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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总裁爱上失忆娇妻 > 第98章 五年之约!他对着空坟立誓:“掘地三尺…”

顾霆琛粗暴地甩开林薇薇试图再次攀附上来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她又一次踉跄着撞向墙壁,精心打理的发髻彻底散落,几缕头发狼狈地黏在因愤怒和屈辱而扭曲的脸上。

“霆琛哥!你到底怎么了?!那个贱人已经死了!她死了!”林薇薇的声音尖利刺耳,带着崩溃边缘的歇斯底里,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引来远处护士惊疑的侧目。她指着顾霆琛渗血的左手腕,又指向他布满血丝、深不见底的眼睛,“你看看你自己!为了一个化成灰的死人,你要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她不配!她不值得你这样!”

“闭嘴!”顾霆琛猛地回头,那双猩红的眼如同淬了剧毒的凶兽,死死盯住林薇薇,里面翻涌的暴戾和厌憎几乎要化为实质将她吞噬。“再提她一个字,我让你后悔出现在这里!”

那冰冷的、不带一丝人气的威胁,如同寒冰利刃,瞬间刺穿了林薇薇所有的伪装和底气。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如此**裸、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掐断她的喉咙。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所有准备好的哭诉、辩解、恶毒的话语都噎在了嗓子眼里,只剩下因恐惧而急促的喘息。

顾霆琛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眼睛的亵渎。手腕的伤口在激烈情绪下撕裂般疼痛,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牵扯着皮肉,灼热的血液不断渗出,浸透了洁白的纱布,在边缘洇开一片刺目的鲜红。失血带来的眩晕感阵阵袭来,混合着宿醉未消的混沌和昨夜林薇薇那些见鬼的“安神药”残留的麻痹感,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脚步虚浮。

但他强撑着,用最后一丝清醒的意志,驱动着沉重如灌铅的身体。

走。

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女人。

离开这充斥着死亡气息和虚伪尖叫的地方!

去哪里?他不知道。大脑一片轰鸣,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只毒蜂在颅内肆虐。爷爷病危的脸和苏念安坠崖前空洞的回眸交替闪现,撕扯着他混乱不堪的神经。家?那座由他亲手砸毁、遍布苏念安“遗骸”的废墟,只会让他窒息。公司?那冰冷的、由数字和野心堆砌的王国,此刻也失去了吸引力。

一个地方,一个冰冷、孤寂、埋葬着所有荒谬结局的地方,毫无预兆地、顽固地跳入他混沌的意识——那座空坟。

如同被无形的命运之手牵引,又像是溺水者本能地扑向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尽管那浮木布满尖刺),顾霆琛踉跄着,无视身后林薇薇怨毒又惊恐的目光,无视手腕不断滴落的血珠在地面留下断续的猩红痕迹,径直朝着电梯冲去。

“顾总!您的手!”保镖惊恐地追上来,试图搀扶。

“备车!”顾霆琛甩开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裹挟着血腥气。“去…南山公墓。”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重。

保镖不敢再多问,立刻通过对讲机安排。黑色加长的轿车如同蛰伏的野兽,迅速滑至医院门口。顾霆琛几乎是跌撞着扑进后座,沉重的身体砸在真皮座椅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仰头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眼,额角和脖颈的青筋因强忍疼痛和混乱思绪而剧烈跳动。左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鲜红的血珠沿着指尖,一滴,一滴,缓慢而固执地砸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开一朵朵微小却触目惊心的暗色之花。

车子如同离弦之箭,在深夜空旷的道路上疾驰。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倒退,化成一片模糊而冰冷的光带,映在顾霆琛紧闭的、覆盖着浓密睫毛的眼睑上,却无法穿透他内心的黑暗与风暴。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男人惨白如纸的脸,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以及那不断滴血的左手,心惊胆战地猛踩油门。车子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引擎咆哮,无视红绿灯的界限,如同失控的钢铁猛兽,朝着郊外南山的方向亡命奔逃。一张闯红灯的罚单被远远抛在后面,如同被撕裂的废纸,无人理会。

手腕的剧痛、失血的冰冷、药物的残留、宿醉的混沌、爷爷病危的打击、被质问“后悔”的狼狈、林薇薇聒噪的纠缠…所有这些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狂暴的洪流,在他身体和灵魂里疯狂冲撞、撕扯!他需要发泄!需要毁灭!需要抓住什么,哪怕是冰冷的石头,来填补那被彻底掏空、只剩下噬心剧痛和狂怒的巨大空洞!

路程在顾霆琛混乱的意识里被无限拉长,又仿佛在瞬间结束。

车子以一个近乎漂移的惊险姿态,猛地刹停在南山公墓那冰冷森严的大门外。

“顾总,到了!您…”保镖话音未落。

顾霆琛已经一把推开车门,高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却异常迅猛地冲了进去!深夜的墓园,死寂得可怕。惨淡的月光被高大的松柏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在地上投下狰狞扭曲的暗影。冰冷的夜风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卷过一排排静默的墓碑,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他跌跌撞撞地奔跑在狭窄的墓道间,皮鞋踩在落叶和碎石上,发出急促而凌乱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失血和透支的体力让他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眼前阵阵发黑,脚下的路仿佛在扭曲变形。但他不管不顾,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一种近乎本能的偏执,朝着那个方向冲去!

终于,在一块相对偏僻、显得有些潦草的新碑前,他猛地停住了脚步。

剧烈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墓地里回荡。汗水早已浸透了他昂贵的衬衫,黏腻地贴在身上,混合着灰尘的血迹在手腕纱布上蔓延。他扶着旁边冰冷的石碑边缘,才勉强稳住身体,不至于轰然倒下。

月光吝啬地洒下些许清辉,勉强照亮了墓碑上冰冷的刻字:

苏念安之墓。

没有生卒年月,没有称谓,没有立碑人。只有这五个干巴巴、透着无尽敷衍和冷漠的字。

顾霆琛死死地盯着那五个字,胸膛剧烈起伏。

就是这里。

埋葬着他滔天恨意最终指向的目标。

埋葬着那个他认定欺骗背叛了他、最终以如此决绝(或者在他此刻混乱的认知里,是“懦弱”)方式消失的女人。

也仿佛…埋葬着他这五年疯狂报复最终指向的那个答案。

可为什么?

为什么站在这座冰冷的空坟前,他感觉不到一丝报复成功的快意?

为什么心脏那里,像是被硬生生剜掉了一块,只剩下一个呼呼漏着冷风、深不见底的黑洞?那噬骨的痛,比手腕的伤口要疼上千百倍!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蹲下身。昂贵的西装裤管蹭上冰冷的泥土和碎石屑也浑然不觉。没有受伤的右手,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近乎虔诚的颤抖,缓缓抬起,迟疑地、迟疑地伸向那冰冷粗糙的墓碑表面。

指尖触碰到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腹瞬间窜遍全身!

“苏…念安…”嘶哑破碎的声音从他干裂的唇间逸出,轻得如同叹息,却又沉得仿佛带着千钧重量。

没有回应。

只有死寂的风声。

只有他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

只有手腕伤口传来的、一下下跳动着的、顽固的刺痛。

冰冷的墓碑触感,像一个残酷的提醒,提醒他那个女人确实已经“死了”,被他亲手逼得“尸骨无存”。这个认知,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砸在他混乱的意识里,瞬间点燃了那一直压抑在痛苦和空洞之下的、名为“失控”的狂暴烈焰!

“啊——!!!”

一声野兽受伤般的嘶吼猛地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打破了墓园死一般的寂静!惊飞了栖息在树上的夜鸟!

他猛地收回抚摸墓碑的手,那只染血的左手紧握成拳,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暴戾,狠狠砸向冰冷的石碑!

“砰!!!”

沉重的闷响伴随着骨骼撞击石头的碎裂声!剧痛瞬间席卷了整条手臂!鲜血从早已被碎片割裂的手腕伤口处,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疯狂地涌出!瞬间染红了白色的纱布,顺着苍白的手背蜿蜒流下,滴落在墓碑底座冰冷的泥土里,洇开一片刺目的暗红!

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一拳!

又一拳!

“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墓园里疯狂回荡!冰冷的石碑纹丝不动,只有拳峰接触的地方,留下一个模糊的、带着暗红血迹的凹痕。他的指关节迅速肿胀破裂,混杂着墓碑上沾染的灰尘和苔藓,一片狼藉。鲜血染红了拳头,也染红了那块刻着她名字的冰冷石头。

他在打什么?

打这坚硬的石头?

打那个已然消失的女人?

还是…打那个被彻底掏空、只剩下狂暴和剧痛的自己?

“死?…你想得美!”他嘶吼着,声音因剧痛和狂怒而扭曲变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抠出来,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你以为…死了就解脱了?!你以为…死了…就能一笔勾销?!”

他猛地停下疯狂砸击的动作,身体因巨大的力量和情绪的剧烈起伏而剧烈颤抖。他弓着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汗水如同溪流般从额角、鬓发滚落,砸在冰冷的墓碑上、脚下的泥土里。浓稠的血液顺着手臂,沿着指尖,滴答、滴答,单调而执着地敲打着地面。

狂乱的发泄过后,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平静,反而像退潮后露出狰狞的礁石,一种更深沉、更冰冷、更扭曲的东西,从他眼底的猩红血丝中,如同剧毒的藤蔓般疯狂滋长、缠绕、凝结。

茫然褪去。

痛苦被强行压制。

剩下的,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要将一切彻底掌控的偏执!

他撑着染血的膝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直了身体。

高大的身影在惨淡的月光下,在冰冷的墓碑前,投下巨大而沉重的阴影。

他低头,用那双幽深得如同无尽寒渊的眼睛,死死锁住墓碑上那五个被他的鲜血染污的字。

眼神专注得可怕,冰冷得瘆人,仿佛要将那冰冷的石头刺穿,将深埋其下的存在(哪怕是虚无)也彻底揪出来!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笼罩了他。

空气仿佛凝固了。

许久,久到连风声都似乎屏息。

顾霆琛缓缓抬起那只染满了自己鲜血的左手,无视那狰狞的伤口和刺目的红色,带着一种近乎仪式的决绝,将染血的掌心,重重地、牢牢地按在了那冰冷墓碑的中心!

“苏念安…”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不再嘶吼,却带着一种比刚才的狂暴更令人心惊肉跳的、斩钉截铁的寒意,一字一句,清晰地凿刻在死寂的空气里,也仿佛要凿刻进这冰冷的石碑深处:

“听着。”

“无论你是死…是活…”

“五年!”

“我给你五年时间…躲藏!”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如同捕食前的鹰隼,锐利、冰冷、带着毁灭一切的偏执!

“五年后…”

他俯下身,冰冷的唇几乎要贴上那染血的碑面,声音压得更低,却如同淬了剧毒的誓言,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疯狂:

“就算你化成灰…”

“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冰冷的誓言在寂静的墓园里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形的重量,沉甸甸地砸在冰冷的石碑上,也砸在顾霆琛自己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偏执的种子,在这一刻,伴随着血腥气和冰冷的石屑,深深地、病态地扎根、疯长!

他维持着这个近乎偏执狂般的姿势,染血的手死死按着墓碑,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凝固成一尊充斥着暴戾与疯狂的雕像。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只有风吹过松林的呜咽和他自己沉重压抑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是几分钟,或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他手上的血液似乎开始凝固,黏腻地与冰冷的石碑相连。那股凭借狂怒和偏执强行凝聚起来的力量,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骤然消散。巨大的疲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猛地抽回手!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细微的风。

掌心与石碑分离的瞬间,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撕拉声——凝固的血痂被强行扯开,伤口再次渗出新鲜的血液。

但他感觉不到疼。

或者说,这点皮肉的疼痛,与他胸腔里那如同被无数冰锥反复穿刺的、巨大而空洞的噬心之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座冰冷的、沾染着他鲜血的空坟,眼神深处最后一丝波澜也彻底湮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死寂。

然后,他猛地转身!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

高大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朝着墓园出口的方向走去。步伐不再踉跄,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被强行绷紧的平稳。月光将他染血的背影拉得长长的,孤独、冰冷、坚硬如同钢铁,却又透着一种被掏空后的、巨大的虚无。

手腕的伤口还在滴血。

一滴,一滴。

落在身后冰冷的墓道上,如同一条蜿蜒的、指向无尽深渊的猩红路标。

墓园外,黑色的轿车如同幽灵般静静蛰伏在夜色里。保镖看到他身影出现,立刻恭敬地拉开车门。

顾霆琛没有任何停顿,弯腰钻进后座。

“回顾氏总部。”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通知所有高层,立刻到顶层会议室。五分钟后,我要看到下一季度所有并购案的详细报告。”

保镖被他话语里那种冻结一切的冰冷和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慑住,立刻应声:“是,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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