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 > 双面白晓玉 > 第35章 传说白晓玉

双面白晓玉 第35章 传说白晓玉

作者:灰影先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23 20:03:10

陈铭站在原地,雨打湿了他的官服,却没觉得冷。他摸了摸怀里的听声针,突然觉得,这案子或许没那么难。至少,他们不是孤军奋战。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三下,已是三更天。陈铭握紧饼,转身往药庐走——他得赶紧告诉林清砚,白晓玉没事,而且,他们可能摸到了条大鱼。

巷口的阴影里,白晓玉探出半个脑袋,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身拐进另一条路。黑袍下的手里,攥着块小小的玉佩,上面刻着个“李”字——那是她从豺狗身上偷来的,是李大人给女儿的及笄礼。

“等着吧。”她对着空气低语,“欠了的,总得还。”

雨还在下,却像是洗不掉这江湖里的脏,也冲不散那些藏在暗处的光。

药庐的铜炉里煨着安神汤,咕嘟咕嘟冒着细泡。林清砚正低头整理药柜,指尖划过贴着“当归”标签的抽屉时,听见陈铭推门进来,带着一身雨气。

“林先生,”陈铭的声音比往常沉些,手里攥着个油纸包,“白……那什么,你上次说的迷药,能多配几份吗?”

林清砚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陈铭这称呼变得蹊跷——从前喊他“小林”,后来叫“清砚”,这阵子不知怎的,总带着点敬称,喊成“先生”。尤其刚才那句“那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像藏着心事。

“迷药?”林清砚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落在陈铭攥紧的纸包上,那褶皱的边角,像极了白晓玉惯用来包糖糕的样式,“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陈铭眼神闪烁,支吾着点头:“嗯……天魔四十八里,有个跳大神的,鬼得很,得用迷药治治。”

跳大神的?林清砚心里咯噔一下。白晓玉临走前,曾跟他开玩笑说“若我去卧底,定要扮个神神叨叨的角色,保管没人识得”。那时只当是玩笑,此刻想来,陈铭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十有**是撞上了。

他没再追问,转身从药柜深处拿出个小瓷瓶,里面是刚配好的迷药,无色无味,效力却足。递过去时,指尖不经意触到陈铭的手,对方烫得像揣了个烙铁,猛地缩回手,油纸包掉在地上,滚出半块沾着芝麻的糖糕——那是白晓玉最爱买的那家铺子的。

“对不住对不住!”陈铭慌忙去捡,脸涨得通红。

林清砚弯腰,比他先一步拾起糖糕。芝麻粒沾在指尖,带着点甜香,像那个人总爱往他嘴里塞的味道。他突然想起很多事:白晓玉总嫌他太闷,硬拉着他去赌坊看骰子;她嘴上骂他“书呆子”,却总在他整理医书时,悄悄端来碗热汤;上次他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是她守在床边,用最笨的法子,每隔半个时辰就换块热帕子,嘴里还骂骂咧咧说“你要是死了,谁给我治被人揍出来的伤”……

那些被他当作“朋友间的胡闹”的瞬间,此刻突然在心里发酵。她的疯癫是真的,可每次闯祸后,总会悄悄把烂摊子收拾干净;她的“卑鄙”是真的,可那些阴招损招,从来只用在恶人身上;她满嘴跑火车,说要赚够钱就去江南看桃花,可转头就把刚赢的银子,分给了街头的乞丐……

“先生?”陈铭见他盯着糖糕出神,忍不住喊了声。

林清砚猛地回神,脸颊腾地一下热了。他这才发现,原来认识十几年,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早就在心里盘根错节——他心疼她混在魔头堆里跳大神,心疼她为了卧底要装疯卖傻,甚至心疼她此刻可能正啃着干硬的饼,而不是像从前那样,抢他碗里的莲子羹。

这种心疼,早已越过了朋友的界限。

“迷药……我再配些强效的。”他转过身,假装整理药瓶,声音有点发紧,“加些曼陀罗花粉,能让人昏睡三个时辰,方便……方便脱身。”

陈铭没察觉他的异样,连连点头:“还是先生考虑周全。对了,那跳大神的……好像挺能扛打的,要是被发现了……”

“我这儿有金疮药,加了止血草,敷上能快速结痂。”林清砚打断他,语速快得不像平时,“还有这个。”他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巧的银哨,“吹三声,我能听见。”

这哨子是他早年间做的,本想送给独自出诊的药童,此刻却觉得,再没人比她更需要这东西。

陈铭接过哨子,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恍然大悟,憋了半天,冒出句:“先生,你……”

“没事。”林清砚猛地合上药柜,发出“砰”的一声,像在掩饰什么,“汤该好了,我去看看。”

他转身走向铜炉,背对着陈铭,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撞得胸腔发疼。炉火的光落在药罐上,映出他发烫的脸颊,连耳根都红透了。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既怕她出事,又盼着她平安;既怨她总把自己置于险境,又佩服她那份不管不顾的勇;既想让她赶紧回来,别再做这危险的勾当,又知道,她若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

就像此刻,他明明心疼得厉害,却还是细心地在迷药里加了安神成分,怕她用蛮力伤了自己;明明想把她锁在药庐里,再不让她沾半点江湖事,却还是把银哨塞给了陈铭,盼着她真遇到事时,能有个指望。

铜炉里的汤沸了,冒出的热气模糊了镜片。林清砚抬手去擦,指尖触到滚烫的脸颊,突然笑了——笑自己迟钝,十几年才看清心意;又笑自己胆小,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汤好了。”他端起药罐,声音已恢复平稳,只是那抹红,还顽固地留在耳根,像被炉火烤出的印记。

陈铭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声“先生”,喊得一点都不亏。有些人看着温吞,心里却藏着比谁都深的牵挂,只是那牵挂太沉,沉到只能藏在药香里,藏在配药时的细心上,藏在那声没说出口的“早点回来”里。

而远处的废弃戏楼里,白晓玉正啃着干硬的饼,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谁在骂我?”随即从怀里摸出块糖糕——是上次溜出去时,特意给林清砚买的,想着等出了这鬼地方,就去药庐,看他会不会又板着脸说“甜食伤牙”。

她不知道,那药庐里的人,正为她红了脸,乱了心,把所有的担忧和喜欢,都熬进了那锅安神汤里,等着她回来,一饮而尽。

药庐的窗台上,压着片枯叶,叶面上用炭笔写着几行字,字迹潦草得像鸡爪刨过:“天魔是幌子,背后是端王。他借刀杀人,除政敌。我拿不到实证,你们看这个。”

陈铭捏着那片叶子,手在抖。端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手握兵权,平日里慈眉善目,谁能想到竟是天魔四十八的幕后黑手?那些看似杂乱的案子:漕银被劫的是反对他开海禁的御史,盐仓被烧的是与他争兵权的将军,连李大人的女儿……李大人上个月刚在朝堂上弹劾过端王的亲信。

“这……这怎么可能?”陈铭觉得头晕,“我们俩就是个小官和大夫,怎么动得了王爷?”

林清砚没说话,指尖拂过叶片上的“看这个”,目光落在窗台下的小木箱上。箱子是白晓玉惯用的那个,看着不起眼,此刻打开,里面没有暗器,没有药粉,只有块巴掌大的玉佩,玉质温润,上面刻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兔眼处嵌着两颗极小的珍珠。

“这是……”林清砚拿起玉佩,触手微温,突然想起白晓玉闲聊时提过,她小时候在乡下救过个迷路的小孩,那孩子总爱画兔子,说长大了要给她刻个玉兔子。当时只当是她编的故事。

“你看背面。”陈铭指着玉佩反面,那里刻着个极小的“御”字,刻痕极浅,像是怕人看见。

林清砚的呼吸顿住了。这个字,他只在给宫中贵人诊病时见过,是皇帝的私印样式。

“她……她跟皇上有交情?”陈铭的声音都劈了,“那个天天蹲赌坊、用锅铲打人的白晓玉?”陈铭也没想到,虽说白晓玉确实在皇帝老子眼皮底下假死逃脱大罪,可那毕竟是皇帝心情好网开一面,说不上什么交情。

话音刚落,箱子底层露出张泛黄的纸条,是宫绢做的,上面只有一行字,笔迹稚嫩却有力:“白姐姐是唯一不信我身份,还肯陪我爬树掏鸟窝的人。——元元”

元元是当今圣上的小名,登基前曾在民间避祸三年,这事知者甚少。

“当年……”林清砚突然想起七年前的旧事,有个刺客潜入东宫,被个无名女子单枪匹马拿下,那女子没要封赏,只跟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讨了壶酒,说“江湖人不爱这些虚礼”。后来听说那女子破了案,却神秘消失,原来竟是白晓玉。

难怪她总说“天底下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原来不是吹牛——她真的认识能掀翻朝堂的人。

“王爷的证据……我这里有。”林清砚突然开口,从药柜暗格里拿出本账册,“天魔四十八每次作案,都有笔银子从端王府流出,我查了三个月,才从盐商的流水里摸到线索。还有这个。”他拿出片指甲盖大小的布料,“李小姐的衣服上沾着这个,是端王府特制的云锦,寻常人根本用不起。”

这些证据,原本只够让端王不痛不痒地受点牵连,可加上这块玉佩,加上皇上的旧情……

“我去。”林清砚将账册和布料塞进油布包,玉佩贴身藏好,“你们动不了他,但皇上能。”

陈铭拉住他:“宫里守卫森严,你……”

“我给太后看过病,有入宫的腰牌。”林清砚的眼神异常坚定,“白姑娘把这事交出来,就是信我们能成。”他顿了顿,摸了摸胸口的玉佩,“而且,她还在里面,我们得尽快结束这一切。”

三日后,宫门处一阵骚动。没人知道那个捧着药箱的大夫递交了什么,只知道半个时辰后,禁军包围了端王府,搜出了与天魔四十八往来的密信,还有那枚用来号令魔头的青铜令牌。

端王被抓时,还在喝茶,摔碎的茶杯里,飘着片没泡开的茶叶,像他没算到的结局。

消息传开,天魔四十八树倒猢狲散,有的被抓,有的逃了,却没人知道那个“第二巫女”去了哪里。有人说她被端王灭口了,有人说她拿了赏金远走高飞,还有人说,在王爷被抓的那天,看见个穿黑袍的女子,抱着只黑猫,消失在皇城根的巷子里。

陈铭站在衙门里,看着端王被押上囚车,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案子破了,李小姐的仇报了,可那个最该站在这里的人,却不见了。

林清砚的药庐还是老样子,只是窗台上多了个空糖糕纸,是白晓玉爱吃的那家。他每天都会配一份迷药,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像在等谁回来拿。这个喜欢用卑鄙手段的家伙,这个爱欺负人的家伙,这个,让人牵挂的傻瓜。

这天傍晚,药庐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阵风吹进来,卷起桌上的账册。林清砚抬头,只看见门槛上落着根红色的丝线,像从谁的衣摆上勾下来的。

他走过去,捡起那根线,指尖突然触到点毛茸茸的东西——是那只黑猫,正蹲在门槛上,嘴里叼着块玉佩,正是他还给白晓玉的那只兔子佩。

猫把玉佩放在他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转身跑了,消失在暮色里。

林清砚捡起玉佩,上面还带着点体温。他望着猫消失的方向,突然笑了。

她没走。或者说,她走了,却留下了话——就像她每次消失一样,总会留下点什么,告诉你“我没事,勿念”。

远处的皇城上,角楼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有人说,昨夜看见个红衣女子,在角楼顶上喝酒,对着月亮比划剑招,像在跳一支没人看懂的舞。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