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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白晓玉 第26章 追查百年白晓玉

作者:灰影先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23 20:03:10

离开老胡同时,天开始下小雨,青石板路滑得像抹了油。白晓玉撑着伞,踩着积水往停车的地方走,脑子里乱糟糟的——周木匠不是自尽,是被“未知力量”所杀;他捏造出的“药材商”根本不存在;秀兰对着空气说话,最后死状和丈夫一样;还有那只木手,带着木头味的黑影……

这些碎片拼不出完整的图案,反而像个越缠越紧的结。她甚至开始怀疑,周木匠和秀兰是不是在跟同一个“东西”对抗?那个“东西”伪装成“药材商”挑拨离间,用“木手”和“黑影”杀人,最后还让官府改了死因,把一切伪装成普通的情杀。

可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周木匠只是个普通的手艺人,秀兰也只是个家庭妇女,他们身上有什么值得“东西”觊觎的?

车子在雨里开得很慢,雨刮器左右摆动,像在给她打拍子。白晓玉突然想起小楼里那个重复“都是你的错”的女人——如果她是秀兰的鬼魂,为什么不喊“冤枉”,不骂那个“东西”,偏偏执着于“认错”?

难道……她真的觉得自己有错?还是说,那个“东西”在逼她认错?

这个念头让白晓玉打了个冷战。她把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翻出林清砚发的照片——那是周老太给的,据说是秀兰进疯人前的样子。照片上的女人穿着蓝布褂子,梳着整齐的发髻,眉眼温顺,手里还拿着把木梳,正是白晓玉在小楼里看到的那个女人。

只是照片里的秀兰,眼睛里有光,不像小楼里的影子那样空洞。

雨越下越大,砸在车窗上噼啪作响。白晓玉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突然觉得秀兰的木梳有点眼熟——梳背的花纹,像极了周木匠常雕的缠枝莲。

她猛地发动车子,调转方向往郊区开去。不管疯人院有没有了,不管线索断没断,她都得再去一次那栋小楼。或许秀兰的鬼魂不是在诅咒谁,而是在……求救?那句“都是你的错”,说不定是在提醒什么,只是被百年的时光磨成了没头没尾的回声。

车子驶离市区,雨幕里的路灯渐渐稀疏。白晓玉握紧方向盘,心里的烦躁慢慢被一种莫名的预感取代——她总觉得,那栋小楼里藏着的,不只是两个死者的鬼魂,还有一个被刻意掩埋了百年的秘密。而那个秘密的钥匙,或许就藏在秀兰重复的那句话里。

雨刷器还在左右摆动,像在催促她快点。白晓玉踩下油门,车子劈开雨幕,朝着那栋孤零零的小楼驶去。她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找到答案,但至少得再问一句——秀兰,到底是谁的错?

铁皮门被雨水泡得发胀,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比上次更刺耳,像老人在雨夜咳得撕心裂肺。白晓玉站在门廊下收了伞,水珠顺着伞骨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圈,倒像是谁在地上画的符咒。

“来都来了,总不能站在门口淋雨。”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自嘲地笑了笑。皮鞋踩进院子的杂草里,裤脚立刻沾上了湿冷的草叶——这场景太像恐怖片里的经典镜头:明知里面有“东西”,偏要往火坑里跳的蠢货主角,说的就是现在的自己。

雨丝斜斜地打在二楼窗玻璃上,水流蜿蜒而下,像一道道模糊的泪痕。白晓玉仰头望了一眼,窗帘依旧拉得严实,可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布料后面盯着自己,带着百年前的怨怼。

“我到底来干嘛?”她踢开脚边一块松动的砖块,砖块滚进草丛,惊起几只躲雨的虫子。查真相?可真相早在百年前就被泥土埋成了化石;找凶手?凶手要是那“东西”,她手里的警棍怕不是还没挥出去,就先成了劈柴。

可转身离开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脑子里那句“都是你的错”压了下去。她想起乐乐烧得通红的小脸,想起周老太说的“木手”和“黑影”,想起档案里被篡改的死因——这些碎片像扎进指缝的木刺,不挑出来,总觉得硌得慌。

一楼的霉味混着雨水的潮气,变得更加刺鼻。白晓玉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墙角的蛛网,蛛网上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倒像是谁撒了一把碎玻璃。她一步步往里走,皮鞋踩在积灰的地板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像在空白的纸上写着“蠢货到此一游”。

“要是真有什么东西,出来聊聊?”她对着空屋子喊了一声,声音被雨声吞掉大半,“我不抓你,就想知道周木匠到底怎么死的。你要是秀兰,就吱个声——别总说那一句,听得人头疼。

回应她的只有窗外的风雨声,还有屋檐下漏雨的滴答声,像谁在数着时间。

走上二楼时,楼梯的呻吟声比上次更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白晓玉扶着栏杆的手突然顿住——栏杆上的灰尘里,有个淡淡的手印,不是她的,比她的手小一圈,像是女人的掌印。

她心里一紧,手电筒的光柱立刻扫向房间——梳妆台、木床、衣柜,还是老样子,只是梳妆台的镜子上,多了几道新的划痕,像是用指甲划出来的,歪歪扭扭地凑成个“救”字。

“救谁?”白晓玉走到镜子前,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个字,冰凉的玻璃让她打了个激灵,“救你自己?还是救周木匠?”

镜子里映出她的影子,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执拗。她突然想起林清砚说过的话:“有些案子不是为了破案,是为了给那些被遗忘的人一个交代。”

“交代……”她喃喃自语。周木匠和秀兰被人从历史里挖出来,钉上“出轨”“自尽”的标签,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那个藏在暗处的“东西”,不仅杀了人,还偷了他们的名声,这比死更让人憋屈。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轻飘飘的,像贴在她耳边:“都是你的错。”

白晓玉没回头,只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晚了一百年。”

“都是你的错。”声音还在重复,却好像比之前多了点别的什么,不是怨怼,更像……委屈?

“是我的错,”她继续说,语气里带了点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认真,“我不该信那些瞎编的档案,不该把你们当成普通的鬼故事。”

镜子里的影子晃了晃,好像在发抖。白晓玉看到镜面上的水汽里,慢慢浮现出模糊的图案——不是缠枝莲,是个扭曲的人形,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子,旁边还有个小小的木手雕刻,指甲缝里黑得发亮。

“是它杀了你们,对不对?”白晓玉的声音有点发颤,“那个‘东西’,不是药材商,是别的什么……跟木头有关的?”

“都是你的错。”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尖锐的哭腔,像是终于绷不住了。

白晓玉猛地回头——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窗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雨丝从窗缝钻进来,打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可她清楚地感觉到,刚才有谁在她身边站过,带着股淡淡的木头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体温,不像鬼魂该有的冰冷。

“我知道了。”她对着空房间说,声音平静了很多,“你不是在怪谁,你是在记着。记着是谁害了你们,记着这不是普通的案子。”

窗外的雨小了点,天边透出点微弱的光。白晓玉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院子里的杂草被雨水压弯了腰,远处的田野在雾里若隐若现,什么“巨大鬼手”都没有,只有风卷着落叶在地上打旋。

她突然觉得心里松了口气。或许她永远查不出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也找不到能定罪的证据,但至少她来过,听过,信过——信这不是个简单的故事,信这两个被遗忘的人,确实有冤屈。

下楼时,楼梯好像不那么晃了。走到门口,白晓玉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窗帘又合上了,安安静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了。”她挥了挥手,像在跟老朋友告别,“以后不会总来烦你了,但这事没完。”

至于怎么个“没完”法,她也说不清。或许是去翻遍所有和木匠有关的旧档案,或许是去打听那个消失的药材铺老板,或许……只是在心里给这个百年前的案子留个位置,提醒自己有些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雨停了,阳光从云缝里钻出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白晓玉踩着水洼往停车的地方走,皮鞋上沾着的泥点蹭在裤脚上,像朵难看的花。

她想起自己刚才对着空房间说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确实像个会被吐槽死的蠢货女主角。但蠢货有蠢货的好处,至少不会因为“没必要”“查不清”就转身离开。

车子发动时,收音机里传来段老歌,咿咿呀呀的,像是留声机里的调子。白晓玉打开车窗,风带着雨后的青草味灌进来,吹散了满脑子的阴翳。

她不知道下次会不会再来,也不知道那个“东西”会不会再出现。但她知道,从今天起,那句“都是你的错”,不再是恐怖的诅咒,而是个未完待续的句号——等着有人某天把它改成问号,改成感叹号,改成一个真正的结局。

至于现在,先去吃碗热汤面再说。毕竟,蠢货女主角也是要吃饭的。

巷口的老面馆飘出葱花混着辣椒油的香气时,白晓玉正把最后一块砖头踢回小楼的院墙根。裤脚还沾着泥点,头发被雨后的风吹得乱糟糟,活像刚从泥潭里打了个滚——这副模样钻进亮堂堂的面馆,引得正在端面的老板娘多看了两眼。

“两碗牛肉面,加肉加蛋,多放辣椒!”她把湿透的外套往椅背上一搭,拉开椅子坐下时,木椅腿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对面的座位被人轻轻拉开,林清砚抱着双肩包坐下,黑框眼镜后的眼睛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刚从那栋楼回来?”他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嗯。”白晓玉抢过桌上的醋瓶,往空碟子里倒了小半瓶,又剥了两头蒜,皮剥得桌上到处都是,“雨停了,上去转了圈,没见着‘老朋友’。”

“老朋友?”林清砚挑眉,“你已经跟那鬼处成朋友了?”

“不然呢?”白晓玉咬开一头蒜,辣得直吸气,“总不能天天跟她吵架吧?再说她也挺可怜的,被人冤枉了一百年,连句整话都说不全。”

老板娘端着面过来,把碗“哐当”放在桌上,汤溅出几滴在桌面上。“姑娘慢点吃,蒜吃多了烧心。”她瞅着白晓玉面前的蒜皮,忍不住多嘴,“看你这打扮,是刚下班?”

“嗯,警察。”白晓玉头也不抬,已经嗦了半碗面,辣椒油沾在嘴角,像只偷喝墨水的猫。

老板娘“哦”了一声,没再多说,转身时还在跟后厨的老板嘀咕:“现在的女娃真厉害,吃蒜跟吃糖似的……”

林清砚看着白晓玉狂炫面条的样子,镜片后的眉头微微蹙起。她吃面总爱把蒜咬得咔嚓响,喝面汤时仰着头,喉结一动一动的,完全没个姑娘家的样子。可他认识的白晓玉,从来就不是会端着的人——当年在雪山宾馆追着雪山怪跑,她能踩着高跟鞋跳窗台;破获工厂失踪案时,她蹲在地上啃面包的样子,被监控拍下来当成警局笑料传了三天。

“你就不能慢点吃?”他递过纸巾,“没人跟你抢。”

“饿啊。”白晓玉含糊不清地说,嘴里还塞着面条,“从早上到现在就啃了半块面包,跑了三趟档案馆,两趟郊区,换你你不饿?”她灌了一大口面汤,把碗底的葱花都喝进嘴里,“再说了,淑女能顶饱吗?那些穿小裙子捏着勺子小口抿的,试过忙一天不吃饭的滋味?”

林清砚没接话。他知道白晓玉的脾气,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比谁都执拗。当年队里让她放弃一桩悬案,她愣是蹲在嫌疑人门口守了三天三夜,最后带着一身蚊子包把人堵个正着。现在这桩百年前的“鬼案”,明眼人都知道查不出结果,她偏要一头扎进去,像只认死理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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