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挑唆大乾与匈奴开战。
匈奴已经撤军,国家积贫积弱,朝廷没有理由出兵。
下午,朝廷又派了一批使臣请陈南去朝廷受封。
陈南再次以有病在身的理由拒绝了,反正朝廷派太医来查证,派弟兄们伪装成土匪把太医杀了就行。
晚上回家时,潇潇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一家人都在等他吃饭,其乐融融。
但陈南总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大家的目光时不时汇集在他身上。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南问道。
李婉仙见状,也不打算隐瞒了。
“相公,我确实有话和你说。”
“朝廷的使臣不光找你,还找我们了,陛下决定封你为镇南侯,还赦免了李家、屠家和谢家的罪,我兄长他们本来被发配到南疆充军,现在已经被接回京城了。”
“朝廷还真是狡猾!”
陈南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他不愿意赴鸿门宴,朝廷就把他几个媳妇的家人接到京城,这不是在威胁他吗?
李婉仙看出了陈南的纠结,“相公,我知道你担心朝廷可能会对你不利,但是请你相信我,朝廷现在没有打算对你动手!”
“你怎么能确定?”
陈南反问道。
“朝廷派来的使臣是我爷爷的门生,是他和我说的。”
“朝廷确实有对你动手的打算,但是南方发生了大规模叛乱,朝廷现在想派你去平乱,这也是封你为镇南王的原因。”
“想派去南方平乱?”
陈南喃喃自语。
他之前就疑惑,明明身处北方,朝廷为何要封他为镇南王,原来是想派他去南方平乱。
感情他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砖。
从这也可以看出来,二十万禁军被全歼,朝廷的根基确实被动摇了,不然也不会重用他。
毕竟,派他去南方平乱,固然有可能消耗他的实力,但也有可能让他发展壮大。
这件事有弊有利,风险与收益并存。
陈南仔细琢磨一番,他去南方平乱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执意留在北方,朝廷对他动手,匈奴对他动手,那就真的山穷水尽了。
不过他必须求证,朝廷是真想派他去南方平乱,还是用这个理由把他骗到京城。
“婉仙,你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吗?”
李婉仙理解陈南的疑虑,她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你的忧虑,空口无凭。那位使臣除了口头传达,还私下给了我一件信物。而且他是我爷爷的门生,当初李家被抄家流放,若没有他冒险打点关系,我们一些人压根活不到朔北,因此我们可以信任他。”
说着,李婉仙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递了过去。
“这是上面有爷爷生前留下的一枚私人印鉴的拓印,以及我父兄亲笔所写的信件。我父兄的笔迹,我绝不会认错。他们如今确实已在京城,被妥善安置。”
陈南接过信,仔细查看了拓印和信件的内容,基本属实。
既然李婉仙说信件是真的,那就假不了。
但仅仅是信件还不能完全消除他心中的警惕。
信件和拓印是真的不代表事情是真的,朝廷都把李婉仙他们的家人接到京城了,让他们做个假证还不是很轻松?
拿刀架着他们的脖子,你就说他们感不感动吧!
此事还得多方面求证。
匈奴也派使者去京城了,还要打探打探匈奴的目的!
“南方叛乱,具体情况如何?”
陈南沉吟片刻,问出了关键问题。他需要评估形势,判断这是否是一个真正的机遇,还是一个更深的陷阱。
李婉仙显然早有准备,立刻答道:“根据使臣透露和我们在南方的零星消息,叛乱主力是被称为‘长毛军’的流民,规模极大,据说已聚众数十万,攻占了南疆三州之地,切断了通往京城的漕运要道。”
“朝廷先后派了两路兵马征剿,皆大败而归,如今叛军兵锋直指中原,已经打到长江天堑,朝廷这才真的慌了神。二十万禁军新丧,北方需防备匈奴卷土重来,能抽调出来的机动兵力已捉襟见肘。”
“长毛军……漕运……”陈南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中飞速盘算。漕运是朝廷的经济命脉,一旦被长期切断,京城粮草不济,不用外力攻打,内部就会生乱。这确实是一场足以动摇国本的大危机,朝廷急需一个能打硬仗、又能暂时远离权力中心的人去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而他,确实符合这个条件。
风险巨大,但机遇也同样明显,南方远离朝廷直接控制,天高皇帝远,若能在平乱的过程中掌握军权、收拢人心,未尝不能打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根基。
这比困守北方,同时面对朝廷和匈奴的猜忌与威胁,前景要好上太多。
“相公。”
李婉仙见他沉思,轻声补充道,“使臣还说,陛下允诺,只要您肯接下镇南王的印信,南下平乱,平乱所需钱粮器械,朝廷会优先供给,并且……允许您在收复之地,自行任命官员,整顿吏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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