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几个女人吃完饭,围在一起撸老虎。
年纪最小的李婉蓉,甚至还用旧衣服给小白虎缝了个马褂。
小白虎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任人摆布。
陈南推门而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要搬家了!”
“搬家?搬到哪?”
李婉仙不解的问道,怪突然的。
“县令送了我一套城里的宅子,咱们可以去城里住了,以后你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说完,陈南把地契掏出来,给几个女人传阅。
“喏,搬到这里!”
“真的是城里宅子,相公好厉害!”
众女都很惊喜,这么多人住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小茅草屋里,不仅挤,烧饭的味道还迟迟散不了,外面黑灯瞎火的,晚上上厕所都不敢出去。
现在这种日子终于到头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搬家?”
李婉蓉迫不及待道,村里坏人太多了,经常有盲流子四处溜达,因此姐姐都不允许她出门,她早就憋坏了。
“你们再坚持两天,我还有事要做。”
“如果有人来找我,你们就叫她在家等我”
陈南也想赶快进城,但白晶晶还没来,他怕搬走了白晶晶找不到他。
“好吧!”
几人虽然失望,但还是乖乖听话。
陈南抱着大弓出了门,他要打些兔子给老虎吃。
它可是护族神兽,一定要好好培养。
一路上不少村民看到陈南都不敢抬头看他,这个狠人给村长都弄的家破人亡,谁还敢惹他?
徐寡妇家的大郎正迎着风撒尿,见到陈南路过,吓的直哆嗦,鞋都尿湿了。
陈南顺着上次的路上山,路过村东头的古战场,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除了树木杂草比较旺盛,其他也看不出来什么不一般的地方。
陈南再次怀疑这里面没有鬼,但若是让他进去,那他肯定不进去。
很快陈南就上了山,他只是在外围打打野鸡兔子,没有往深山里跑。
上次打虎队死了一大半人,最近都没人打猎,野物也多了起来。
仅仅半个时辰陈南就打了三只野鸡六只野兔,足够全家人和小白虎吃了。
春天正是兔子繁殖的季节,陈南下山的时候还捡了几条小兔子,也将它们带回了家。
兔子繁衍的速度非常之快,陈南打算把这些小兔子养起来,这样几个女人和小白在家就不缺肉吃了。
等到陈南回家的时候,谢桂英正在和婉蓉遛小老虎。
“小白,快过来!”
因为小老虎浑身雪白,于是陈南给它取名叫小白,几个女人对此不屑一顾,小老虎却很喜欢。
它听到陈南喊它,摇头晃脑的跑了过去。
李婉蓉对此愤愤不平,“我天天带它玩,陈南都不带它玩,为什么它那么喜欢陈南?”
谢桂英翻了个白眼。
“你那是带它玩吗?你那是玩它!哪有给老虎穿衣服扎辫子的?”
“这是猛兽,猛兽你懂吗?很凶的!”
“什么很凶,小白才不凶呢!它乖的像猫一样!”
小白虎扒拉陈南的裤子,眼巴巴的看着兔子,馋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陈南甩了只野兔给它,让它练练牙口。
不过小老虎并没有吃掉小兔子,而是将兔子按在地上不断逗着玩,训练捕猎技巧。
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陈南才察觉到不对劲,按理说白冰冰应该会来找他。
就算她不愿意嫁,也得说一声啊!
莫非她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陈南眉头一皱,招待一声便朝隔壁村槐树湾村走去。
当年原主他爹死后,白晶晶她娘改嫁到了隔壁村的猎户家。
至于是哪家,陈南还真不清楚。
一番打听之后,陈南才找到白晶晶她家。
在他正前方,三间瓦屋孤零零地蜷缩在山脚下,背靠着一片黑压压的林子。
屋子是用木头和泥土建成的,岁月和雨水将原本的木色冲刷成一种灰黑腐朽的色调,墙角的泥土大片剥落,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仿佛在咬牙支撑的木骨。
低矮的屋檐下,挂着一串苞米和几束已经有些发白的草药,在风中寂寞地晃荡。
门上曾贴过的门神像,如今只剩下一块块残破的纸片,模糊地粘在那里,褪尽了颜色。
陈南见了,心酸异常。
白晶晶算是她的姐姐,她母亲算是他的继母。
现在看来,她们改嫁搬走后过的也并不怎么样。
乱世就是这样,女人如同浮萍,只能依靠男人生存。
倘若男人病死,女人也就只能苟且度日。
“有人吗?”
“白晶晶,你在吗?”
陈南喊了好几遍,里面无人回应。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霉味、柴火灰烬、以及若有若无的野兽腥膻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屋内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光线昏暗,让人觉得非常压抑。
墙角是一个简陋的土炕,炕上的被子上补着好几个野兔皮,还破了好几个小洞,露出一团团发黑的棉絮,从年份来看,少说也送走了好几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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