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格局要打开 第186章 博弈初显1

——夜市

龙辰之日，逢百使来朝，京城的夜市热闹非凡。

苍染和慕容瑾行走在人群中，衣着简单，气质却萃然而立。

“ 京城美食众多，神女这几日可以多出来走动走动，好好体验一番。”

苍染戴着面纱，目光落在四周，似乎很喜欢这种氛围。贺奚瑜看着身后婢女手里捧的各样物件，目光微闪，“ 确实，只是可惜了臧玦神子，身体抱恙..... ”

听懂她的意思，苍染并未直接回答，只是看着不远处高悬的金字匾牌，“ 品香楼的名号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正好我有他家的贵宾令，咱们先进去坐坐吧。”

贺奚瑜轻声附和，旋即朝里走去。

——四楼 雅阁

吩咐青竹等人守在外面后，苍染立即抬手布下结界，随即转身看向贺奚瑜，“ 殿下在哪？”

贺奚瑜闲逸地坐在桌前，给自己斟了杯果茶，“ 果真是身份不一般，连语气都不一样了，嗯？”

苍染没理会她话里的警告和嘲讽，目光一冷，“ 我与殿下之间，还轮不到你在这里置喙！若是让殿下等久，你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此时的苍染似乎被人踩到了底线，神色一改往常，冰冷异常。

贺奚瑜冷睨了一眼，不以为意，视线却不着痕迹地往墙壁那瞥了一眼。

苍染意会后，未再理会她，立刻动用仙力瞬移至另一间雅阁。

——

“ 殿下——”

刚要开口，只听得一声脆响，一盏茶杯如同被人蓄意扔出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伴随着茶杯的破碎，无数瓷片四溅开来。

苍染心里一紧，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催动仙力来保护自己，但最后仍是硬生生地止住了这个念头，旋即深吸一口气，毫无防备地半跪在她面前。

一道凌厉的劲风突然袭来，如同一把利刃般划过她的颈边，肌肤的刺痛叫她微微蹙眉，身后的几缕青丝轻飘飘地落下来。

而肖烨却显得异常淡定，随意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袖子上残留着一些水滴，在他的动作下如同利刃一般甩落在地面上。

目光戏谑落在苍染身上，却又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声音平静得如同深潭一般，“ 为何不躲？”

苍染抬起头，直视着肖烨的眼睛，坚定地回答道：“ 因为我是殿下的人。”

肖烨微微沉默了眯眸，沉默片刻后单手撑在桌前，身体微微前倾，幽幽地看着苍染，“这几年，辛苦你了。”

“ 一切为了北国，一切为了殿下，属下死得其所。

只是殿下此次易容前来，实属冒险，属下担心...... ”

肖烨敲了敲桌面，平声道，“ 起来吧，先说说你在京城这几年都发现了些什么。 ”

“ 是。” 苍染恭敬垂首，掩去眼底的失落，没有起身，“ 自从除去陆不臣后，长孙情除了加强西北——北部军防，提防天谌来犯，对内也开始着手处理慕容敛一派。

三朝累积，慕容一族的势力不容小觑，想来他已经察觉到长孙情的动作，殿下或许可以考虑和他联盟。”

“ 这些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告诉本殿，信中所说的蛊毒是否确切。”

苍染的呼吸稍稍一窒，“ 确实如此，自身中蛊毒以来，长孙情一直在暗中派人搜寻解蛊方法，只是一直没有寻到。

也正是因为这番缘故，属下才能凭借仙力深得其重视，知晓部分机密。

只是属下近日秘密得知一道消息，南疆的圣女似乎已经出山，来到京城，若是叫她解了长孙情的蛊毒，属下职位被削减还在其次，只怕耽误了殿下大计。”

“ 如今本殿身在大景，多有不便，若是贸然出手，定会引人怀疑。 ” 说罢，肖烨微微侧过身子，一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 你身负仙力，为何不主动出手？”

苍染闻言，眉头一蹙，凝重的神色流露出明显的忧虑，“ 不是属下不愿，只是皇宫中还有一人同样具备仙力，属下实在不好下手。也正是因为此事，属下传信的次数才缩减..... ”

肖烨听后，脸色愈发阴冷，冷沉的语气染上几分微不可察的怒意，“ 那你为何不在信中提及？”

“ 并非是属下不愿，只是属下也是在不久前才知晓，而那时，属下正寄完最后一封信，还未来得及..... ”

此事确实是超出他的预料，肖烨不由得慎重考虑，同时也在怀疑苍染这句话的真假。

“ 属下无能。” 苍染见肖烨迟迟不语，以为他心中失望，顿时面露惭愧道，“ 对方的仙力不在属下之下，但若是殿下需要，属下随时可以出手了结她！”

肖烨听罢，眸光微眯，语气莫名，似是在暗示着什么，“ 无妨，不必强求，你的性命最为重要。

只是本殿瞧着那日大殿内的情景，倒觉得这大景皇帝不似单纯把你当做祭司.....你怎么看？”

苍染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微闪，“ 如今局势紧张，慕容族势大，如日中天，长孙情绝不可能择其女，立为帝后； 而此次天谌携公主前来，其目的昭然若揭，定是存了和亲的心思，此番作态，无外乎挡箭——殿下可是需要属下做什么？”

肖烨看着对方眼里闪烁的光芒，眸光一暗，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过来。”

苍染一愣，走上前去，正欲再跪下，却被他宽厚有力的手掌制止，四目相对，瞳孔里的惊慌失措，毫无保留地映在肖烨的眼帘。

正要开口询问，苍染却猛地一顿，转而心虚地垂下眼睛，忐忑不安地站在肖烨面前。

只感到一股陌生的，炙热的温度从手腕处逐渐蔓延至小臂，苍染的心，也随之狠狠一跳，只能眼睁睁看着手臂上那点“朱砂”被人用拇指缓缓抹去，在白皙的手臂上化开一道鲜红刺目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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