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首领的身体猛地僵住,猩红的光芒瞬间黯淡、熄灭。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透胸而过的水月剑,剑身上流转的清辉正疯狂地净化着他体内的邪力本源。
他试图挣扎,但身体却如同沙堡般开始崩溃瓦解。
“不…不可能…主上…会为我…” 嘶哑的话语戛然而止。
轰!黑袍首领的躯体连同那件悬浮的邪器,一同炸裂开来,化作一大团翻滚、尖叫的浓郁黑烟,带着强烈的不甘与怨毒,试图向四周扩散侵蚀。
张道陵早有准备,左手道诀一变,禄存青铜的黄芒大盛,如同一个巨大的罩子,将逸散的黑烟强行约束。
右手水月剑插入地面,文曲白银的清辉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与黄芒交融,形成一股强大的净化之力。
“尘归尘,土归土。邪秽,散!” 张道陵沉声喝道。
在双宝力量的共同作用下,那团挣扎的黑烟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净化,最终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和几缕迅速被山风吹散的黑气。
山谷中那浓郁粘稠的黑雾,随着首领的消亡和邪祠核心的破坏,如同退潮般迅速变得稀薄、消散。
久违的阳光艰难地穿透下来,照亮了这座破败阴森的古祠。虽然依旧残破,但那股令人窒息的邪煞与寒意,已然消失无踪。
张道陵拔出水月剑,环顾这片被邪力污染的土地。他走到那白骨祭坛前,神色肃穆。他先以文曲白银的清辉仔细扫描,确认再无隐藏的邪阵或诅咒,然后调动禄存青铜之力,一掌拍下!
“轰!” 坚固的白骨祭坛连同上面那些污秽的祭品,在蕴含大地之力的刚猛掌劲下,瞬间化为齑粉!
接着,他步出古祠,引动天地间清正之气,配合自身道法,对着整座山谷打出一道道净化符印。
残余的邪气如同遇到克星,在符光中发出滋滋声响,最终彻底湮灭。山谷中那股阴森死寂的气息被驱散,虽然依旧荒凉,但已恢复了自然应有的宁静,甚至能隐约听到远处山涧传来的微弱水声。
做完这一切,张道陵站在谷口,回望那座彻底失去邪异气息的破败古祠。他轻轻抚过腰间的禄存青铜和怀中的文曲白银,感受着它们温润而强大的力量。
“此间事了,然此二物牵连甚广,其背后之秘,恐怕远超今日所见之邪祟……” 张道陵目光投向更遥远的天际,深邃的眼眸中,既有除魔卫道的坚定,也有对未知前路的沉思。
他整理了一下微皱的水云衣,将水月剑归入鞘中,身影化作一道清光,消失在重新洒满阳光的山林之中。
张道陵身上还带着海水的咸腥味与文曲白银的温润诗韵,回到青城山,并未过多停留。
稍作调息,将水云衣换下,他取出了一件闪烁着幽蓝电弧、材质似云非铁的奇特战甲——雷云战甲。
此甲乃是他早年于一处上古雷泽遗迹所得,能引导、分散甚至储存狂暴的雷霆之力。腰间佩剑也换成了那把通体湛蓝、剑身隐有雷纹游走的水月剑,此刻它似乎感应到了目的地,剑格上镶嵌的避水珠光芒收敛,而剑身雷纹却自行亮起,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渴望着雷霆的洗礼。
张道陵将其更名为“雷光剑”,正是为今日之局准备。
他的目标,是位于西北绝域、被世人称为“天罚之地”的雷暴平原。这里终年乌云如墨,厚重得仿佛要压垮大地。永不停歇的雷蛇在云层中狂舞、炸裂,震耳欲聋的雷鸣是唯一的背景音。大地焦黑龟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氧气息,寸草不生,鸟兽绝迹,是名副其实的生命禁区。
身披雷云战甲,手握雷光剑,张道陵深吸一口饱含电荷的空气,毅然踏入这片狂暴的领域。甫一进入,天地仿佛被激怒。一道粗如巨蟒的惨白闪电,毫无征兆地撕裂昏暗的天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直劈张道陵头顶!他瞳孔一缩,不退反进,雷光剑悍然上撩!
“轰——咔!!!”
震耳欲聋的爆响几乎要撕裂耳膜。剑尖与闪电悍然相撞!狂暴的电流瞬间包裹了张道陵全身,雷云战甲表面幽蓝光芒大盛,无数细小的电弧在其上疯狂跳跃、流窜,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巨大的冲击力将他脚下焦黑的大地硬生生轰出一个浅坑,碎石飞溅。
张道陵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与灼热感透体而入,若非雷云战甲将绝大部分能量引导分散,又有自身深厚修为护体,这一下便要化作焦炭。他气血翻涌,握剑的手臂微微发麻,心中凛然:此地的天威,比传说中更甚!
他不敢怠慢,一边运转《太清宝经》化解侵入体内的残余电流,一边将雷光剑横在身前。
剑身雷纹仿佛被激活,贪婪地吸收着周围逸散的雷霆之力,发出更亮的蓝光,剑尖甚至延伸出尺许长的电芒。
张道陵以此剑为引,小心地感应着雷霆力量的流向。他深知,廉贞紫金这等神物,必然存在于这片雷暴力量最为凝聚、最为狂暴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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