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脸色铁青——这个聋老太太简直就是她的命中克星,每次出面都要搅黄她的好事。
偏偏老太太年纪大、辈分高,身份又特殊。
她根本不敢造次。
要么赶紧滚回家。
要么把钱交出来,咱们再好好理论。
丫头片子,你选哪样?
聋老太太见贾张氏还不死心,干脆把拐杖提了起来,不再拄着地。
贾张氏顿时后脖颈发凉——老太太这个架势,分明是要动手的前兆,她可不想挨那一下子。
贾张氏灰溜溜地逃走了。
秦淮如也跟着离开了。
都散了吧!
剩下的事等下次开会,让忠海给大家交代。
聋老太太直接宣布散会。
其实一大妈来找她时,已经简单说过事情经过。
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易忠海这次太心急,捐款的由头没找好,才会被苏宇三言两语就戳破了。
苏宇瞥了一眼聋老太太脖子后鼓起的肉瘤,那肿块似乎又胀大了一圈,照这样下去,怕是连出门都成问题了吧?
聋老太太察觉到他的视线,脸色顿时阴云密布。她心知肚明,这肉瘤绝对与苏宇脱不了干系,可偏偏抓不着把柄。
回到家时,娄晓娥仍在屋里。
“外头闹哄哄的,出什么乱子了?”她听着动静不像捐款,倒像谁在厮打。
“贾张氏作妖呢。”苏宇揽过她,钻进暖烘烘的被窝,把方才的闹剧细细道来。娄晓娥听完直皱眉——攥着金戒指和一千多块,却不肯掏钱救亲儿子,贾张氏眼里还有半点骨肉情分吗?
刘海中家里笑声不断。
“老易今天可算丢尽脸面了!”
“被贾张氏熏吐的吧?她那口黄牙怕是一年都没刷过。”
“说到底还是苏宇的本事——这把快刀要是能为我所用……”刘海中咂咂嘴,满心遗憾。若真能拿捏住苏宇,这院里谁还敢和他叫板?
阎福贵家同样热闹。身为三大爷,往日碰上捐款总得装装样子。如今被苏宇一搅和,倒是省下一笔钱。
易忠海独坐堂屋,长吁短叹。更深露重,他却毫无睡意。捐款流产,贾张氏撒泼,桩桩件件都向他敲响警钟:养老计划危矣!傻柱要是再惹上苏宇……
他打了个寒颤。那混账定会变着法子要钱,直到掏空他的老底。还有贾家那群白眼狼——
当发现自己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时,傻柱才猛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他原打算帮贾家渡过难关,却没料到对方像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不仅被动接受帮助,反而主动把傻柱掏得一干二净。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等到自己需要傻柱养老的那天,他还拿得出钱吗?
答案是明摆着的:不能!
因为傻柱的积蓄早就全进了贾家的口袋。
失策了,这么关键的问题我居然没考虑到?
易忠海越想越懊恼,太阳穴突突直跳。
直到一大妈再三催促,他才勉强回屋休息。
次日清晨。
易忠海刚起身,傻柱就风风火火找上门来。
一大早就赶过来,准有要紧事吧?易忠海对傻柱的脾性再熟悉不过。
要不怎么说您是一大爷呢。
您看东旭比我年纪小,孩子都有了。
许大茂虽说离了婚,可好歹娶过媳妇。
苏宇比我小两岁,对象都谈上了。
就我到现在还打光棍......
别看傻柱平时莽撞,提到终身大事却难得露出几分局促。
明白了,这是想成家了。
巧了,我这儿还真有个合适人选。
易忠海会心一笑,男婚女嫁本就是人之常情。
您说真的?
傻柱喜出望外,没想到一大爷早替自己惦记着。
对方你也认识,叫刘铁锤......易忠海正要细说。
等等!刘铁锤?
厂里那个五级锻工?
傻柱眼前立刻浮现出那个膀大腰圆的身影——
作为轧钢厂知名人物,刘铁锤足有一米八的个头。
至于体重?虽然官方没公布,但看她水缸似的身形,傻柱暗自估算起码一百八十斤打底。
跟这样的姑娘相亲?
傻柱后脊梁直冒冷汗,生怕对方一记铁锤把自己抡趴下。
院子里冷风飕飕,傻柱裹紧衣领直摇头。
一大爷,您给介绍的这叫啥人选?他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媒人易大爷眼角堆起笑纹:刘家闺女多实在,身板结实工钱多,娶过门准能给你添俩大胖小子。
傻柱眼前浮现刘铁锤抡铁榔头的模样,顿时打了个哆嗦。
我就稀罕皮肤白净的,说话轻声细语的姑娘。他搓着手比划,最好带点书卷气。
这话分明照着冉老师的模子描的。易大爷抿着嘴没点破,心里门清——这样的文化人哪能瞧得上厨子?
前脚傻柱刚走,大妈端着早饭进屋。
刚才是柱子来了?她摆着碗筷问。
这小子想媳妇想魔怔了。易大爷咬了口窝窝头,开口就要白净漂亮的文化人,人家能看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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