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 > 双面白晓玉 > 第29章 保镖白晓玉

双面白晓玉 第29章 保镖白晓玉

作者:灰影先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23 20:03:10

夜风卷着桂花香飘过,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白晓玉抬头望向天边的月亮,突然想起妖红当年那句话,恍惚间竟分不清,是在说铁如风,还是在说当年那个爱滚泥的自己。

而此刻,睡梦中的铁如风翻了个身,怀里紧紧抱着那根磨得发亮的木棍,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又梦见了白天的刀光,却没松开手。

第七次暗杀来在惊蛰,雨丝裹着寒意钻进将军府的窗缝时,铁如风正蹲在廊下给黑猫梳毛。檐角突然坠下道黑影,软剑带着潮气直刺他后心——那是邪教“影卫”的手法,专挑人最松懈的时刻动手。

少年几乎是本能地往侧一滚,怀里的猫被甩出去半尺,却没忘弓起身子哈气。他手抄起脚边的石砚,凭着妖红教的“猫扑鼠”身法扑向黑影,砚台砸在对方手腕上,软剑“当啷”落地。可他忘了影卫擅长双杀,另一个黑衣人已从梁上跃下,短刀直指他咽喉。

“低头!”白晓玉的吼声从厨房方向传来,紧接着是个油乎乎的面团飞过来,正糊在黑衣人脸上。铁如风趁机矮身,抓起地上的软剑反削,却没留意对方袖口滑出的毒针——还是白晓玉扑过来拽着他后领往后踉跄,毒针擦着他鼻尖钉进廊柱,冒出丝丝黑烟。

“笨蛋!打跑一个就忘了看四周?”白晓玉把他按在身后,自己拎着锅铲迎战,“影卫从来是成对出没,这点规矩都不懂?”

铁如风攥着软剑的手在抖,不是怕,是气自己差点中招。等白晓玉用锅铲把两个黑衣人拍晕绑起来,他突然蹲下身,对着那枚毒针发呆,指尖反复摩挲着被针尾扫过的鼻尖,声音发颤:“刚才要是……”

“没有刚才。”白晓玉用灶灰抹了把他的脸,把油面团塞进他手里,“记住了,江湖人打架跟你练招式不一样,他们不按套路出拳,还爱藏暗器。下次见着穿黑衣服的,先往他裤腿里扔块石头再说。”

少年捏着面团,突然想起第三次暗杀时的情景。那时对方扮成送菜的老农,扁担里藏着链子枪,他明明看出破绽,却犹豫着没先动手,直到铁兰被链子缠住脚踝,才红着眼把老农掀进菜筐。事后白晓玉骂他“书呆子气”,却默默在他窗台上摆了把淬了麻药的短匕——那匕首要捏着特定的机关才会弹出刀刃,适合他这种“不想伤人却不得不防”的性子。

第五次暗杀发生在夜里,三个蒙面人翻墙进来时踩断了瓦片,铁如风在梦里都警觉地弹起来,凭着“回锋步”绕到敌人身后,木棍点中两人穴位,却被最后一个人用迷烟呛得直咳嗽。还是白晓玉从房梁上丢下串鞭炮,震得敌人慌了神,他才趁机用湿布捂住口鼻反制。

“迷烟比毒针阴,得随身带块泡了醋的布。”白晓玉当时一边给他灌醒酒汤解烟毒,一边往他怀里塞布包,“别觉得用这些丢人,你那套‘点到为止’,对付好人行,对付疯子得用疯子的招。”

此刻雨还在下,铁如风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影卫,突然想起第六次暗杀后,白晓玉教他怎么辨认毒药——“看见这种紫黑色的粉末,别用手碰,直接往他自己脸上扬”;想起第四次他追刺客时差点掉进陷阱,是白晓玉扔来根麻绳,骂他“眼里只有敌人,没看见脚下的坑”;甚至第一次他打跑人后蹲在地上哭,也是她塞来糖葫芦,说“哭完记得看看对方有没有装死”。

“白姐姐,”他突然抬头,脸上还沾着灶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遇到这些事?”

白晓玉正用铁链把黑衣人捆结实,闻言回头,嘴角沾着点面粉:“废话,你这身手藏不住,就像烧红的铁块包不住火。”她走过来,用帕子擦掉他脸上的灰,动作却顿了顿,“但你记着,厉害的不是你能打跑多少人,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跑,什么时候该喊人帮忙。”

铁如风望着她沾着油星的脸,突然明白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她总在他练剑时故意制造声响,让他习惯在嘈杂中保持警觉;她把张亮做的机关鼠塞给他玩,实则是教他辨认机括的动静;甚至她每天骂骂咧咧地跟他“切磋”,用煤块砸他、拽他头发,都是在逼他习惯突如其来的攻击。

雨停时,陈铭来把刺客押走,看见廊下晾着的软剑,忍不住咋舌:“这影卫的剑都能被你夺过来,如风的功夫越来越好了。”

铁如风没说话,只是把那枚毒针小心翼翼收进锦囊,又将白晓玉塞给他的醋布包塞进袖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既能给猫梳毛,也能握紧武器,虽然每次打完都会发抖,却再也没像第一次那样,忘了看身后的危险。

白晓玉靠在门框上啃着馒头,看着少年把暗器分类收好,突然觉得他眼里的怯懦淡了些,多了点藏在腼腆底下的韧劲。她想起妖红说过的“猫有九条命,不是因为活得久,是因为知道什么时候该躲”,或许用不了多久,这孩子就会明白,保护自己和保护别人一样重要。

廊下的黑猫跳上铁如风肩头,用脑袋蹭他的下巴,像是在夸他手里的梳毛梳得越来越熟练。少年笑了笑,指尖划过猫爪上的肉垫,那里藏着和他一样的柔软,却也藏着该亮出来时绝不犹豫的锋利。

将军府的烛火在风里晃了晃,铁如风摊开的舆图上,红笔圈住的城关像块烧红的烙铁。他指尖划过标注着“铁”字的营地,那里离敌军主力不过三里,父亲的字迹在旁边批注着“固守待援”,墨迹却有点发颤——那是铁建写急了才会有的笔锋。

“爹不会有事的。”铁兰攥着刚收到的家信,信纸被捏出褶皱,“信里说粮草够,还说……还说让我们别急着给他做冬衣。”

铁如风没说话,只是把信反复看了三遍。父亲的字一如既往地沉稳,说家里的槐树该开花了,说铁兰新绣的兰草帕子很精致,说让如风好好练字——整整三页纸,没提半个“战”字,没说一句军情。

可他比谁都清楚,父亲越是这样,情况越不寻常。就像小时候他摔破了膝盖,明明疼得直哭,却会笑着对母亲说“一点都不疼”。

深夜,铁如风悄悄走进祠堂。供桌最上层的木匣里,静静躺着柄不足三尺的短剑,剑鞘上铸着只展翅的凤凰,尾羽处刻着个“铁”字。这是铁家祖传的铁凤剑,据说当年铁家先祖凭此剑召集江湖义士,硬生生在乱军里杀出条血路,剑在,号令就在。

他指尖触到剑鞘的瞬间,冰凉的金属像通了电,顺着血脉直窜到心口。白天在舆图上推演的战局突然清晰起来:父亲固守的城关西侧是片密林,适合设伏;敌军粮草线过长,若能断其供给……这些念头以前只敢藏在兵书批注里,此刻却像破土的芽,疯长着要顶开泥土。

“你拿这个做什么?”白晓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叼着根草,倚着门框,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很,“想背着我们偷偷跑路?”

铁如风吓了一跳,短剑“哐当”掉回木匣。他转过身,脸颊在月光下泛着白,却没像往常那样躲闪:“白姐姐,我要去找爹。”

“你疯了?”白晓玉把草吐在地上,“战场不是将军府,那里的刀箭不长眼,别说你这点功夫,就是妖红来了,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可爹在信里没说援军的事。”铁如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没商量的劲,“他从不骗我们。如果不是真的难办,他不会只说些家常。”他指着祠堂墙上的家训,“铁家的人,从来不是等别人来救的。”

白晓玉看着他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眼里却没了往日的怯懦。她突然想起这孩子七次遇袭时的样子,每次都是怕得发抖,却每次都把木棍握得更紧。原来那股子“敢”,不止是护着姐姐,更是刻在骨子里的,属于铁家的执拗。

“行吧。”她突然松了口,转身往外走,“我去叫陈铭和林清砚。”

“别!”铁如风拉住她,“白姐姐,这事我自己去。陈大哥有家室,林先生要治病救人,他们不该卷进来。”

白晓玉回头看他,月光正好落在少年脸上,泪痕还没干透——他定是纠结了半宿,才下定决心。她突然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当我是去帮忙?我是怕你这书呆子被骗,得跟着去给你收尸。”

次日清晨,陈铭背着包袱跑来找白晓玉,脸涨得通红:“白姑娘,我想好了,我跟你们……”

“滚回去。”白晓玉把他推出门,“你儿子昨天还托人带信,说想爹了。战场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守着老婆孩子才是正经事。”

陈铭还想争辩,却被她塞了袋银子:“给你家小子买糖吃。等我们回来,还指望喝你儿子的满月酒呢。”

林清砚却背着药箱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很亮:“我得去。战场上药石最缺,我去了,至少能多救几个人。”

“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林清砚打断她,“医者的战场,本就该在最需要药的地方。”他顿了顿,看向铁如风,“而且,总得有人给这孩子处理伤口。”

铁如风望着铁兰,少女站在门内,眼圈红肿得像桃子,手里攥着件叠好的青布衫:“我给你缝了件贴身的,比铠甲轻便……你要是冷了,就想想家里的槐树,等你回来,花该开了。”

“姐……”

“我不跟你去。”铁兰猛地别过头,声音带着哭腔,“爹把家交给我了,我得守着。你要是……要是敢不回来,我就把你的兵书全烧了!”

铁如风接过布衫,指尖触到针脚,细密得像她从不离手的绣线。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姐姐推了一把:“快走!再不走,我就反悔了!”

马车驶出城门时,铁如风掀开帘子回头望,看见铁兰还站在将军府门口,绿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株在风中挺直腰杆的兰草。

白晓玉往他手里塞了个油纸包,里面是刚买的糖葫芦:“别回头了。你爹当年上战场,你奶奶也是这么站在门口送的。”

林清砚正在检查药箱,闻言抬头笑了笑:“听说铁将军当年带的兵,一半是冲着他的枪法,一半是冲着铁夫人送的伤药。”

铁如风捏着糖葫芦,突然觉得那枚冰凉的铁凤剑在鞘里微微发烫。他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刀箭,不知道召集江湖人士会不会顺利,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父亲。但他知道,有些路,总得有人走;有些担子,到了时候,就得自己扛。

马车碾过清晨的露水,留下两道辙痕,像条倔强的线,一头连着家,一头通向远方的战场。风里似乎还带着将军府槐树的清香,混着药箱的苦、糖葫芦的甜,和少年心头那点又怕又勇的热。

马车驶出城门时,陈铭站在吊桥边,望着车轮扬起的尘土,手里还攥着白晓玉塞给他的那袋银子。怀里揣着的家信被体温焐得温热,小儿子歪歪扭扭写的“爹”字洇了点水迹——不知是汗还是泪。

“罢了,罢了。”他对着空荡荡的官道念叨,转身往家的方向走,脚步比来时沉了三分。路过杂货铺时,进去买了两串糖葫芦,红果子在阳光下亮得晃眼,像极了儿子们笑起来的脸蛋。有些战场,是男人的刀光剑影;有些战场,是父亲的柴米油盐,他想,自己或许更擅长守着后一种。

而此时的马车上,铁如风正把最后一块鱼干放在路边的石头上。那只总被他揣在怀里的黑猫蹲在他脚边,绿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尾巴尖不耐烦地甩着。

“听话,回去找姐姐。”少年声音发紧,伸手想摸摸猫的头,却被躲开了。“我要去的地方太危险,你跟着……我顾不上你。”

黑猫“喵”了一声,像是在反驳,突然蹿上他的膝头,用脑袋蹭他的下巴,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响。铁如风别过脸,不敢看它那双像浸了墨的眼睛,猛地推开车门,把猫抱下去放在地上:“快走!再跟着我……我就不给你买猫薄荷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