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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总裁爱上失忆娇妻 > 第36章 拜见大师!战战兢兢,却对答如流

巴黎西郊,远离喧嚣的街区深处,一栋爬满常春藤的古老石砌建筑静静矗立。冬日的暖阳为它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却无法完全驱散那份沉淀了时光与艺术底蕴的庄严肃穆。这里,就是传奇珠宝设计大师伊莎贝拉·雷诺阿夫人的私人工作室——无数设计师心中的圣殿。

Echo站在古朴厚重的雕花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胸腔,非但没有让她平静,反而让心跳得更快了,一下下撞击着肋骨,清晰得如同擂鼓。她穿着最正式也最简洁的一套深灰色羊毛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素雅但质感上乘的黑色手提箱,里面静静躺着她的“破晓之光”系列作品:帕拉伊巴碧玺指环、“晨露”项链和“熹微”耳钉。

昨天那通电话带来的狂喜,此刻已被巨大的紧张感取代。门后,是站在行业金字塔尖的人物,一个眼神就能决定无数设计师命运的存在。而她,只是一个在巴黎挣扎求生、带着孩子的无名之辈。万一……万一她的作品在真正的巨匠眼中,只是稚嫩的涂鸦?万一她所谓的“情感”在对方看来,不过是矫情的无病呻吟?

“咚咚咚。”

指节敲击厚重木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敲在了Echo紧绷的神经上。

门几乎是无声地开了。一位穿着剪裁合体的珍珠灰色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女士微微颔首:“Echo女士?夫人正在等您。请随我来。”

“merci beaucoup.(非常感谢。)”Echo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跟随着管家女士走进大门。

预想中金碧辉煌的奢侈场景并未出现。门内是一个极其高挑、空旷而明亮的大厅。巨大的拱形落地窗将充沛的阳光引入,照亮了浅米色的石灰岩地面和斑驳却洁净的白墙。空间简洁到近乎空旷,只有几件线条流畅、充满雕塑感的家具散落其间,仿佛艺术品本身。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味道——混合着陈年木材、金属抛光剂、纸张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矿石的冷冽气息。这里更像一个思想者的殿堂,而非一个工作间。

管家领着Echo穿过空旷的大厅,走向深处一扇虚掩着的橡木门。越靠近,Echo的心跳就越发失控,手心沁出薄汗。她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耳中奔流的声音。

“夫人,Echo女士到了。”管家轻声通传。

“请她进来。”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力量感的女声从门内传来。

管家推开门,侧身示意。

Echo再次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如果说外面的大厅是圣殿的前厅,那么这里,就是祭坛。

房间比外面小一些,但同样高挑明亮。巨大的工作台占据中心位置,桌面上散落着各式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工具、图纸、未完成的蜡模,以及一些闪烁着瑰丽光泽的宝石原石。墙壁被巨大的书架覆盖,塞满了厚重的书籍和资料。角落里静静安置着几台Echo只在专业杂志上见过的精密仪器。

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恰好照亮了工作台后坐着的人。

雷诺阿夫人抬起头。

没有想象中的盛气凌人。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Echo知道她已年过七旬)要年轻许多,银白色的头发挽成一个优雅的低髻,面容清癯,眼神清澈而锐利,如同最上等的钻石,能轻易穿透一切表象。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亚麻长衫,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在颈间松松系着一条手工编织的丝巾。那份从容的气度,是岁月和成就沉淀出的勋章。

Echo瞬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让她几乎不敢呼吸。她甚至忘了该说什么,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微微躬身:“madame Renoir… bonjour.(雷诺阿夫人……您好。)”

“bonjour, Echo.(你好,Echo。)”雷诺阿夫人的目光落在Echo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平静地开口,竟直接切换成了流利清晰的英语,“不必拘束。请坐。”她指了指工作台对面一张看起来舒适却线条简洁的椅子。

“thank you, madame.(谢谢您,夫人。)”Echo依言坐下,脊背挺得笔直,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凉。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黑色手提箱放在脚边。

“杜兰德把你的作品送到我这里,是个意外,但也是个惊喜。”雷诺阿夫人开门见山,没有一句寒暄,目光如同探针,“‘Lumière de l’aube’… 破晓之光。名字不错。告诉我,为什么是这个主题?”她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牢牢锁住Echo,仿佛要将她灵魂深处的想法都挖掘出来。

Echo的心猛地一跳。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直接!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组织语言:“因为…因为破晓是黑暗与光明的交界,是绝望之后,希望重新降临的时刻。它短暂,却充满无限可能和…纯净的力量。”她的声音起初有些发紧,但努力保持着清晰。

雷诺阿夫人没有评价,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

“就像…”Echo停顿了一下,寻找更准确的表达,“就像被露水清洗过的清晨,脆弱却蕴含着最蓬勃的生命力。我想捕捉那种…被重新点亮的感觉。”

“被重新点亮?”雷诺阿夫人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汇,指尖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光滑的木质纹理,“听起来,很私人。说说看。”

Echo的心骤然收紧。私人?这太危险了!她绝不能提及过去,不能触及宇轩的存在!一丝恐慌掠过眼底,她垂下眼帘,避开了夫人过于犀利的目光,手指下意识地绞在了一起:“我…我只是觉得,人生总会经历一些…低谷。破晓,象征着无论多么漫长的黑夜,总会迎来转机。”她试图将话题引向更泛泛的层面,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雷诺阿夫人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那目光似乎穿透了她刻意的回避和不安。Echo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快被冷汗浸湿了。

“好吧。”夫人终于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却让Echo松了口气,“那么,技术层面。那枚帕拉伊巴碧玺指环,戒托的曲线设计很特别。为什么要打破传统的对称?不怕破坏宝石本身的平衡感吗?”

这是一个纯粹的专业拷问。Echo精神一振。技术是她可以掌控的领域!她抬起头,眼神中的慌乱被专注取代:“传统对称的确稳妥,但过于平稳,无法表现破晓时分光线刺破云层时那种…带有挣扎感的动态美。我设计的不对称曲线,是想模仿第一缕晨光从地平线挣脱束缚、向上延伸的轨迹。”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用手指在空气中轻轻勾勒那道想象中的光线,“宝石的位置并非绝对中心,而是随着这条轨迹偏移,就像光点在云层缝隙中跳跃前进。通过精确计算每一段弧度的曲率和宝石镶嵌点的重量分布,最终达成了视觉上的动态平衡。”

她的语速渐渐加快,带着一种沉浸其中的热忱,之前那种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怯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业人士的笃定。

雷诺阿夫人专注地听着,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她没有打断,只是拿起桌上一支绘图铅笔,在旁边的草图纸上快速勾勒了几笔,似乎在印证Echo的说法。

“那条‘晨露’项链。”夫人放下铅笔,目光转向Echo脚边的箱子,“密集镶嵌的小钻石,模拟露珠。想法很直观。但如何避免让它沦为一件…嗯,仅仅是‘漂亮’的商业饰品?”

这个问题更尖锐了!直指设计的灵魂深度。Echo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她飞快地思考着,手心再次出汗。“关键在于…光线折射的角度和钻石排列的韵律感。”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每一颗‘露珠’的位置、朝向都不是随意的。我反复调整过镶嵌爪的角度,确保光线能从特定的方向进入,在钻石内部经过多次折射后,最终呈现出那种…类似清晨草叶上露珠内部折射出的、清澈而变幻的虹彩。排列上,刻意制造了疏密变化,模仿露珠在叶脉上自然滚落、汇聚又分散的节奏,而不是呆板的均匀分布。我想表达的,是那种稍纵即逝、纯净剔透却又充满生命律动的美。”

雷诺阿夫人没有立刻回应,她靠在椅背上,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窗外,仿佛在脑海中构建Echo描述的画面。房间里只剩下铅笔偶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Echo自己极力压抑的呼吸声。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Echo的手指蜷缩得更紧了,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是不是说得太抽象了?还是…太幼稚了?夫人是不是失望了?

“纯净…生命力…”雷诺阿夫人终于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Echo脸上,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似乎柔和了一些,“这是你今天第二次提到类似的感觉。Echo,我能感觉到,这些设计背后,有非常具体的情感驱动。它强烈而真挚,这很难得。”她顿了顿,眼神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告诉我,这份‘新生’的力量感,这份‘被重新点亮’的体验,究竟是什么?是什么在支撑着你,创作出这些…饱含着挣扎后希望的作品?”她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直接叩问Echo内心深处最想隐藏的秘密。

Echo的呼吸骤然停止!

宇轩!

那个在绝望深渊里,用微弱胎动将她拉回人间的孩子!那个在巴黎逼仄小屋里,用稚嫩笑声点燃她生命微光的孩子!那个支撑着她咬牙挺过无数难关,让她甘愿背负一切风险也要变得强大的动力源泉!

这个名字几乎要冲破喉咙!

不能!绝对不能说!

顾霆琛那张阴鸷疯狂的脸、全球搜捕的悬赏令、艺术设计领域的重点排查……所有可怕的后果瞬间在她脑海中炸开!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就在巨大的恐惧即将让她再次选择退缩、编织一个模糊的谎言时,雷诺阿夫人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催促,没有逼迫,只有一种安静的理解和等待。

Echo剧烈地挣扎着。她可以隐瞒身份,可以抹去过去,但她无法否认宇轩的存在对“Echo”这个设计师灵魂深处的重塑!宇轩就是她新生的全部意义,是她所有创作最本源、最纯粹的力量泉眼!否认宇轩,就是在否认“破晓之光”真正的灵魂,否认她自己作为Echo存在的根基!

这个认知如同闪电劈开迷雾。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因为巨大的心理斗争而蒙上一层水光,但眼神却奇异地亮了起来,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近乎虔诚的光芒。她不再回避夫人的目光,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坚定:

“是…生命本身,夫人。”

雷诺阿夫人微微扬眉,示意她继续。

“是生命在最脆弱、最黑暗的土壤里,依然顽强萌发、向上生长的力量。”Echo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尖上滚落,带着滚烫的温度,“是…一个孩子,用他毫无保留的依赖和纯粹无邪的光芒,照亮并重塑了一个…几乎被绝望吞噬的灵魂。”

她终于说出了“孩子”这个词!心脏狂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腔,巨大的风险感让她指尖冰凉。但她强迫自己直视着雷诺阿夫人,眼神里没有伪饰,只有一片近乎透明的赤诚和母性的光辉:“看着他学会爬行、学会走路、学会对着阳光咯咯笑…看着他小小的身体里迸发出那样惊人的生命力,看着他用最清澈的眼睛重新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我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新生’。那不仅仅是太阳升起,更是…废墟之上,一株幼苗顶开重重瓦砾,只为拥抱第一缕阳光的…孤勇和希望。”

Echo的声音哽咽了,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继续说道:“我的每一笔线条,每一次对光线的捕捉,都是想凝固住那种…被这种纯净生命力所触动、所震撼的感觉。那不是矫情,夫人。那是我…得以重新呼吸、重新看见色彩的…真实脉搏。”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雷诺阿夫人静静地凝视着Echo。那双阅尽千帆、挑剔无比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出眼前这个年轻女子眼中闪烁的泪光、那份无法伪装的真诚,以及提到“孩子”时,周身自然散发出的、温柔而坚韧的力量场。

夫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那双锐利的眼眸深处,仿佛有坚冰在无声地消融,被一种更深邃、更温润的光芒所取代。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轻轻动了一下。

“Echo,”雷诺阿夫人的声音响起,依旧是平稳的调子,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温度,“打开你的箱子。”

Echo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弯腰,双手有些颤抖地打开脚边的黑色手提箱,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的三个丝绒首饰盒,依次打开,放在雷诺阿夫人面前巨大的工作台上。

帕拉伊巴碧玺指环幽邃的蓝绿光芒,仿佛蕴藏着星河;晨露项链上细密的钻石瞬间捕捉了阳光,折射出千万点碎钻般跳跃的光芒;熹微耳钉流畅舒展的铂金线条,如同晨曦中绽放的第一片花瓣。

阳光透过高窗,恰好落在三件作品上。宝石的光芒、金属的辉泽、精妙的线条…在雷诺阿夫人专注的目光下,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夫人站起身,绕过工作台,走到Echo面前,伸出手,没有去看那三件珠宝,而是轻轻地拿起了那枚帕拉伊巴碧玺指环。

她的动作优雅而精准,指尖带着长期与金属和宝石打交道留下的薄茧。她将指环举到眼前,对着光线缓慢地转动。深邃的蓝绿色泽在她指尖流淌变幻,戒托上那不对称的、充满挣扎与上升感的曲线,在如此近距离的审视下,纤毫毕现。

“线条的挣扎感…宝石位置的偏移…动态平衡…”雷诺阿夫人低声重复着Echo之前的话,像是在咀嚼其中的含义。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一丝不苟地扫过每一个镶嵌点,审视着每一段弧度的转折。

Echo屏住呼吸,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她能听到自己心脏撞击胸腔的巨响。夫人会看出瑕疵吗?会觉得她的技艺不够成熟吗?

雷诺阿夫人看了很久。久到Echo几乎以为她是在寻找批判的切入点。

终于,夫人放下了那枚指环,目光转向那条“晨露”项链。她伸出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上面密集镶嵌的钻石,仿佛在感受露珠的圆润和冰凉。

“折射角度…排列韵律…”她又低声念道,指尖在几颗钻石的镶嵌爪上轻轻拂过,眼神专注得如同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对“熹微”耳钉上。那舒展流畅、充满生命张力的造型。

整个过程中,雷诺阿夫人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看Echo一眼。她完全沉浸在对作品的审视中,那份专注和投入,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压力。Echo只能僵硬地站着,感觉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紧紧贴住。

当夫人放下最后那对耳钉,重新抬起头看向Echo时,Echo感觉自己像等待最终宣判的囚徒。

雷诺阿夫人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之前的审视和锐利已然褪去。她看着Echo,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嘴角却似乎牵起了一个极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那不是微笑,更像是一种…了然于心的赞许,一种尘埃落定的确认。

“纯粹的情感…强大的生命力…”雷诺阿夫人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为这场漫长的审视做总结。她的目光再次扫过工作台上的三件作品,最终定格在Echo那双因为紧张和期待而格外明亮的眼睛上,“Echo,你的设计,和你讲述它们时眼中闪烁的光芒一样…”

夫人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最准确的词汇。

Echo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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