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苏州码头的商贩陆续收摊,喧闹了一天的码头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零星的挑夫在搬运货物,还有鬼医门的守卫在货船周围来回踱步。破云寺的议事房内,临时查案组正紧锣密鼓地制定夜探计划。
“根据暗线传来的消息,五号货船的守卫换班时间是戌时一刻,换班时会有一刻钟的空隙,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王孙煜将码头守卫分布图铺在桌上,指着五号货船的位置,“货船的船舱门在侧面,平时用铁锁锁住,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撬锁工具,交给林姑娘和王姑娘。”
林佑溪接过工具,放进布包:“我和清瑶负责潜入船舱,寻找黑色粉末和运货清单;陈默兄留在码头外的树林里接应,一旦有情况,就用烟火信号通知我们;王孙公子,麻烦你让玄铁盟的弟子在码头东角制造动静,吸引其他货船的守卫注意,减轻我们的压力。”
“没问题。”王孙煜点头,“我的人会在戌时准时行动,保证给你们争取足够的时间。”
分配好任务后,众人各自准备。林佑溪和王清瑶换上深色夜行衣,将短刀藏在腰间,还带上了之前掌柜的给的防毒面具——以防船舱内有毒气。陈默则在布包里装了火折子、绳索和急救草药,准备接应时使用。
戌时一到,码头东角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玄铁盟的弟子果然按计划制造了动静,假装“争夺货物”吵了起来,还动手打了起来。五号货船的守卫听到动静,有几个忍不住探头去看,注意力被成功吸引。
“就是现在!”林佑溪低声对王清瑶说,两人趁着守卫分神,快速穿过码头的空地,来到五号货船侧面。王清瑶负责望风,林佑溪则拿出撬锁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动船舱门的铁锁。
“咔哒”一声,铁锁被撬开。林佑溪轻轻推开船舱门,一股潮湿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药味扑面而来。她打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向船舱内看去——里面堆满了黑色木箱,和之前在三号仓库看到的一模一样。
“快,我们只有一刻钟时间。”林佑溪对王清瑶说,两人快速走进船舱,开始检查木箱。林佑溪撬开最上面的一个木箱,里面用油纸包裹着不少黑色粉末,正是之前截获的毒物粉末。她小心地取出一些粉末,装进随身的小瓷瓶里。
王清瑶则在木箱之间的缝隙里寻找,突然发现一张泛黄的纸——正是运货清单!她拿起清单,借着火折子的光快速浏览,上面写着“玄铁伴生矿五十斤”“腐心液十瓶”“曼陀罗花二十斤”等字样,落款处还有“京城天工坊”的印章,以及“博士亲批”的字样。
“太好了!我们找到关键证据了!”王清瑶激动地对林佑溪说,将清单递给她。
林佑溪接过清单,心中大喜——有了这份清单,就能证明鬼医门的毒药原料来自京城天工坊,还能确认博士与天工坊的关联。她刚要将清单放进布包,突然听到船舱外传来脚步声,还有守卫的说话声:“刚才好像听到船舱里有动静,我们去看看。”
“不好!守卫来了!”林佑溪心中一紧,连忙熄灭火折子。船舱内漆黑一片,两人一时找不到藏身之处。王清瑶急中生智,拉着林佑溪躲进船舱底部的一个暗格——那是她刚才检查时发现的,很小,只能勉强容纳两个人。
两人刚躲进暗格,船舱门就被推开,守卫拿着火把走了进来。“奇怪,刚才明明听到声音,怎么没人?”一个守卫疑惑地说,拿着火把在船舱内四处照。
“可能是听错了吧,这船平时除了搬运货物,没人会来。”另一个守卫说,“不过还是仔细看看,别出什么岔子,章舵主最近看得紧。”
守卫拿着火把在木箱周围照了一圈,还踢了踢几个木箱,幸好没有发现异常。就在林佑溪和王清瑶屏住呼吸,以为要被发现时,码头东角的喧哗声再次变大,还有人喊:“打死人了!快来人啊!”
“走,去看看!”两个守卫听到喊声,连忙放下火把,匆匆离开船舱,还顺手关上了船舱门。
林佑溪和王清瑶松了口气,从暗格中钻出来。“好险,差点被发现。”王清瑶拍了拍胸口,“我们得赶紧离开,守卫随时可能回来。”
林佑溪点头,将运货清单和装有黑色粉末的瓷瓶小心收好,与王清瑶一起悄悄走出船舱,关好舱门,还将铁锁重新锁好,尽量不留下痕迹。两人快速离开五号货船,向码头外的树林走去。
回到树林,陈默看到两人平安回来,松了口气:“怎么样?拿到证据了吗?”
“拿到了!有运货清单和毒物粉末,能证明毒药原料来自京城天工坊,还有博士的批文!”林佑溪笑着说,将清单和瓷瓶递给陈默。
陈默接过清单和瓷瓶,仔细看了看,激动地说:“太好了!有了这些,我们就能进一步追查博士和天工坊的秘密了!”
三人刚要离开树林,突然听到码头方向传来章柔的声音:“刚才是谁在五号货船附近?给我仔细查!绝不能让可疑人员靠近货船!”
林佑溪心中一沉——章柔竟然也来了!她对陈默和王清瑶说:“我们快离开这里,章柔来了,再晚就走不了了!”
三人快速向破云寺方向跑去,身后传来章柔的怒吼声,还有守卫的追赶声。林佑溪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几个守卫已经追了上来,心中暗暗祈祷:一定要平安回到破云寺,不能让好不容易拿到的证据落入章柔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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