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鲛珠泣月
南海的晨光刺破海面时,孤鸿子立于船头,海风吹动他月白长衫,新剑斜挎腰间,剑脊七彩光纹在晨曦中流转不定。灵珠被他以九阳真气温养在丹田气海,那枚燃烧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牵引着体内太极循环加速流转。玉衡站在他身侧,冰棱剑垂于膝前,剑尖凝结的露珠落入海中,竟在水面冻出细碎的冰花。
“前方就是鲛人禁海。”丁敏君展开的海图边角已被海水浸得发皱,圣火纹血在图上勾勒出的珊瑚迷宫愈发清晰,“郭祖师残篇记载,南海鲛人以星垣灵珠为族中圣物,其禁地外围布有‘蜃楼水阵’,非族中长老引领不得入内。”她话音未落,阿罗突然指着远处海面——粼粼波光中,一座由巨型珊瑚构筑的牌楼若隐若现,牌楼飞檐上悬挂的珍珠串在风中摇曳,发出清越如泣的声响。
紫鳞鲛人突然低吟起来,腕间星垣纹身泛起幽蓝光芒。他伏在船头,手掌浸入海水,片刻后抬头道:“水脉中有鲛人族徽的波动...他们在警告我们退离。”话音刚落,海面突然翻涌,数十条银尾从水中跃出,鲛人战士手持珊瑚长戟,戟尖凝结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为首的鲛人女子发间缀满夜明珠,鱼尾鳞片在水中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她腰间悬挂的银笛突然吹响,笛声化作水箭射向船头。
孤鸿子屈指一弹,九阳真气凝成的光盾将水箭震散。他注意到那鲛人女子眉心有枚菱形红痣,与分光镜幻象中波斯圣女的印记隐隐相似。“我等为星垣灵珠而来!”他扬声开口,真气裹着话音穿透水幕,“郭祖师当年与波斯圣女共布玄武七宿阵,如今归墟劫灵封印松动,还望鲛人一族以大局为重!”
鲛人女子笛声骤停,眼中闪过惊疑:“郭祖师?你是峨眉派?”她鱼尾拍击水面,激起的浪花中浮现出半透明的水幕,水幕里竟映出郭襄与波斯圣女同游南海的幻象。孤鸿子见状,立即运转新剑谱,灵珠赤焰从丹田涌出,在掌心凝成微型火山。当火山虚影与水幕中的星垣纹共鸣时,鲛人女子突然单膝跪地,银笛插入甲板:“参见星垣使者!我是鲛人族长之女夜昙,奉父命在此等候。”
众人随夜昙潜入海中,穿过珊瑚牌楼时,孤鸿子感觉到两道截然不同的气息在体内碰撞——灵珠的炽热真气与珊瑚壁上的玄冰纹路相互牵引,竟在经脉中形成螺旋状的气劲。玉衡冰棱剑突然出鞘,剑尖点在珊瑚壁上,冰蓝剑气顺着纹路蔓延,瞬间将整片珊瑚染成冰晶色。“这是...玄冰锁龙阵?”她指尖划过冰面,星垣泪水渗出,“郭祖师当年在此布下冰阵克制火魄余威。”
夜昙引众人穿过九曲珊瑚迷宫,沿途的鲛人战士收起长戟,鱼尾拍打水面以示敬意。清璃分水刺突然轻颤,她望着前方幽深的海沟,银刺挽出一朵水莲:“下方有血腥味。”孤鸿子运转太极慧眼,只见海沟底部散落着数十具鲛人死尸,死者心口皆有焦黑掌印,掌印边缘残留着波斯文咒文。夜昙发出悲泣,银笛吹响安魂曲,珍珠泪滴在尸体上,竟化作萤光消散。
“是圣火令的纯阳之力!”丁敏君海图上的圣火纹血剧烈燃烧,“劫灵的爪牙已先我们一步潜入禁地!”她话音未落,海沟深处突然传来轰鸣,一座由白骨与珊瑚构筑的祭坛缓缓升起,祭坛中央的石台上,赫然摆放着一枚流转着月华的灵珠。灵珠周围环绕着七枚珍珠,每一枚都映着不同的星垣图案。
孤鸿子刚要跃起,灭绝师太突然抓住他手腕。倚天剑自动出鞘,剑脊星垣纹与灵珠蓝光共鸣,却在接触祭坛的瞬间剧烈震颤。“小心!这是血祭阵!”灭绝师太眼中闪过痛楚,“当年波斯圣女为镇压火魄,曾以自身精血为引...祭坛下埋着她的骸骨!”她话音未落,祭坛白骨突然渗出鲜血,在石台上勾勒出波斯圣女的壁画,画中圣女手持圣火令,脚下踩着燃烧的心脏。
夜昙突然发出尖叫,她腰间的银笛爆发出刺目银光,竟将壁画血纹震碎。“父亲!”她望着祭坛中央的灵珠,泪水汇入海水,“三日前族长进入禁地后便再未归来,这些珍珠...是他以心头血温养的星垣护符!”孤鸿子瞬间明白,运转冰火真气于双掌,左手按在灵珠上,右手抵住祭坛石面。当炽热与冰寒真气同时注入时,白骨祭坛突然裂开,一具镶嵌着珍珠的骸骨从中浮起,骸骨手中紧握着半块圣火令。
“圣火令残片?”孤鸿子接过残片,只觉一股暴虐的纯阳真气顺着手臂涌入,与体内九阳真气激烈冲撞。他立即运转太极循环,冰火真气在经脉中形成漩涡,将残片戾气尽数炼化。与此同时,灵珠突然爆发出皎洁月光,七枚珍珠飞入空中,按北斗之序排列,竟在海沟上方凝成一座光桥。
“不好!有人在引动灵珠!”玉衡冰棱剑急刺光桥,却见光桥中央浮现出波斯文咒文,咒文化作火焰剑气斩落。孤鸿子双剑齐出,七彩剑气与冰蓝水流在身前交织成太极图,当剑招与火焰剑气碰撞时,他清晰地感觉到镜链中的分光镜正在剧烈震动。镜面映出的不再是幻象,而是真实的战场——南海深处,一名黑袍人手持完整圣火令,正在指挥鲛人士兵血祭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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