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西市的石板路还沾着晨露,沈砚辞一行人快马加鞭往林家赶,马蹄踏过积水,溅起细碎的水花。林婉清攥着缰绳的手满是冷汗,每隔几步就回头望向林家方向——自从得知玄水玉在自家,她就总觉得心口发紧,仿佛有双眼睛正盯着林家的宅院。
“前面有埋伏!”秦峰突然勒住马,手按在腰间的长刀上。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林家巷口的老槐树下,站着四个穿着短打的汉子,袖口鼓鼓囊囊,腰间别着弯刀,正是三皇子的余党。“看来他们是冲着玄水玉来的!”沈砚辞抽出短刀,翻身下马。
没等余党动手,王小六突然摸出一枚铜钱,往空中一抛,铜钱旋转着飞向为首的汉子。汉子下意识伸手去接,苏明远趁机冲过去,刀背狠狠砸在他后脑勺上,汉子应声倒地。剩下三人刚要拔刀,黑甲卫已经围了上来,长枪抵住他们的喉咙,没半炷香的功夫就全部制服。
“说!你们来林家做什么?”沈砚辞蹲在为首的汉子面前,短刀抵着他的下巴。汉子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说:“是……是玄水堂的人让我们来的,说林家有件宝贝,让我们盯着,等堂主来了就动手……”话没说完,他突然眼睛一翻,嘴角流出黑血——竟是咬碎了藏在牙里的毒囊!
“又是玄水堂的死士!”裴侍郎皱紧眉头,“他们动作这么快,肯定早就盯上林家了。我们得赶紧进去看看沈夫人的情况!”众人快步往林家走,刚到院门口,就发现朱漆大门虚掩着,门环上还挂着半块断裂的黑布——正是玄水堂死士的衣物碎片。
“娘!”林婉清推开门冲进去,院子里一片狼藉,花盆碎了一地,石桌上还留着打斗的痕迹,却不见沈母的身影。“别急,看看有没有留下线索。”沈砚辞拉住她,目光扫过院子,突然停在石桌的茶杯上——三个茶杯呈“品”字形摆放,杯底朝上,这是沈母之前和他约定的暗号,意思是“入密室,待援”。
“娘在密室里!”沈砚辞松了口气,转身对众人说,“林家的密室在书房的书架后面,需要龙纹木牌才能开启。秦校尉,你带黑甲卫守住院子,防止玄水堂的人再来;裴侍郎、苏兄、王小六,你们跟我和婉清一起进密室,看看娘有没有事。”
秦峰点头,立刻安排黑甲卫在院子四周布防。沈砚辞带着众人走进书房,书架上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只有最底层的《论语》微微突出。他掏出龙纹木牌,贴在《论语》的封面上,木牌瞬间泛出暖光,书架缓缓向侧面移动,露出一道黑漆漆的石门,石门上刻着和玄水堂令牌一样的“玄”字。
“这石门……竟是玄水堂的样式?”裴侍郎惊讶地说,“难道林家祖上和玄水堂有关?”林婉清摇摇头:“我娘从没提过,只说密室是先祖留下的,用来存放传家宝。”沈砚辞将木牌贴在石门的“玄”字上,石门发出“咔嗒”声,缓缓打开,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举着火把走进密室,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着模糊的壁画,画的是一群人围着一块黑色的玉,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走了约莫五十步,前方突然传来“沙沙”声,沈砚辞立刻示意众人停下:“有动静!”
话音刚落,黑暗中突然射出几支毒箭,沈砚辞挥刀格挡,毒箭撞在刀刃上,掉在地上发出“滋滋”声,地面竟被腐蚀出小坑。“出来!”苏明远大喊,火把往前一递,只见通道尽头站着五个黑衣人,个个手持长剑,脸上蒙着黑布,正是玄水堂的死士。
“把玄水玉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为首的死士冷声道。林婉清突然摇动铜铃,尖锐的铃声在密室里回荡,死士们纷纷捂住耳朵,动作慢了半拍。沈砚辞趁机冲过去,短刀劈向为首的死士,木牌从怀中滑落,暖光瞬间笼罩通道,死士们像是被烫到一样,纷纷后退。
“这木牌的灵气能克制他们!”沈砚辞惊喜地说,捡起木牌往前冲。苏明远和王小六也紧随其后,短刀和长枪配合,没几个回合就制服了死士。“说!你们堂主是谁?为什么要抢玄水玉?”王小六踩在一个死士的背上,厉声问道。
死士却突然大笑起来,从袖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丸子,塞进嘴里。沈砚辞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死士嘴角流出黑血,很快没了气息。“又是毒囊!”裴侍郎叹了口气,“玄水堂的人还真是死不开口。”
众人继续往前走,通道尽头是一间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锦盒,沈母正坐在石台旁的椅子上,看到他们进来,立刻站起来:“砚辞、婉清,你们可算来了!刚才有几个黑衣人闯进院子,我赶紧躲进密室,他们还在外面砸门,不知道有没有走。”
“娘,您没事吧?”林婉清跑过去抱住她,上下打量着。沈母摇摇头,指着石台上的锦盒:“这就是玄水玉,我之前没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有危险。现在看来,玄水堂的人早就盯上它了。”沈砚辞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玉石,上面刻着细密的水纹,在火把的照耀下泛着幽光——正是玄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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