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新香料的长式回到皇庄别院,小影子也带着那少年回来了。
少年跪在娇娇的面前重重的磕着头,“草民不知道是公主的尊驾,还请恕罪!公主让家父得以安息,草民愿为公主做牛做马,报答公主的恩情。”
娇娇端坐在软榻上,目光淡淡的看向少年,声音稚嫩却带有威严,“抬起头来!”
少年缓缓抬头,面色白皙消瘦,五官俊朗,眼眸晶亮。此时他的眼神里透着怯懦和害怕。
娇娇收回一身气势,平和的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啦?”
少年被她陡然柔和下来的语气惊得一愣,攥着衣角的手指松了松,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才低声回道:“回、回公主,草民叫阿砚,今年十三了。”
娇娇用她的小胖手支起下巴,一副小大人样。“哦,都有十三了,那可以干很多活了。你说你要做牛做马报答我,刚好这个庄子里面有很多地需要人去种,那你就帮我在这里种地吧。”
阿砚先是一怔,眼里闪过错愕和怨恨。但是被他隐藏很好。他愣了片刻,便说道,“公主,草民想在公主的身边,为公主鞍前马后来报答公主的恩情,还请公主成全。”
娇娇又眨了眨大眼睛,盯着阿砚的脸道,“在我身边做奴才有什么好?你在这个庄子种地也是报答我呀。这整个庄子一半都是我的,种出来的粮食我可以分一点给你,到时候你就有娶媳妇的本钱啦。”
“可是我……”没等阿砚回答,娇娇就双手一拍,“就这么定了。”
“刘伯伯,你带他下去安排。”
被唤作刘伯伯的老者应声上前,脸上堆着温和的笑意,对着娇娇躬身行了一礼:“公主放心,老臣晓得分寸。”
他转向阿砚,语气放缓了些:“后生,跟我来吧。先去领身合身的衣裳,再看看住处,明日一早便跟着庄里的老手学翻地。”
随后娇娇把司农寺的大司农廖忠叫来。
廖忠身着绯色官袍,步履沉稳地走进殿内,对着娇娇深深一揖:“臣廖忠,参见公主殿下。
娇娇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今天我捡了个人过来,但那个人是个不安分的。本宫把他放到你们皇庄里,你找人帮忙盯着,安排最苦最累的活给他看,反正只要干不死就往,就让他往死里干。毕竟他我可是付了钱买来的。”
廖忠脸上恭敬的神色瞬间变得郑重起来,他拱手对着娇娇道:“臣一定会将他看好,绝不让他有作妖的 机会。
深夜,一声鸟叫在别院的最西边角落响起,阿砚观察四处无人,用牙齿咬破手指在碎布上写‘计划失败,几个字卷好放在灰雀的脚上,灰雀扑闪着翅膀消失在夜空。
他装作刚入厕好的样子回到偏房,这间偏房有五个人住,他屋内就有两双眼睛瞪着他,,“这么晚,你小子跑哪里去了?”
他连忙陪着笑小声道“实在憋不住,跑了趟茅厕。”
看两人并没有追究他才放松躺下,他感觉从接这个任务后就一直倒霉。
他开始想扮作太监混入宫中,再想办法接近公主,但他没想到每一个入宫的太监都要检查身体,这个……他办不到啊。
后面他只好去刨坟,好不容易挖了个新坟,在城门口守了两天,尸体都臭了也不见公主路过。
他打听过公主每个月都这个时候来皇庄的,没想到公主不守时。
正当他打算蹲最后一天若是没遇到公主他就换换方案时,公主来了。他顺利的让公主买下他,也顺利的进入皇庄,可当他提出在她身边报答时,那死小孩让他在皇庄种地。
一想到这他就想扭断那小孩的脖子,天天在皇庄种地如何能打探到齐国的机密。
不知道任务失败会被主上怎样的处罚,想到这他身体就开始颤抖,不,他还有机会,他要着机会离开这里。
娇娇可不知道阿砚的想法,就算知道她也不在意,因为她早看出这个阿砚不是真的穷到卖身葬父。
管他有什么阴谋,来了就给她老老实实的种地吧。
一夜无梦,娇娇伸绅小懒腰,精神百倍的练了会武,又去看看他的香料苗苗,就准备回宫了。
今天天气不错,娇娇让小影子和小光子赶车慢点,她要好好看沿途景色。
马车路过一片一片麦田,风轻轻一吹,麦秆顺着风向倾斜、起伏,一层推着一层向前涌动,像绿色的海洋涨潮时的波浪,既有磅礴的气势,又带着柔和的韵律。
又经过一片一片的树林,郁郁葱葱的树林,偶尔有几颗野果树挂沉甸甸青果子,娇娇每次路过,都盯着这些果子流口水。
马车缓缓走过城门来到一条老街,大街小巷各种叫卖声不断,娇娇看到啥新奇的就让紫荷和紫兰去买,到时候回宫给母后和弟弟瞧新奇。
刚要走出老街,有一个女人突然拦在马车前面,马车猛地一顿,车帘被惯性带起一角,娇娇正攥着刚买的糖画,透过缝隙瞥见那女人跪在尘土里,粗布裙沾满泥污,鬓发散乱却直直看着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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