孙煜的亲信又是否会给她可乘之机?一切都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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