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她们三人在首饰铺里,一眼就同时看中了那一款蓝色的蝴蝶发夹。
同样的款式,她们一人一个,然后互相帮忙,小心地别在发鬓上。走动时发夹随着步伐轻轻颤动,蝴蝶翅膀仿佛真的在扇动,栩栩如生。
首饰铺里的饰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娇娇和蓉蓉看得眼花缭乱,最终又各自选了一对珠花。
娇娇选了一对粉红色、带着兔毛的,而蓉蓉则选了一对嫩黄色、不知用什么鸟的羽毛制成的。
花如玉看着这些珠花,却没有选择。毕竟她已是及笄的少女,这样的珠花对她来说未免有些稚气,于是她笑着婉拒了娇娇她们的热情推荐。
出了首饰铺,三人便来到一条老货街。
这里专卖老旧物件与二手首饰玉佩,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铜锈的味道。
街道不宽,两侧铺子的木牌上写着“当”字,三家当铺沿街排开,像守着时光的老人。
她们路过几个摊位,摊上摆的都是些老旧的银饰和泛黄的珠串。
娇娇蹲下细细翻看,却始终没找到合心意的。于是,三人转身走进了最近的一家当铺。
一进当铺,娇娇便闻到一股檀香与古旧气息交织的味道。
一进当铺,铺面不大,迎面便是一排厚重的深褐色柜台,台面干净整洁。
柜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盒子,里面躺着一些旧玉、旧金和银饰,墙上还挂着几柄蒙着灰尘的旧剑鞘。柜台后立着高大的木架,摆满了贴着编号的小抽屉和各类抵押品。
角落供着香炉,青烟袅袅。旁边挂着几盏旧式宫灯,将室内衬得温暖而静谧。
掌柜的一见到她们,立刻热情地招呼道:“三位姑娘,是要当物,还是赎物?”
“将你们店里所有死当的玉石首饰,不论款式,都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吧。”娇娇出声道。
“好嘞,三位姑娘稍等。”说着,掌柜的便转身在后面的架子上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柜台前便摆上了大大小小的盒子,掌柜逐一将它们打开。
娇娇细细打量着盒中的首饰,目光首先被一枚黄玉戒指吸引。她轻轻摸了摸,抬眼问道:“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掌柜的立即笑道:“当然可以,姑娘们尽管随意看,看到中意的再说。要不要我给姑娘们介绍一番?”
花如玉微微一笑,婉拒道:“多谢掌柜,我们先自己看看。”
蓉蓉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把盒子里的饰品挨个扫了一遍,很快便失去了兴趣。
她本就不太喜欢这些老物件,还是更偏爱色彩鲜艳、款式新颖的首饰。
于是,她转过身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您这儿有凳子吗?我在这儿坐着等她们挑,站着有点累了。”
说完,她还像个小大人似的,故作老成地揉了揉自己那看不出腰线的小腰。
掌柜的被她逗得笑了起来,连忙从柜台后搬出一张小凳子:“姑娘快坐,别累着。”
娇娇心知蓉蓉不爱这些老物件,便不再管她,专心致志地端详起面前的饰品。
她每拿起一件,便不动声色地运转灵力,细细感应其中是否蕴藏着灵气。
一件件首饰在她指间流转,却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就在她快要放弃,心中渐生失望之时,她拿起了最后一件,那串鸽子蛋大小的玉佛珠。
她将佛珠捧在掌心,一颗一颗地细细摩挲,缓缓运转灵力感应。
忽然,她的眼睛微微一亮,这串佛珠的每一颗,都蕴含着温润而醇厚的灵气。她迅速收敛心神,不动声色地将佛珠放回锦盒,以免被掌柜看出端倪,影响了待会儿的讲价。
娇娇压下心中的激动,将那串玉佛珠若无其事地放回原位,转而指向最初吸引她的那枚黄玉戒指,淡然问道:“掌柜的,这个怎么卖?”
掌柜的目光一闪,立刻堆起笑容,熟练地报价:“姑娘好眼光,这可是上等的黄玉,一口价,二十两银子。”
娇娇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将戒指放下:“哎,太贵了,我包里没那么多银子。”
说着,她又拿起那串佛珠,对掌柜道:“这串佛珠怎么卖?我想买回去送给家里的长辈。还请掌柜开个实在价吧,您也知道我年纪小,零花钱不多。”
掌柜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随即又堆起笑容:“姑娘真有孝心!这串佛珠玉色虽非上等,但您瞧,这六颗珠子颗颗饱满,寓意圆满。
而且它的前主人是位八十多岁的高寿老人,可沾了不少福气呢。我也不要高价,姑娘就给我三十两就行。”
娇娇指尖摩挲着佛珠,心中暗道:“三十两并不算多。”,虽已动了心,但她深知此刻不宜表露,面色依旧平静如常。
她抬起眼,望向掌柜,语气不疾不徐:“掌柜的,您也说了玉色非上等。再说您看——”
她轻轻拎起佛珠的一角,将那根贯穿其中的红线展示给掌柜看:“这串珠子的红线,年代久了,都已经褪色发旧。我回去还得重新换根绳子,这又是一笔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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