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探寻幽冥会更深的秘密,知晓那个比万魂老祖还要神秘的存在,做到知己知彼,我决定带娇黛、玄花去苗疆一探虚实,顺便铲除潜伏于苗疆的幽冥会势力。
见识到苗族蛊术巫术的神秘莫测,也是想招揽苗人势力,让自己有更强大的对抗幽冥会的资本,于是让玉娥、昭月等女留守督军府管理日常事务,我与娇黛、玄花一同上路赶往苗人聚集地区。
暮色如血,将连绵的苗疆群山浸染成一片沉郁的墨紫;崎岖山道在荒草与怪石间蜿蜒,仿佛巨兽脊背上嶙峋的骨刺。
跋涉一日,饶是我有修为在身,娇黛虽然也是苗人,常年在苗寨生活,也不免感到几分疲惫,更别提腹中饥火灼烧。
玄花所化的大花狗默默跟在身侧,毛色在渐浓的夜色里几乎与山岩融为一体,唯有偶尔抬眼时,眸中闪过一抹通人性的灵光。
娇黛时不时偷偷瞄向玄花,美眸中震惊未散,更添几分不可思议。她虽知我身边能人异士众多,但亲眼见到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转眼化作一只大花狗,依旧内心冲击巨大。
我与玄花的关系,还有这颠覆常理的手段,让她在畏惧之余,对我那份混杂着敬重与依附的情感,不由得更深、更复杂了些。
“主上,看那边!”娇黛忽然抬手,指向远处山腰。
循着她所指望去,只见昏沉暮霭中,半山腰处竟有点点灯火闪烁,隐约勾勒出一个小村落的轮廓。
在这荒山野岭,人迹罕至之处,出现灯火本就可疑,但此刻我们人困马乏,那点微光便成了唯一的慰藉。
“前去看看,寻个落脚处歇息一晚。”我沉声道,心中却暗自警惕,苗疆之地,神秘莫测,幽冥会把触角深入到这里,绝非无因。
随着我们走近,村子的模样渐渐清晰,木质的吊脚楼依山而建,黑黢黢的,像是一群蹲伏在山坡上的沉默巨兽。
灯火是从几处窗口透出的,昏黄、跳跃,非但不能驱散黑暗,反而给这片寂静添上了几分诡谲村口立着一根斑驳的木桩,上面刻着些扭曲的图案,似虫非虫,似鬼非鬼,在微弱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更奇怪的是,村中异常安静没有犬吠,没有鸡鸣,甚至连寻常山村该有的夜间虫鸣都听不见一丝,只有山风穿过吊脚楼缝隙时,发出的呜咽般的声音。
我们走进村子,脚下的石板路湿滑冰冷。几扇虚掩的木门后,似乎有影子晃动,但当我们望去时,又空无一物。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如附骨之疽,悄然爬上心头。
终于,在一处看似稍大些的吊脚楼前,我们停步;楼内灯火相对明亮些,门楣上挂着一串风干的兽骨和色彩斑斓的羽毛,随风轻轻碰撞,发出空洞的脆响。
我上前叩门,那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张布满皱纹、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老脸探了出来,她的眼睛浑浊不堪,几乎看不到瞳孔,只是直勾勾地“望”着我们。
“过路的?投宿?”老妪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正是,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我拱手道,暗中运起一丝灵觉探查,却感觉这老妪气息微弱,与寻常行将就木的老人无异,但又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老妪沉默片刻,侧身让开:“进来吧,外面……不太平。”
楼内陈设简陋,中央燃着一盆火塘,跳动的火焰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在墙壁上。
火光映照下,我才看清屋内还坐着几个村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面色麻木,眼神空洞,对我们这三个陌生来客视若无睹,只是静静地围着火塘,像是在等待什么。
老妪指了指火塘边空着的几个树墩:“坐,饿了吧?村里没什么好东西,只有些粗食。”
她颤巍巍地端来几个陶碗,里面是某种糊状的不知名的粥,散发着淡淡的、难以形容的腥气。
娇黛皱了皱眉,看向我,我微微摇头,示意她暂且忍耐;玄花所化的大花狗安静地趴在我脚边,鼻尖轻轻抽动,似乎从空气中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味道。
“老人家,村里为何如此安静?”我接过陶碗,并未饮用,状似随意地问道。
老妪在火塘对面坐下,浑浊的眼睛望着跳跃的火苗,慢悠悠地说:“安静?是啊……因为‘祭仪’快要开始了,安静点好,免得惊扰了山神大人,也免得……惊醒了心里的‘东西’。”
“祭仪?山神?”娇黛忍不住好奇。
“是啊,姑娘,”老妪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们这村子,叫‘祈魂寨’;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向山神献上祭品,祈求风调雨顺,也祈求……镇压住我们每个人心里头,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
她的话音刚落,火塘里的火焰猛地蹿高了一下,颜色似乎变得有些发绿。周围那些麻木的村民,身体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约莫七八岁、面色苍白的小女孩,端着一碗水,怯生生地走到娇黛面前,将水递给她;女孩的眼睛很大,却毫无神采,像两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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