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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总裁爱上失忆娇妻 > 第4章 金丝雀的牢笼!奢华别墅里的窒息感!

厚重的羊毛披肩吸走了我最后一点体温,衣帽间角落的冰冷穿透布料钻进骨髓。黑暗中,顾霆琛平稳到近乎机械的呼吸声隔着门板传来,像某种精准的计时器,切割着这个漫长得没有尽头的夜晚。

我不敢动。 连呼吸都屏着,生怕一丝细微的声响会惊动隔壁沉睡的猛兽。

昂贵的雪松冷香弥漫在空气里,本该是清冽好闻的,此刻却像无形的丝线,缠绕着我的脖颈,带来濒死的窒息感。衣帽间里堆满了挂着崭新吊牌的名牌衣物,丝滑的绸缎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幽微的光,像无数双冷漠的眼睛,嘲笑着我的狼狈。

蜷缩得太久,四肢百骸都僵硬麻木了,血液像是冰冻住,在血管里艰难地蠕动。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胸腔,带来沉闷的回响。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听觉里是他绵长的呼吸,嗅觉里是他的气息和昂贵衣物的皮革香,触觉是冰冷的墙壁和指尖掐进掌心的钝痛。

工具人…… 痴心妄想……

这两个词像淬了毒的烙铁,一遍遍烫在心上,留下焦黑的印记。他那双冰封万里的眼睛,那张随意丢弃的支票,每一个细节都在反复碾磨我仅剩的尊严。

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窗外浓稠的夜色,在无声地流淌。

直到—— 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咔哒”声。 是主卧的门开了!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喉咙!他在门外?!他醒了?!

脚步声。沉稳的、规律的脚步,在寂静的走廊里响起,由近及远。 不是走向衣帽间!是走向外面!

我紧绷到极致的弦猛地一松,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软软地瘫在披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呛得我喉咙发痛。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单薄的连衣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脚步声消失在远处,大概是下楼了。 天快亮了?

一丝极其微弱的灰蓝色光线,从厚重的丝绒窗帘顶端缝隙里艰难地渗透进来,吝啬地洒在衣帽间冰冷的地板上。借着这点光,我看到了镜子里自己模糊的倒影:脸色惨白如纸,眼下是浓重的乌青,嘴唇干裂,头发蓬乱,眼神里只剩下疲惫和空洞的惊惧。

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幽灵。

我挣扎着,用麻木得像不属于自己的双腿,一点点挪出衣帽间的角落。昂贵的裙摆扫过光洁的地板,发出窸窣的轻响,却像惊雷一样炸在我的耳膜。我惊慌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还好,没有动静。

轻手轻脚地推开衣帽间的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巨大的床上,丝绒被面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仿佛昨夜那个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从未躺过。只有空气里残留的雪松冷香,证实着发生的一切不是噩梦。

晨曦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给奢华却冰冷的房间镀上了一层虚假的暖金色。窗外精心修剪的花园景致在晨光中清晰起来,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这里再美,也不过是座黄金打造的囚笼。

我赤着脚,踩在冰冷光滑如镜的地板上,寒气从脚底板直窜上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玻璃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模样:一身价值不菲的米白色羊绒连衣裙,包裹着一个失魂落魄、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躯壳。像个被随手塞进水晶盒里的劣质娃娃。

“笃笃——” 两声轻微却清晰的敲门声响起。

我像受惊的兔子猛地转身,心脏再次被攥紧! 谁?

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不是顾霆琛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套裙、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的表情如同精密的仪器,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眼神锐利得像扫描仪,迅速地扫过我的全身,从凌乱的头发到沾着灰尘的裙摆,再到光着的脚丫。那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极淡、却刺骨的轻蔑。

“苏小姐,”她的声音平板无波,像电子合成音,“顾先生已经离开。我是负责别墅内务的张管家。”

张管家?不是昨天的陈伯?顾家究竟有多少个面目模糊、冰冷如刀的管家? 我下意识地点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请您洗漱更衣。”她侧身让开门口的空间,没有邀请我出来的意思,更像是在发布指令。“早餐半小时后在二楼东侧餐厅。顾先生吩咐,”她特意加重了这三个字,“请您务必准时。”

顾先生吩咐……又是命令。 我像个提线木偶,僵硬地走出房间。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去了脚步声,却吸不走那份无处不在的沉寂和压迫感。

巨大的浴室比我以前租住的整个客厅还要大。光洁的大理石,巨大的按摩浴缸,琳琅满目的洗漱用品散发出昂贵的香气。我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在脸上,带来短暂的麻木。抬起头,镜子里的脸依旧苍白憔悴,唯有那双眼睛,因为彻夜的恐惧和绝望,显得格外漆黑幽深,像两口枯井。

换上张管家早已准备好、放在一旁熨烫平整的一套家居服——依旧是柔软昂贵的质地。尺寸分毫不差,仿佛我的身体早已被精确测量过无数次。这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令人窒息。

走出房间,张管家像一道沉默的影子,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她没有引导,只是用眼神示意方向。走廊两旁挂着价值不菲的油画和艺术品,寂静无声地散发着金钱堆砌出的孤高气息。

二楼东侧餐厅。 巨大的落地窗将清晨的阳光毫无保留地纳入,照得一张能容纳十几人的长条餐桌光可鉴人。桌面中央摆放着精致的银质烛台和鲜花,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和烤面包的香气。

然而,只摆了一套餐具。在最下首的位置。

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像一尊雕塑。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女佣安静地垂手侍立,像背景板。没有人说话,只有餐具偶尔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张管家拉开那把孤零零的椅子。“苏小姐,请用早餐。” 她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走过去坐下。面前的水晶盘里盛着精致的点心、煎得完美的太阳蛋、烤得焦黄的面包片、切好的水果……琳琅满目,摆盘堪比艺术品。 可我只感觉到冰冷。 像一个囚徒,在被观赏着用餐。

我拿起银叉,指尖冰凉。刚想叉起一小块水果—— “哎呀,看来我来得正好?” 一个娇俏婉转、带着笑意,却像羽毛搔刮耳膜般令人不适的声音,骤然从餐厅门口传来!

所有的佣人,包括张管家,瞬间都微微躬身,姿态恭敬。 我拿着叉子的手猛地一僵,指尖冰凉。

循声望去。 一个穿着最新季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踩着细高跟鞋,姿态优雅地走了进来。她身材窈窕,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一头柔顺的大波浪卷发垂在肩头,眉眼间带着天生的优越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是林薇薇! 照片上和新闻里见过无数次的面孔! 顾霆琛传说中的“白月光”!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挑剔。从我被冷汗浸得微湿的鬓角,洗得发白的旧拖鞋(昨夜慌乱中根本没来得及换),再到身上那套虽然昂贵但略显随意的家居服……她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完美的、却淬着冰毒的弧度。

“啧啧啧,”她轻轻摇头,像是在观摩一件令人遗憾的瑕疵品,“这位……就是霆琛哥的新婚妻子,苏小姐?” 她故意加重了“新婚妻子”四个字,带着浓重的嘲弄意味。

“林小姐。”张管家微微颔首,声音依旧平板,但姿态明显比对我要恭敬得多。 差距,**裸地摆在眼前。

林薇薇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袅袅婷婷地走到餐桌旁,却没有坐下。她就站在我旁边,目光像冰冷的羽毛刷子,一遍遍扫过我的脸和我面前的食物,带来阵阵难堪的寒意。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她娇笑着,声音如蜜,“听说苏小姐……家境比较特殊?为了母亲,才签了那份……嗯,特殊的协议?”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张管家,“张姨,我没说错吧?”

张管家垂着眼帘,面无表情:“林小姐消息灵通。”

轰!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我的脸颊! 屈辱,像无数细小的针,密密麻麻扎进皮肤!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她在**裸地揭我的伤疤!在这个冰冷华丽的餐厅里,当着所有佣人的面!

我死死攥紧了手中的银叉,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冰冷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带来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翻滚的哽咽和想要逃离的冲动。

不能输!苏念安,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为了妈妈……忍下去!

我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林薇薇那双充满优越感和恶意的眼睛。尽管脸色苍白,眼神却努力维持着平静,甚至挤出了一丝极其僵硬、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林小姐,早。” 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薇薇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精心描绘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随即笑容更深,也更冷了:“早啊,苏小姐。真是辛苦你了,一大早就要起来‘伺候’霆琛哥吃饭。” 伺候? 这个词像鞭子一样抽过来! 佣人们垂着的眼睫似乎都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霆琛哥他啊,脾气不太好,尤其早上,有点起床气。”林薇薇自顾自地说着,语气亲昵得像在分享什么甜蜜的小秘密,“以前都是我陪着他,哄着他,他才肯吃一点东西。他最爱吃我熬的燕窝粥了,熬得稠稠的,温度刚刚好……”她微微俯身,凑近了些,身上的高级香水味混合着一种刻薄的恶意扑面而来,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恶毒的“怜悯”,“现在换成苏小姐你……真是不容易呢。要是霆琛哥发脾气了,你可要多担待点,毕竟……你是为了顾家的钱,才嫁进来的,是吧?”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胸口像是被巨石狠狠砸中,沉闷得无法呼吸!羞辱感如同岩浆,瞬间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 为了钱…… 她就这样**裸地、恶毒地戳穿了我最不堪的处境!

血液在耳膜里疯狂奔涌,发出巨大的轰鸣。我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瞬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握着银叉的手抖得厉害,几乎要握不住。眼前阵阵发黑,奢华的餐厅在我眼中旋转、扭曲。

不能哭!苏念安!绝不能在她面前哭!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那汹涌而上的泪意和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指甲更深地嵌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带来一丝清醒。我死死地盯着面前水晶盘里精致的食物,仿佛那是救命的浮木。

“林小姐,”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破碎不堪,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冰冷,“顾先生已经用完早餐离开了。您如果想熬粥,可能要等下次。”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这不像我。这是被逼到绝境的应激反应吗?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回应。那份优雅从容的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怒意!

“呵!”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冷哼,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牙尖嘴利!” 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错觉。“我今天来,是探望顾爷爷的。听说他老人家身体不适?”她的目光扫向张管家。

“是,老爷子在老宅静养。”张管家回答。

“那我正好过去看看爷爷。”林薇薇说着,目光又重新落回我身上,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优越感,“苏小姐既然是顾太太,是不是也该……尽尽孝心?霆琛哥那么忙,爷爷那边,总得有人多去陪着说说话吧?”她话锋一转,笑容甜美却暗藏杀机,“哦,不过……爷爷喜欢清静,也最讲究规矩。苏小姐去了,可要小心些说话,别……露怯才好。”露怯两个字,咬得极重,带着**裸的羞辱和警告。

不等我回答,她已优雅地转身,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傲慢的“嗒、嗒”声,像得胜的女王般离开了餐厅。

餐厅里死一样的寂静重新笼罩下来。 刚才那番交锋,仿佛耗尽了空气中最后一丝氧气。

佣人们依旧垂手而立,像没有生命的背景板。张管家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只有我,像一个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气球,僵坐在冰冷华丽的椅子上,只觉得浑身发冷。

面前精致的早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此刻却像一堆冰冷的垃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林薇薇的话如同魔咒,在耳边反复回响。 “为了顾家的钱……” “别露怯……”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我猛地捂住嘴,强压下那股强烈的呕吐感。

张管家冷漠的声音打破了死寂:“苏小姐,用餐时间有限。顾先生不喜欢等待。”

顾先生不喜欢等待…… 又是一道冰冷的指令。

我机械地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块水果,塞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在口中弥漫开,却尝不出任何味道,只觉得冰冷刺骨,像含着冰块。每一口咀嚼都无比艰难,如同吞咽着冰冷的泥泞。

温暖的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了奢华的餐厅,却一丝一毫也照不进我的心底。这里金碧辉煌,却像一个巨大的冰窖,冻结了我全部的生机。

衣帽间冰冷的角落,顾霆琛冰冷的警告,林薇薇淬毒的话语,管家漠然的目光……像无数冰冷的碎片,在我脑中盘旋、切割。

金丝雀? 呵。 连金丝雀都不如。 金丝雀至少还有金笼子可以栖身。 而我,只是被随手丢弃在这座冰冷黄金牢笼里的……一件契约物品。

我麻木地咀嚼着食物,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那片修剪得完美的花园。阳光落在碧绿的草坪上,刺得眼睛发疼。 自由…… 多么遥远又奢侈的词。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沉重的窒息感淹没时,张管家口袋里的内部通讯器发出一声轻微的震动。

她低头看了一眼,随即抬头,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毫无波澜的腔调: “苏小姐,顾先生半小时后回来。请您尽快结束用餐,做好准备。”

顾先生半小时后回来。 这句话,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劈开了餐厅里死寂的伪装! 我握着叉子的手猛地一抖,银叉“哐当”一声掉落在光洁的水晶盘上,发出刺耳的脆响!那颗被我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冰凉水果,瞬间失去了所有味道,堵在喉咙口,噎得我几乎窒息!我猛地捂住嘴,剧烈的咳嗽撕扯着喉咙,酸涩的汁水和恐惧的泪水狼狈地混在一起,滴落在昂贵洁白的餐布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污渍。

“苏小姐?”张管家平板无波的声音像催命符,“用餐时间有限。”

顾霆琛要回来了!

他……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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