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阁主殿内,一位戴着暗金面具、身着暗金长袍的男子,端坐于奢华的主位座椅上。
下方十几名佩戴着青铜、玄铁、白银,古金色面具的黑衣杀手齐齐跪地,周身气压低得令人窒息,唯有他们微微颤抖的身躯,无声地昭示着主位之人正怒火中烧。
“呵!不过一个六岁孩童,派去三位地级高手、五位玄级高手,竟全都杳无音讯!”
暗金面具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字字带着刺骨的怒意,“皓月山庄一夜化为灰烬,你们却连一丝线索都查不到,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大殿内死寂了片刻,前排两位戴着金色面具的杀手连忙抱拳,声音恭敬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主上,想必那丫头定是修炼了绝世修真功法,方能有这般能耐!”
前排两位金面杀手抱拳躬身,声音恭敬又带着一丝试探,“但她年纪尚小,心性单纯。我们只需加大人手,查出她的下落,再派一个与她年龄相仿之人前去接近,待获取她的信任后,定能从她口中套出功法的秘密!”
端坐主位的暗金面具男,目光如寒刃般锁着两人,周身气压低得令人窒息,良久未发一语。
殿内死寂蔓延,直到许久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冷哑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左护法,此事,便交由你去办。”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主位,来到一间幽静的书房内,那里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那暗金面具男捂着胸口,坐到案桌旁,老者赶紧上前给他把脉。
把了脉之后,老者面色沉重,摇了摇头,殿下你不能再修炼了,你体内的元力混乱,再修炼下,若是元力暴动起来,将很难再压制,轻者走火入魔,重者经位,经脉寸断,逆流而亡。
那暗金面具男猛地摘下面具,一张俊朗妖冶却毫无血色的面容骤然显露。
下一秒,他喉间一阵腥甜翻涌,一口黑血径直喷出,溅在案桌洁白的宣纸上,暗红血迹晕开,触目惊心。
他身形踉跄着晃了晃,老者连忙上前扶住他,急声将一颗丹药塞进他口中。缓了片刻,他才虚弱地靠着椅背,脸色依旧惨白如纸。
若娇娇在此,定能认出这人就是当初在青云城老货街送她翡翠原石的那位,自称哥哥的神秘男子。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这边娇娇已下定决心动身前往青云城,正低头收拾行囊,顺带等着小兰去街角药铺买些药材和药罐,好在路上给壮壮熬药。
便听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娇娇抬头望去,只见在牙行买的那兄弟二人牵着那匹壮硕的黑马缓步走来,神色间虽带着几分疲惫,却已释然。
想来,他们已是将母亲的后事妥善料理完毕,特地赶来赴约了。
两人远远望见娇娇,当即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郑重与感激:“主子,我兄弟二人已将母亲后事妥善料理完毕,特地前来赴约!恳请主子为我们赐名,从今往后,我兄弟二人愿为主子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娇娇看着二人恳切的模样,紧绷的神情渐渐缓和,眼底多了几分暖意,轻声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温声问道:“你们原本姓什么?先前又唤作什么名字?”
那两兄弟对视一眼,稍显憨厚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神色也有些局促尴尬,挠了挠头,声音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回主子,我叫董金娃,我弟弟叫董银娃……是家里长辈当初随口取的名,让主子见笑了。”
娇娇扯了扯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忍俊不禁,却还是强装出主子的端庄模样,一本正经地道:“起来吧。既然要重新取名,那便简单些,你今后就叫董金,你弟弟叫董银。”
话音刚落,正在一旁收拾行囊的小花手一顿,猛地抬头朝这边望来,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惊愕,然后嘴角疯狂狂抽动,想笑又要使劲的憋着。
空气仿佛瞬间静了一秒,兄弟俩尴尬地对视一眼,心里暗自腹诽,自家主子取名字还真是简单直接,不过是轻轻去掉了名字里的“娃”字,可听着竟真的比原先顺耳体面了许多。
两人连忙收敛起神色,齐齐拱手躬身,语气满是恭敬:“谢主子赐名!”
赐完名后,娇娇低头掰着手指算了算队伍的人数,越算眉头皱得越紧,加上她自己、小花、小兰、小竹、重伤的壮壮,再加上董金、董银兄弟,竟是足足七个人。
她挠了挠头,一脸苦恼地喃喃:“这可不行,一匹马加原先那辆小马车,哪里坐得下七个人。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递向董金,语气干脆:“你再去牙行买一辆大一些的普通的马车回来,不用多精致,结实耐用就好,正好能载着大家一起赶路。”
董金接过银子,脚步匆匆地往牙行赶去,办事利落干脆,没多久便谈妥价格,不仅买回一辆宽敞的大马车,还顺带牵回一匹马。
这匹马虽不及先前那匹黑马壮硕,却也身形匀称、眼神明亮,看着十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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