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星陨迷阵·三光汇曜
寅时三刻,启明星悬于天枢方位。孤鸿子踏碎最后一块结霜的瓦片,倚天剑鞘在掌心转出半弧寒芒。玉衡将水月剑插入雪鞘,十二道雪梅暗纹在剑格处依次亮起,清璃则以洗象功真气温养玄铁刺,针尖凝结的佛火将周遭积雪蒸成白雾。张无忌蹲身为胖达系紧护心甲,铁爪熊喉间滚出闷雷般的低鸣,震得烽火台檐角冰棱簌簌而落。
北斗第七星在东北。孤鸿子展开郭襄地图,指尖抚过朱笔圈注的星陨谷,发现地图边缘竟有淡金纹路隐现,形似展翅仙鹤,郭祖师当年用九阳真气画过指引,此刻晨光初露,正好借三光之力辨路。他话音未落,清璃忽然轻呼一声,掌心冰镜映出极远处的黑点——是白驼山的灵蛇旗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他们竟能在暴风雪后追踪至此。玉衡水月剑出鞘三寸,剑脊霜花折射晨光,映得她眉梢似挂冰雪,需在半个时辰内甩开追兵,否则陷入毒雾重围,纵有九阳真气护体,也要耗损三成内力。张无忌点头,圣火令在袖中发烫,与他体内九阳真气产生共鸣:波斯人的星辰权杖能引动天象,若让他们赶上,恐怕会借日光增强邪力。
孤鸿子望向东方渐盛的晨光,忽然想起郭襄地图背面星陨非陨的批注。他解下腰间剑鞘,露出内侧刻着的北斗周天图,与张无忌的圣火令星图并列掌心,只见两道微光如活物般游走,最终在方位汇集成箭矢状。跟紧星芒。他将剑鞘重新系紧,足尖点地掠上烽火台顶端,九阳真气在足底凝成金莲,竟能踏光而行。
五人一兽在雪原上疾行,胖达铁爪刨雪声惊起数只冰鸮。行至卯时初刻,前方忽然出现九座石峰,呈北斗排列,每座峰顶都有残缺的星象浮雕。孤鸿子踏破军峰而上,剑鞘轻点浮雕,竟有荧光顺着纹路汇聚,在地面映出完整的北斗七星图。清璃玄铁刺划地,洗象功真气注入方位,石峰间突然升起八道冰墙,将众人围在中央。
是九宫星陨阵。张无忌圣火令划出弧线,将冰墙映得通红,每道墙对应一颗主星,需以相应内力激活。玉衡水月剑挽起剑花,十二道虚影分袭方位,冰墙上立即浮现雪梅印记:孤鸿子师兄掌破军、武曲,我与清璃分掌文曲、廉贞,张教主请镇住魁星方位。
孤鸿子运转九阳真气,双掌按在石墙上,冰火二气自掌心溢出,在冰墙表面结成霜焰纹路。清璃玄铁刺点地,佛力化作金色莲花托住墙基,洗象功与玉简中的星辰之力共鸣,竟让墙中冻住的蛇骨碎成齑粉。张无忌圣火令连拍三记,方位冰墙轰然倒塌,露出墙后通往谷底的石阶,阶缝中嵌着半枚刻有字样的玉佩。
是郭祖师的佩饰。孤鸿子拾起玉佩,见背面刻着戊时观星四字,与地图批注相互印证。他将玉佩收入怀中,忽觉丹田内玉简震动,竟顺着石阶方向传来微弱牵引力。石阶两侧每隔十丈便有石灯,灯座刻着灵蛇缠星图案,显然是白驼山与波斯人改造过的痕迹。
行至三百阶时,胖达突然发出警示,铁爪按住第七十九阶青砖。孤鸿子剑鞘轻敲地面,九阳真气透入砖缝,竟引出数十道蛇形钢索,索上淬着幽蓝毒液。玉衡水月剑连点七下,雪梅虚影将钢索尽数绞断,清璃则弹出冰棱封死两侧石壁孔洞,防止更多机关启动。
越往下,波斯邪术气息越浓。张无忌圣火令光芒暗涌,这些机关混用西域星象术与中原五行阵,布阵者必是精通两家之学的高手。孤鸿子望着石阶尽头的黑洞,洞口上方刻着星陨阁三字,笔锋竟与郭襄手书别无二致,只是字右下角多了道蛇形刻痕。
刚踏入洞口,洞顶突然坠下十二具冰棺,棺中尽是身着波斯服饰的男女,掌心均握着燃烧的星芒。清璃玄铁刺划出卍字佛印,洗象功真气形成光盾接住冰棺,却见棺中尸体突然睁开眼,瞳孔泛着蛇类特有的竖纹。是活尸!玉衡水月剑刺向最近的冰棺,剑刃却被尸身弹开,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孤鸿子倚天剑出鞘,青锋劈在活尸颈间,却只留下淡淡剑痕。他心念电转,忽然想起郭襄地图中星陨归位之说,运转星辰之力与玉简共鸣,剑尖顿时染上银辉。再次挥剑时,活尸颈间蛇鳞般的皮肤应声而裂,露出底下刻着的拜火教图腾。他们被炼成了星芒傀儡。他剑势连出,冰火与星辰之力交融,将活尸逐一震碎成荧光粉末。
张无忌圣火令拍出燎原势,将剩余冰棺焚成灰烬,却见灰烬中飘出数张波斯文羊皮卷。清璃以洗象功真气翻译,发现竟是记载星辰使者复活仪式的密典,其中提到需以九阳、圣火、佛力三者为引,解开星陨阁底层的天玑锁。孤鸿子与张无忌对视一眼,同时望向清璃腰间的玉简——此刻玉简正发出柔和光芒,与密典中星辰钥匙的描述完全吻合。
洞道尽头是座圆形石室,穹顶刻着二十八星宿图,地面则是北斗七星凹槽。孤鸿子将剑鞘置于位,张无忌圣火令放入位,清璃则将玉简嵌入位。三物刚触地,凹槽中突然喷出三色光芒:九阳真气的淡金、圣火令的赤红、玉简的银白,在穹顶汇成旋转的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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