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根杨华的剑仙之路 第5章 自在功与剑庐秘

有了廖凡这个活宝在旁边插科打诨，清洗剑庐水渠这项原本枯燥痛苦的惩罚，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虽然廖凡干活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多半是在帮倒忙，但他那源源不断的俏皮话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倒是让杨华紧绷的心神放松了不少。

“杨华你看那块石头，像不像孙执事生气时皱起的眉头？啧，连弧度都一样！”

“哎呀呀，这水汽蒸得我脸都红了，会不会变得更帅？以后师姐们见了我都走不动道可咋办？”

杨华大多时候只是默默听着，偶尔嘴角微扬，算是回应。他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感应轩辕剑的波动，以及悄悄收集那些蕴含着特殊金属能量的暗红色碎屑上。他发现，越是靠近剑庐核心区域流淌出的、温度越高、颜色越深的废水附近，能找到的此类碎屑就越多，轩辕剑传来的渴望感也越强。

三日惩罚期满，杨华收集了小小一包暗红色金属碎屑，用油纸仔细包好藏于怀中。他与廖凡也算是熟络了起来。廖凡果然如他自称的那般“消息灵通”，而且似乎对杨华格外热情，几乎天天往丙字区七号院跑，不是拉着杨华分享听来的各种八卦，就是吐槽杂役生活的艰辛，顺便蹭点张石头偶尔从膳堂带回来的便宜糕点。

这日晚间，廖凡又溜达了过来，见张石头和赵铁柱都不在，便神秘兮兮地关上房门，脸上的嬉笑收敛了几分，压低声音对杨华道：“杨华，我看你这人靠谱，跟你商量个事。”

杨华看着他难得正经的样子，有些意外：“何事？”

“我修炼的功法……有点特别。”廖凡挠了挠头，显得有些苦恼，“是我家祖传的，叫《极天自在功》，修炼起来动静不大，但需要绝对安静，不能受打扰，更不能让外人知道功法特性。我在丁字区那边人多眼杂，隔墙有耳，实在不方便。”

他眼巴巴地看着杨华：“我看你这丙字区七号院挺偏僻的，平时就石头和铁柱，他们人也实在。我想……以后晚上能不能偶尔借你这里修炼？保证不白用！我帮你打探消息，帮你做杂役任务抵贡献点都行！”

杨华心中一动。他自己身怀《皇极惊世书》和轩辕剑，同样是见不得光的秘密，自然理解廖凡的顾虑。而且廖凡虽然看似不着调，但这几日接触下来，本性不坏，也确实帮了他一些忙。

“可以。”杨华点了点头，“不过，我也有条件。”

“你说！别说一个，十个都行！”廖凡眼睛一亮。

“第一，你修炼时，我需在旁为你护法，以防万一。”杨华需要确保廖凡的功法不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牵连到自己。

“第二，关于你的功法，我不同，你也不必说。同样，我的事，你也莫要深究。”

“第三，此事仅限你我知晓，不可告知石头和铁柱。”

“成交！”廖凡一拍大腿，满脸喜色，“杨华你小子够意思！放心，我廖凡嘴巴最严了！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打死我也不说！”

于是，从这晚起，每当夜深人静，张石头和赵铁柱或是沉睡或是自顾自修炼时，杨华和廖凡便会悄然来到院子最角落的那间堆放杂物的柴房。

柴房内，廖凡盘膝坐下，深吸一口气，脸上的嬉笑之色尽去，竟流露出一种与他平日气质截然不同的洒脱与不羁。他手捏一个古怪的法印，周身气息开始变得飘忽不定。

杨华守在门口，神识感知着廖凡的变化。他并未感受到强烈的灵气波动，这与《皇极自在功》的名字似乎有些不符。但他能隐约察觉到，廖凡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轻”了，一种追求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意蕴悄然弥漫开来。这功法，果然非同寻常。

而廖凡，在运转功法之时，心中亦是波澜微起：（这杨华，果然不简单。他答应得如此爽快，而且提出的条件条理清晰，明显也是身负秘密之人。他身上那股隐晦的皇道气息……族老推演出的轩辕剑线索，十有**就在他身上！不过……这家伙性子虽然闷了点，倒是个可交之人。）

数日后的一个夜晚，廖凡正在柴房内修炼《极天自在功》，许是到了某个关键处，他周身那“自在”的意蕴陡然增强，仿佛要挣脱某种无形的束缚。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他腰间悬挂的一枚看似普通的家族传讯玉佩，毫无征兆地微微发热，上面一道极淡的符文一闪而逝！这玉佩除了传讯，似乎还有某种感应之能！

几乎是同一时间，杨华怀中被破布包裹的轩辕剑，猛地一震！一股古老、威严、带着一丝不悦的皇道气息，不受控制地逸散出一丝！

“嗡！”

两道微弱却本质极高的气息在狭小的柴房内碰撞了一下，虽未造成破坏，却让廖凡功法运行陡然一乱！

“噗！”廖凡脸色一白，喷出一小口鲜血，周身气息瞬间萎靡下去，显然是受到了功法反噬！

杨华脸色一变，瞬间上前扶住他：“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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