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吱呀”一声被王小仙“小心翼翼”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窥探的视线。小小的院落内,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戒律堂执事负手立于院中,身形笔挺如松,筑基后期巅峰的灵压虽未刻意散发,却自然形成一股无形的威势,让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那两名筑基初期的弟子一左一右立于其身后,目光锐利,如同鹰隼般锁定着王小仙。
王小仙弓着腰,低眉顺眼,脸上堆满了“敬畏”与“惶恐”,气息“紊乱”,身体微微“颤抖”,将一个重伤未愈、面对高阶执事心惊胆战的外门弟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他甚至“虚弱”地用手扶住了旁边的石桌边缘,仿佛随时会支撑不住。
那执事目光如电,再次上下扫了王小仙一眼,眼神淡漠,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开口,声音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小仙,关于此次乙等‘勘探后山废弃矿洞’任务,以及同队弟子赵干失踪、疑似遭遇幽冥殿余孽袭击一事,戒律堂需详细询问。你需如实回答,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宗规处置!” 话语最后,带上了一丝凛冽的寒意。
“是!是!弟子一定如实禀报!绝不敢有半句隐瞒!”王小仙“浑身一颤”,连忙“惶恐”地应道,声音带着哭腔,“执事大人明鉴!弟子……弟子实在是冤枉啊!弟子是被赵干师兄骗去的!”
“哦?细细道来。”执事语气依旧平淡。
王小仙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强压“恐惧”和“委屈”,开始声情并茂地讲述起来,语气充满了“后怕”与“愤怒”:
“回大人!前几日,赵干师兄突然找到弟子,说在后山发现了一处疑似古修遗留的矿洞遗迹,可能藏有前辈遗泽,非要拉弟子一同探索,还说见者有份,共同发财。弟子……弟子一时贪心,又想着赵师兄是内门师兄,修为高深,便……便昏了头答应下来。”
他一边说,一边“痛苦”地咳嗽了两声,继续道:“谁知……谁知那矿洞根本不是什么遗迹,而是一处幽冥殿妖人的巢穴!我们刚深入不久,就遭遇了埋伏!赵干师兄他……他居然早就和那些妖人勾结好了!突然出手偷袭弟子!幸好……幸好弟子之前在那次秘境崩塌中,侥幸得了点保命的残缺传承,身上还有苏清寒师姐赐下的几张护身符箓,这才勉强挡住致命一击,但……但也身受重创!”
说到这里,他适时地挤出了几滴“悲愤”的眼泪,“赵干师兄见偷袭未成,竟与那两名幽冥殿妖人联手围攻弟子!欲置弟子于死地!弟子……弟子拼死抵抗,且战且退,险象环生!幸好天无绝人之路,苏清寒师姐似乎恰巧在附近执行任务,察觉到矿洞异动,及时赶到,出手斩杀了那两名妖人,惊走了赵干!这才……这才救了弟子一命!师姐可以作证啊!”
他将苏清寒这面大旗抬了出来,并将赵干定性为“叛徒”,将自己塑造成无辜受害、侥幸被救的角色。整个过程,他语气“激动”,细节“丰富”,情绪“饱满”,将一个受害者的惊恐、愤怒、委屈表现得淋漓尽致,同时巧妙地将自己实力的异常和战斗的惨烈归功于“残缺传承”和“苏师姐符箓”,并将击杀幽冥殿修士的功劳完全推给了苏清寒,撇清了自己的同时,也抬高了苏清寒,让对方难以深究。
那执事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目光却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王小仙的伪装,看清他话语中的真伪。待王小仙“泣不成声”地讲完,他才缓缓开口,问题直指核心:“你说赵干与幽冥殿勾结,有何证据?苏清寒赶到时,具体情形如何?你所得的‘残缺传承’,又从何而来?”
这几个问题,个个尖锐,直指要害!
王小仙心中凛然,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脸上“悲愤”更浓,咬牙道:“证据?当时情况危急,弟子只顾逃命,哪来得及收集证据?但赵干师兄突然对弟子下杀手,并与妖人联手,这是弟子亲身经历!苏师姐赶到时,正好目睹赵干与妖人围攻弟子,这才出手相助!至于那残缺传承……是……是弟子之前在落魂涧那次任务中,于一处坍塌的石缝中偶然所得,只是一些粗浅的保命法门和符箓绘制之术,并无甚出奇之处,弟子愿将所得传承尽数上交宗门查验!” 他半真半假,将传承来源推给已经毁掉的落魂涧,并主动提出上交,显得坦荡,反而增加了可信度。
执事目光闪烁,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王小仙话语的真实性。苏清寒的证词无疑具有很重的分量,而王小仙这番说辞,虽然有些地方经不起严格推敲(比如传承的具体细节),但整体逻辑勉强能自圆其说,尤其是将主要功劳和焦点都引向了苏清寒和已“失踪”的赵干。
“你伤势如何?”执事忽然转移了话题,目光落在王小仙“苍白”的脸上和“虚弱”的身体上。
“回大人,弟子经脉受损,神魂震荡,需……需静养些时日。”王小仙“虚弱”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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