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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总裁爱上失忆娇妻 > 第52章 他的审视!盯着我空洞的眼:“又在装?”

仿佛还在冰冷死寂的空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钩刺,试图钻进她麻木的意识深处。

日子?

还有日子吗?

这个念头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没有激起任何涟漪。她的思维被厚重的、粘稠的虚无包裹着,沉在意识的最底层。母亲温柔的笑脸,沈翊疲惫沉重的叹息,顾霆琛冰冷的呵斥,林薇薇淬毒的笑容——所有画面和声音都被这虚无吞噬、搅碎,最终化为一片混沌的、毫无意义的灰白背景音。

就在这时——

砰!

一声粗暴的巨响,猛然撕裂了凝固的死寂!

那扇虚掩的、单薄的门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踹开,重重撞击在后面的墙壁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刺眼的光线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入这狭小的坟墓,将蜷缩在角落里的苏念安彻底暴露在强光之下!

顾霆琛高大的身影如同乌云蔽日,堵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身形越发挺拔冷峻,但此刻,他身上却笼罩着一层浓重得化不开的阴戾气息。俊美无俦的脸上如同覆着万年寒冰,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暴戾和厌烦,死死锁定在角落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上。

那股淤积在胸口的、莫名的烦躁,在得知苏母死讯后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如同浇了油的炭火,越燃越旺!她这副彻底垮掉、如同行尸走肉的样子,像一个无声的嘲讽,一个无法掌控的变量,反复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尤其是想到管家提到林薇薇刚来过,而她依旧是这副鬼样子,一种被彻底蔑视的狂怒瞬间冲垮了理智!

他几步跨进房间,昂贵的手工皮鞋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重而压抑的回响,每一步都带着要将地板踏碎的力道。浓郁的、属于他的冷冽雪松气息,霸道地驱散了林薇薇残留的甜腻香水味,却带来了更深沉的压迫感。

他在苏念安身前一步远处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阴影瞬间笼罩下来。

“苏念安!”他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鞭子,带着雷霆般的震怒和毫不掩饰的憎恶,狠狠抽打在寂静的空气里,“给我起来!”

没有回应。

蜷缩的身体纹丝不动,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仿佛他愤怒的咆哮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吹过沉默的石像。

顾霆琛眼底的暴戾瞬间翻腾!

他猛地弯腰,一只骨节分明、蕴含着巨大力量的手,如同铁钳般,没有丝毫犹豫,带着穿透一切的狠厉,精准地攫住了苏念安的下巴!

“唔——”一声极其微弱、几乎被忽略的闷哼,从苏念安紧咬的牙关间逸出。

冰冷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强硬地将她那低垂的、毫无生气的头颅狠狠抬起!

刺目的光线毫无遮挡地刺入她被迫仰起的眼中。

那双眼睛——

空洞。

除了空洞,再无其他。

瞳孔涣散,没有焦点,如同蒙着厚厚灰尘的玻璃珠,倒映不出任何光亮,也倒映不出顾霆琛那张因暴怒而线条紧绷、俊美却如同修罗般的脸。眼眶深陷,周围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透出一种濒死的脆弱。额角那块暗紫色的血痂,在强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刺眼。

顾霆琛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不是疼,而是一种尖锐的、冰冷的、被彻底无视的愤怒!他见过她恐惧的眼神,哀求的泪水,绝望的悲鸣,甚至崩溃时的疯狂——却从未见过如此彻底的、死水般的虚无!这双空洞的眼睛,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他的怒火和憎恨,却激不起一丝波澜,反而让他感到一种失控的空茫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看着我!”他低吼着,钳住她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她脆弱的皮肤,“说话!苏念安!你以为装出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就能逃避现实?就能博取同情?就能让我对你心软?!”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一种难以宣泄的挫败感而显得嘶哑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棱,砸向她:

“你做梦!”

“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人不人,鬼不鬼!”

“你母亲的死,是你自己没用!”

他用最恶毒的语言,试图在那片荒芜的心田上砸出哪怕一丝裂缝:

“是你跪断了腿也求不来救命的钱!”

“是你连累她病入膏肓却得不到最好的医治!”

“是你让她死不瞑目!”

“苏念安!是你!是你亲手把你妈送进了坟墓!”

“是你这个做女儿的,无能又懦弱!废物!”

他的指控如同淬剧毒的匕首,一刀刀捅向苏念安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每一个“是你!”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巨大的痛苦和灭顶的罪恶感,如同沉睡的火山,在苏念安死寂的胸腔深处被这恶毒的言语瞬间引爆!轰然喷发!岩浆般灼烧着她每一寸神经!

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因为顾霆琛粗暴的钳制,而是源于灵魂深处那撕心裂肺的剧痛!肩膀、手臂、甚至蜷缩的双腿都在无法遏制地痉挛!牙齿咯咯打着冷战,发出细微而清晰的碰撞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骨瞬间窜遍全身,仿佛要将她每一滴血液都冻结!

“是你没用!”

“是你连累了她!”

“是你把她送进了坟墓!”

这些话语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疯狂地撞击、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她最深的伤口上!母亲临终前那断断续续的遗言——“念念——别哭——”——“好好——活下去——”——此刻却变成了最残忍的讽刺!

是她没用!是她无能!是她眼睁睁看着母亲的生命一点点耗尽却束手无策!

妈——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害了你——

巨大的悲伤和铺天盖地的负罪感瞬间要将她彻底碾碎!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连一丝呜咽都发不出来!只有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中,本能地表达着那几乎要撕裂灵魂的痛苦!

小腹深处,那沉寂了许久的、微弱的存在感,似乎也被这汹涌的情绪巨浪所惊动!传来一阵清晰却极其短暂的悸动!如同黑暗中一颗微弱的火星,骤然亮起!

宝宝——

这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生命信号,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划过苏念安被绝望淹没的意识!

然而,就在这悸动传来的刹那——

顾霆琛钳在她下巴上的手指猛地再次施力!剧痛传来!

他冰冷残酷的声音如同北极的寒风,再次将她卷入更深的冰渊:

“装!还给我装!”他死死盯着她涣散瞳孔里一闪而过的、因巨大痛苦而引发的生理性水光(并非泪水),以及那无法控制的颤抖,眼神里的怒火和厌烦几乎要喷薄而出!

“抖什么?嗯?被我戳穿痛处了?”

“收起你这套令人作呕的表演!你那点可怜的心机,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他猛地甩开手!

苏念安失去支撑的头颅重重地垂落下去,下巴上留下了几道清晰刺目的红痕。身体因为惯性向后一晃,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墙角!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额角那片暗紫色的血痂,因为这撞击,边缘裂开了一小道新鲜的口子,一丝温热的、极其缓慢的鲜红液体,顺着苍白如纸的皮肤蜿蜒而下,像一滴迟来的、绝望的血泪。

可是,她感觉不到痛。

巨大的悲伤和灭顶的负罪感,如同海啸般汹涌过后,留下的是一片更加冰冷、更加死寂的荒芜沙滩。

身体的颤抖,在撞击的瞬间,奇异地停止了。

她重新低下头,目光茫然地落在身前一小块被光线照亮的地板边缘。那里,漂浮着一缕极其微小的尘埃。

刚刚那一瞬间几乎要摧毁她的巨大情绪风暴,仿佛从未发生过。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连最后一点因生理痛苦而泛起的水光都迅速褪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深不见底的——虚无。

像一口被彻底抽干了水的枯井,连一丝回响都不会再有。

只有那顺着脸颊滑落的、极其缓慢的一线鲜红,在惨白的光线下,刺目地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顾霆琛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重新垂下的头颅,她毫无生气的姿态,她下巴上的红痕和额角蜿蜒的血迹,最重要的是,她眼中那片彻底熄灭的死寂!

一股巨大的、无处宣泄的挫败感和更加汹涌的暴戾,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里疯狂翻涌!他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是打在了深不见底的泥潭里!所有的力气和愤怒都被无声地吞噬殆尽,只留下一种令他极其烦躁的失控感!

“苏念安!”他几乎是咆哮出声,声音带着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狂躁,“你聋了吗?!哑巴了吗?!”

他猛地俯身,大手狠狠抓住她纤细的肩膀,试图将这个如同没有骨头的破布娃娃从角落里拽起来,摇晃她,逼她给出一点反应!

“看着我!回答我!你他妈给我说话!”

苏念安的身体被他粗暴地拉扯着,像狂风中被撕扯的纸片,软绵绵地,毫无反抗之力。头颅随着晃动无力地摆动,凌乱的黑发粘在布满冷汗和血痕的脸上。那双空洞的眼睛,在晃动中短暂地对上了顾霆琛暴怒猩红的双眸。

一秒。

仅仅一秒。

那目光依旧没有任何焦点,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恐惧,没有痛苦,没有恨意——只有一片彻底的、令人心悸的荒芜。仿佛透过他,看到了他身后冰冷的墙壁,看到了虚空之中那片永恒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顾霆琛的心脏骤然一缩!

那眼神——比最恶毒的诅咒更让他心惊!

他像是被那空洞的目光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手!

苏念安失去了支撑,身体软软地滑落回墙角,姿势甚至没有太大改变,只是更像一具被随意丢弃的人偶。额角那道新鲜的伤口,血流得稍微快了一些,鲜红的液体汇聚成一小滴,滚落下来,滴在她苍白的睡袍上,迅速晕开一小团刺目的暗红。

顾霆琛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着,死死盯着地上那团毫无生气的影子。那双深邃冰冷、惯于掌控一切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风暴:被彻底漠视的狂怒,无处发泄的挫败,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细微的惊悸,以及更深的、如同寒冰般的冷酷。

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苏念安那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如同游丝般的呼吸。

这时,门口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管家赵伯的身影出现在光线切割出的明暗交界处。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制服,脸上是惯常的恭谨,眼神却飞快地扫过角落里苏念安额角的新鲜血迹和她下巴上的红痕,又迅速垂下眼睑,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光芒。

“先生。”赵伯的声音低沉平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持。

顾霆琛没有回头,凌厉如刀的目光依旧钉在苏念安身上,仿佛要将她穿透。他胸腔里那股无处宣泄的暴戾急需一个出口。

“说!”他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怒火。

赵伯微微躬身,语调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汇报一件极其普通的日常事务:“关于苏太太母亲葬礼的相关事宜,殡仪馆那边已经初步安排妥当。时间定在后天上午十一点,城西永安公墓。场地、流程和所需用品清单,都已送到书房,需要您过目确认。”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依旧平稳地补充道,“另外,对方询问——是否需要预留亲属席位?” 最后这句话,问得极其含蓄,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房间里紧绷的空气。

葬礼——

后天——

永安公墓——

亲属席位——

这些冰冷的字眼,如同尖锐的冰锥,狠狠扎进苏念安死寂的意识深处!

一股尖锐到无法形容的剧痛猛地攫住了她的心脏!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连那微弱如游丝的呼吸都停滞了半秒!

妈——

最后一面——

送您最后一程——

这个念头带着血泪,如同闪电般劈开了那片厚重的麻木!

然而,这剧烈的痛苦和渴望如同昙花一现,瞬间就被更深的绝望和冰冷的现实彻底淹没。

顾霆琛——会允许吗?

在这个地狱里——她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

巨大的悲哀如同沉重的枷锁,再次将她死死压回那冰冷的墙角。刚刚绷紧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比之前更加无力,更加死寂。只有蜷缩在身侧的手指,极其微弱的、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如同溺水者最后一点无望的挣扎,瞬息便归于平静。

顾霆琛背对着赵伯,高大的身影在光线里投下浓重的阴影。他依旧死死盯着苏念安,将她那瞬间极其细微的紧绷和随即更深的瘫软、以及手指那微不可察的抽搐,全都捕捉在眼底。

一丝极其冰冷的、混合着残酷快意的了然,划过他深邃的眼底。

哼。果然还是在装。

听到葬礼的消息,终于装不下去了?

想出去?想在她那个死鬼妈坟前哭诉?

休想!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冷酷、近乎残忍的弧度,薄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希望的、不容置疑的判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房间里:

“亲属?”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轻蔑和嘲弄:

“她也配?”

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刃,刮过苏念安毫无血色的脸:

“告诉她,想都别想!”

“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敢踏出房门一步——”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

“——后果自负!”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污秽。猛地转过身,带着一身凛冽未散的寒意和暴戾,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间弥漫着绝望和死寂的佣人房。沉重的脚步声如同丧钟的余音,敲打在冰冷的地面和身后赵伯沉寂的心上。

赵伯沉默地站在原地,目光再次扫过角落里那个蜷缩的身影。额角的血痕刺目,下巴的红印清晰。空气里还残留着主人身上暴怒的余威和林薇薇那令人窒息的香水味。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然后,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地带上了那扇单薄的门。

咔哒。

门锁落下的轻响,如同最终判决的落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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