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笔无三 第11章 这下真遇上赛博坦了

“我看看我看看，子弹...双刀...一点点衣物...还有...还有异文新发的这个异文者证明。”清早的阳光混杂着凌晨时小雨的湿润，从客厅边上的大窗户照进来。歌长歌蹲在一个不大的白色行李箱前整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

因为任务需要，歌长歌必须带着他的武装武器。但是人都知道，刀枪这种东西是不能带上飞机高铁的，以前你可以呼叫异文的接送，但现在公开后，异文组织居然表示为了减少运力，提倡一般情况乘坐民航。仅在紧急任务时才配有随叫随到的专机待命。

虽然即使你坐头等舱费用异文也都会报销，（再怎么贵也比专门开运输机来接便宜。）但武器无法带上飞机甚至没法托运则成了最大的问题。

于是异文组织下发了一个异文者\/异文成员证明，普通的成员只有异文成员证明而官方异文者则是两样都有。

这确实让异文者在执行任务期间遇到的杂乱琐事得到了方便。比如只要出示异文成员证件，除了易燃易爆物等会造成飞机运输期间发生安全隐患的东西之外，都可以直接带上飞机，枪械管制的国家也允许进行托运。

还比如当任务中遇到了什么需要时，出示异文成员证明可以临时拥有相当于三级警督的权利，用于调动当地部分警力协助任务。同理在军区等地方也可以临时拥有少校水准的权利，这足以他们调用一部分重火力，和申请少量的部队火力协助。

而异文者证明显然是要更高一等的，毕竟全世界的异文者也就千人左右，排除掉月玲那种没法战斗的，中立不作为的，和少量敌对势力的恶性异文者之后，异文组织实际上可以派遣调动的异文者不超过五六百人。

当然，异文者等阶不同待遇自然也不同。而歌长歌现在所持有的二阶异文者证明则可以在必要情况下临时等效为大约一级警督和上校军衔。

以此类推，三阶的乐无邪则是三级警监和大校军衔。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歌长歌先是极其震惊的，当时他脑子内的第一个想法是，“我连大学都没读完，已经是正处级了？！”而他的第二反应则是，“那这么算，我爹其实是个将军？我擦？！”

但回过神来，歌长歌又觉得自己有些幼稚。毕竟这些权利是给异文者的，真要这么一想，歌长歌只要打开窗，环顾四周就能找到不少校衔领导，心情顿时便平静了。

“反正又不是真的给我当，临时权利而已，手下一个兵都没有......”歌长歌当时的心里是这样嘀咕的。

“东西整好了吗？”乐无邪从楼上走了下来，有些不耐烦到，“有这么麻烦吗？武器证件别忘记，其他的到地方买都行，你还差件衣服钱不成？”

“什么话嘛，迫不及待赶我走一样......”歌长歌在心里顶了一句，随后说道：“整好了整好了，现在就走！”

“等一下，”乐无邪三两步从楼梯上跳下来，她甚至都没有穿鞋袜，只是手上捧着一个圆圆的不明物体来到歌长歌身边，“这个你拿着，小心点别丢了。”

歌长歌伸手接过了那个球体，它总体成冰白色，大概有乐无邪拳头大小，歌长歌正好可以拿在手里。球体光滑但却不滑手，似乎是冰制成的但又感觉只有正常室温。

“这是？”歌长歌有了些眉目，但还是问道。

“嗯，这是我以毒d当时练就本源之毒作为灵感制成的，实际上它就是我单独分离而出的一部分，没有独立意识但确实与我同源。”乐无邪点头说道。

“嗯，看来我觉得你好像又小了一点似乎不是错觉......”歌长歌腹诽着没敢说出口，随后又问道：“那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总不能只是个纪念品吧？”

“主要有两个用处，一方面它能无时无刻没有任何延迟的和我联络，就像是量子纠缠那样？你把它当成通讯器就行，永远不用担心找不到我，你说的我一定能听到。”

“第二点，它既然是我的一部分，自然也带有相应分量的墨，总量大概是我原本的十几分之一。因为你也是冰雪类异文，必要时可以使用里面的墨，别看它只有我十几分之一的量，实际上不比你的总墨量少了。至于是续航还是超负荷都随你，别给自己玩炸了就行。”

直到这时候歌长歌才意识到这东西到底有多珍贵，如果单从强度上来说，它也可以算作一个不错的辅助型『符号』了。相当于二阶一倍墨量和无任何限制的纠缠级通讯能力。虽然算不上很强大，但都很实用。

看着有些发呆的歌长歌，乐无邪难得的笑了一下，说道：“虽然你要单飞了，但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拜拜。”

说完她没再看歌长歌一眼，几步就又跑回了楼上，那个禁止歌长歌进入的地方。

“啊......”歌长歌眼见话还没说出口乐无邪就已经跑的没影，干脆也直接闭口不提了。

其实他真的很想感谢乐无邪，特别是在这一天又一天的相处中歌长歌更加觉得自己的付出极少，甚至都很难给到情绪价值。

虽然以前就一直有这么想，但现在歌长歌是真的决定想要给乐无邪准备些什么礼物。毕竟除了那些个小物件，上一次所谓的送礼还是歌长歌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个戒指。

“嗯，先出发吧。”歌长歌终于是拿起了行李走出家门。

他穿着一双棕色马丁靴，深色外套和裤子，不会整发型的他就随手稍微弄乱了一些，只要看起来不是直刘海一类的东西他就都能接受。

挥手告别了“圆滚滚赛巴斯”的他看了眼手表，去的这一趟由异文的飞机直送，他什么都不用考虑，只不过现在还差点时间。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又或者说其实人造气候不可能会让人很难受就是了。他叉着腰站立思索，正准备去昨天咖啡店里坐一会的他却突然被叫住了。

“歌长歌先生您好，我的老板想要见你一面，让我在此等您出来。”成熟的男性声音于歌长歌的背后传来。歌长歌本以为是哪个职员正要拒绝，但却突然发现了一丝异常。

歌长歌如今的感知能力已经相当敏锐，按理来说不可能会有人类接近他而不被发现。

他立刻转头望去，疑惑转为震惊。出现在他面前的确实不能算是人了，而是一个全身已经几乎完全机械化的人形物体。

对方身高大约180cm，体重难以计算。整体呈现出相当富有工业感的义体风，钢铁制成的身躯堪称完美，毛发也极度自然，其风格和歌长歌在游戏里见过的漩涡帮改造狂有八分相似，但更具有人类的美感。视觉上会接近于《一拳超人》中的杰诺斯那种感觉。

“你是......机器人？”歌长歌疑惑道。

“也不能这么算，我的身体中还有13.5%是原本的身体组织，这包括了我的大脑和一小部分不方便更换的组织。正式介绍一下，现在的我一般被称之为11号，暂且隶属于“医生”先生的第四武装部。”他说起话来和正常人别无二致，嘴部自然发音也基本听不出什么机械感。如果没有见过他的话，大概只会认为他的声音比较磁性而已。

“那个，你说的话我都能理解，但我似乎又完全理解不了，不过总之是差不多明白了？......首先...呃...你是一个，改造狂吗？”歌长歌单手扶额，和对方保持了一定距离说道。

“这个嘛......我以前是异文的一个普通军方人员，在我们入职的时候会签一份合同，表示如果牺牲是否愿意捐献尸体进行研究。因为签了合同的会多10%工资，我觉得死了之后啥也无所谓了，所以就签了那份合同。就当我在一次任务中将要死亡的时候，原以为我会被大卸八块当大体类似一类的东西，但没想到我再次清醒之后，我的双腿左臂和一些内脏就已经被替换成了机械。”

对方讲得很详细，似乎很乐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经历，歌长歌也喜欢听故事，便没有打断他。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那份合同是“医生”开的。当时的他已经制造了第一陆战部队，第二海战部队和第三空战部队。机器人、无人机，各种自适应战术单位都已经被他造了个遍。所以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人体改造，虽然机械义体早就在异文内广泛应用了，但当时还缺乏经验的他没敢直接大改普通人，想着先在尸体上实验或者在将死之人身上顺便实验义体的医疗性。”

“于是你就这么诞生了？那你是怎么从那个时候改造到现在这样的？”歌长歌摆出一副继续吃瓜的样子问道。

“人们曾批评这种改造不合理，拿换掉了所有零件的飞机来举例（1）。但我觉得是他们没有体验过改造的爽点。”

“改造初期的我庆幸自己多了一条命，但即便异文的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可由于人体组织的排异系统还是导致我经常全身瘙痒。于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更换中，我逐渐将全身的大部分都换成了机械。”

他一边说还一边做动作给歌长歌演示，“如果不处于战斗状态，我的身体只需要纯电力驱动，这让我完全不会感觉到劳累，脑机芯片让我对于身体的控制完全不逊色于原本的身体。”

“而像我这样的战士更加需要科技的力量！一般子弹打在我的身上不会让我受伤，损坏了的部位花点钱立刻就能恢复如初！藏于手臂中榴弹炮，布满各个关节处的伸缩利刃，超强的身体机能还不惧毒素和生病！哦，如果每一个士兵在受伤后都能有能力更换义体，那这个国家的军事实力绝对会强到令人发指。”

11号一顿长篇大论说个不停，原本歌长歌还以为这种角色都是沉默寡言的类型，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健谈。

不过正如11号所说的，机械改造确实对于提升基础战力有着相当明显的作用，基本抛弃其他作用，光是可以随意更换的高强度肢体这一点就足以让人眼馋。

“你说你是‘医生’的手下，也就是说他要见我？”歌长歌重新抓住了事情的重点，防止11真的说上头了。

直到现在意识到有些失态的11号才停下来轻咳了两声，随后稍微正经了一点的说道：“是的，他现在本人就在实验区，并且表示会有礼物送给您，但如果您不去拿的话就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诱惑我？”歌长歌心里嘀咕着，随后说道：“那也行，我没有意见。”

“好的，那您现在就跟我来吧，我立刻送您过去。”11号半侧过身意为让路。

pS：（1）说的是命题，如果一个飞机在损坏后更换零件，直到它所有零件全都被换过一遍，那它还是原来的那架飞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