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笔无三 第13章 二阶『符号』

“我这里已经没有事情了，但我也不会让你白来，你跟我过来，你可以挑一件二阶以下的『符号』走。”拿到了心仪样本的“医生”似乎心情不错，但他说的话还是让歌长歌大跌眼镜。

“啥东西？二阶『符号』？还随便挑？！”歌长歌的大脑仿佛受到了猛烈的冲击，以至于差点以为自己误解了“医生”的话。甚至“医生”已经迈步走了出去后过了三五秒他才反应过来赶紧加速跟上。

11号似乎发现了歌长歌的异样，小声的对他说道：“你应该知道，在上世纪的时候，『符号』是绝对的稀缺资源，只会奖励给有过重大贡献之人或者分配给四阶以上的的异文者。现在之所以能有这么多『符号』放在商场里卖，就是靠着‘医生’的努力，开发出了人工制造『符号』的手段。虽然效果不如自然结合的『符号』毕竟先生他直到如今都没能造出一个五阶的，而且使用年限也都不长，但胜在量大。”

“我不知道具体数字，但先生的储备起码有近千把『符号』，四阶的估计都有好几把。在他的时代里出现过的异文者，大多数都被他采集样本研究过，除了极少数的几个，比如预言者·夏月玲和维特·兰斯。”

听到这个数字的歌长歌脑袋一阵恍惚，“我赚的这小半年积分，跟那些比较摆烂的异文者一年赚的积分差不多了。然而我甚至连一阶『符号』都只能买最便宜的那种......”

“也就是说一个正常好用的的一阶『符号』可能需要一个二阶异文者一整年的努力才可能得到......”离开学堂有了一段时间的歌长歌，已经在没法短时间内心算出这是多少钱了......只觉得这是他这辈子都没法妄想的荣华富贵。

“不，不要气馁，我有那个空间帮我，有阿邪陪我，迟早有一天我会变成四阶异文者，到时候我也要想办法搞很多『符号』来用。”歌长歌在心中默默地安慰了自己一遍，随后跟着“医生”转进了一个需要同时刷卡和虹膜验证才能进入的房间。

“医生”进了房间向前走了两步，凭空划出了一个全息屏幕，贴心的设置好了筛选后将屏幕划给了歌长歌说道：“就是这些了，一共284个二阶『符号』，除此之外还有一阶『符号』523个不过我觉得你也不会选就没给你看。”

歌长歌内心激动，谢过“医生”后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查看起来。

如果不是什么战斗狂人，想要过比较好的生活，歌长歌估计好几年才能攒到随意挑选一个二阶『符号』的钱，这让他难掩兴奋的情绪。

“你可以先看喜欢什么，但我建议你先测试一下有哪些符合你的条件。我相信你应该知道即便是人造『符号』也有使用限制，不是每一种你都能用的。” “医生”的话提醒了歌长歌，况且这么多『符号』要是一个个看下来，歌长歌可能任务都得延期了。

得知情况的歌长歌按照“医生”的提醒，将手按在了那片投影之上，他的手穿过了投影，随后将位于他手腕附近的异文文字展现出来。

“这玩意还要这么检测，那我的异文文字要是在屁股上是不是还得脱裤子？”歌长歌心里一阵皱眉，同时也庆幸自己的异文文字在显眼的位置上。

“嗯？这......”原本带着微笑站在一旁的“医生”此时却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带着疑惑又似乎有着一些求知的兴趣。

“我，我不会是没有几个能适配的吧？不至于这么点背吧？不要拿老中医眉头一皱的样子看我啊！”歌长歌在心里呐喊，同时已经做好了降低预期随便拿一个能用的就行。

“不可思议......居然有人可以做到『符号』全适配......我就算借助科技产物辅助也没法达成这样的适配度！你不只是一个天才，你的构造、诞生、成长绝对有非比寻常的地方！”

“医生”来回踱了两步，随后又当即把测试数据保存了下来，要不是歌长歌还没有选好东西，他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拿去开始研究。

“这是什么意思？”歌长歌不太理解，他明白自身可能有特殊之处，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他不是很明白这次又是什么样的事。

“全适配......”11号站在边上不可思议的半张着嘴，义眼的瞳孔都放大了些，“这也就是说你可以使用这里的任何一个『符号』都不会受到反噬也不会有副作用，最多也只是不太适配的『符号』发挥不出完整的力量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这将近300个我全都能选全都能用？！”歌长歌也瞪大了眼睛，“那，那我应该选什么，刚刚不是说筛选嘛，这不是白筛了？”

“不用急，你现在先随便选一个好用的就行。我的权限暂时没法直接给你更好的，但我会立刻去申请的，差不多到了明年吧，最多也就两个月时间，到时候你来试三阶『符号』。这大概有100件不到，我也会让你随意挑选。” “医生”此时已经找回了往日的状态，还直接原地给歌长歌画了一个更大的饼。

他对于歌长歌的印象在短短几分钟内发生了三次变化。分别是一开始的 歌长安的儿子也是个异文者——确实是到外界宣扬的不比乐无邪差的新一届天才——再到一个必须取得研究的特殊个体。

就算不为了别的，光是为了他的研究他也会和歌长歌搞好关系。虽然从没人给他打上“科学狂人”的称号，但他平静淡然的外表之下依然有着科研的热情。

他相信，就算歌长歌没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异文者，也绝对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科研者（作为试验品）。

不过他倒也不会强迫歌长歌，毕竟对方本身也算配合，还是自己老友的孩子。他给歌长歌批奖励，歌长歌让他做研究，怎么想都是双赢的局面。

“那你看好了吗？要选哪一个？”11号轻声问道。

本来还有点选择困难症的歌长歌在“医生”和大饼和11号的“催促”中节节败退，索性直接随便选一个方便顺眼的就成。

他狠狠的划了几页，看到了一个形似戒指的『符号』那戒指朴素低调，银色的外表上没有任何其他装饰，仅仅只有一些阴刻的花纹。

“那就这个了。”歌长歌指着这个戒指说道，在他看来『符号』还是方便携带不易掉落的最合适，戒指确实是不错的选择，而且也不是太引人注目。

“没问题，这个戒指的效果不特别，但很实用。正常情况下它会持续为你恢复体力甚至为你提供一定的营养，当你用墨去激活它的时候，它就会像是一个特别的肾上腺素，能让你的身体机能全方位提升50%左右，期间增加对疼痛的忍受能力，加快反应力。” “医生”一边简单的介绍着这个『符号』的效果，同时背过身去走到储存处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它。

“医生”将那枚戒指递到歌长歌的手中，并说道：“你可以再给他取一个名字，或者没有名字也无所谓。”

某座荒岛的停机坪上，一个年轻男子坐上了一架早就停在那里的飞机。

他穿着一身的廉价休闲服，白色运动鞋灰色运动裤，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走吧。”歌长歌点头示意机长可以起飞了，此行的目的地仍是上海，机场那边会有人做好“私人飞机”降落的联系，没有事情需要歌长歌去操心。

此次落地大概要傍晚时分了，虽然有了“戒哥”的他几乎不会疲倦，但还是不免让人心里升起一种“啊，好忙啊”的感觉。

他打算就在飞机上用餐洗澡，到地方随意逛逛就回家睡觉。这次是真的回家了，离开穹顶那个仿制的房子之后他都快忘了这个象征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

如今的生活正在慢慢的冲淡那种酸涩别扭的感觉，磨掉那有些伤心又沉默的青春。

如今那个性格奇怪，脑回路奇妙的阿邪正在冲淡曾经的那道身影，月光被隐隐盖过。但他喜欢，只要是她，他就都喜欢。

曾经那一道道小伤疤构成的伤痛也被异文者强大的“自愈能力”所抹去，这其中还有亨特、月玲等人的帮忙。

现在偶尔能见到父亲了，但他却没有想象中开心。见到那人时对方总会带着笑意的上来搂着他的肩膀，摸两下他的头，即便他现在早就已经比那家伙高了。这种时候他总是轻轻的推开对方的手，然后不经意的揉揉头发，眼神偷偷朝着边上的她瞟去，确保她还是像平时那样一副呆屑的样子。

“啥时候结婚？”这是歌长安问过最多的话，催婚的叔姨爹妈总是这么爱操心爱唠叨，但对于这方面歌长歌却一点也不反感，只是每每都稍微往另一边靠过去一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回答“女朋友都还不是呢......”

三人都没有抱怨。只不过歌长歌还是很好奇老爸每次跟阿邪单独谈话说的都是什么。

美名约“师傅的教诲”，但每次看到她咧嘴无语无奈的出来，每次的回答还都是“说了不能告诉你”时，莫名的较真和“求知”欲还真克制不住。

“对了，她脸红的样子真可爱，按理来说她的能力完全不会脸红的。”

他的回忆就想到了这里，此时的飞机已经到达了云层之上。这种飞机的窗户比一般民航的要更大，视野更开阔。

据说“医生”的私人座驾有一整面落地窗，上面还标配了开放式厨房和完整的浴室，甚至还有一个圆形的大浴缸。

放空了思绪的歌长歌静静地看看一会风景后又感觉千篇一律没什么兴趣。

“不知道我到了三阶后能不能想办法飞行？到时候自己到处飞肯定比现在这样爽......或者有人送我一架私人飞机。”抱着对未来的畅想，歌长歌收拾了一下衣服，飞机上闲来无事，不如先去洗个澡。

歌长歌带好换洗的衣物，调整好水温进入淋浴区。温热的水冲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有些难受，只想要清爽一下的他将水温调成了冷水。

“哎，洗完澡等会进空间里受点折磨，然后就小睡一会等落地......”从浴室里出来擦着湿润头发的歌长歌叹了口气。

在进阶到二阶以后的歌长歌实际上已经不会再被那个空间完全控制了。在不长的一段时间内，他已经可以暂时压制那种情况了。

虽然这种情况还无法压制太久，歌长歌目前最多也就是让其延后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

洗完澡换好衣物的歌长歌此刻一身轻松，他叹了口气，缓缓回到原本的座位上按倒椅背半躺下。

“林肯死大头......”眼前光芒一闪，歌长歌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1）

pS：（1）动画梗，link start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