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曹操会使用后世的网络,估计会在某些网站发帖提问。
人在东汉,第一次当权臣,有点紧张,我该做什么,在线等。
所以,当小皇帝痛痛快快的表示“曹爱卿所请,朕皆准之”以后,曹操的反应如下。
首先,陛下,这是荀彧启奏的,您若是要准奏,也应该说“荀爱卿所请,朕皆准之”。
其次,您这毫不犹豫的准奏,让我觉得我好像是一个像董卓、李傕、郭汜那样的权臣似的。
他们是什么东西?我曹操又是什么东……
啊不对,我曹操是什么人?
我曹孟德兴义兵、除暴乱,心心念念的是在死后墓碑上能刻上“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
我是忠臣啊!
如今陛下您这一句“曹爱卿所请,朕皆准之”,与当年对董卓的唯唯诺诺何异?
陛下,您甚至没问荀令君想给贺奔请一个什么样子的官爵,您就痛痛快快的准奏了。
如果我想……不对,如果荀令君请您封贺奔为丞相,您也会毫不犹豫的在旨意上用玺么?
玺……
玉玺……
对了!玉玺还在昌邑呢!
当时可是答应的好好的,要让孙策以他父亲的名义将玉玺还给天子的,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朝会后,曹操马上派人给昌邑送信,让留守昌邑的夏侯惇派人将玉玺送到许都来。
荀彧则是留在宫内,和天子商议给贺奔的官爵该如何选择。
高了?不行,贺奔太年轻,现在让他当大官,太招摇。
低了?也不行,那就不符合曹操要为贤弟出头、摘掉“无名之辈”帽子的初衷了。
选来选去,荀彧提出一个“光禄大夫”的建议,小皇帝刘协也痛痛快快的批准了。
就这样,陛下派出的传旨内侍和曹操派出的信使,一前一后离开许都,往昌邑而去了。
……
昌邑。
贺奔特别堕落,真的,他现在堕落到一个人神共愤的程度了。
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精神头好了就陪曹昂聊聊天,就当给曹昂上课了。
精神头不好的时候,能在屋子里睡到下午,也不知道晚上干嘛了,好难猜哦。
隔三差五就出趟门,去探望一下戏志才,然后挨一挨张仲景的骂。有时候给人家张先生都整出疑问来了,你这小子要是欠骂,直接找人上家里骂你不就得了么,干嘛还要专门出趟门呢?
来兴致的时候,贺奔还要带着蔡琰去城外郊游,给夏侯惇紧张到派出曹营战力天花板黄忠带兵护卫左右。
老板是自己大哥,天下第一才女是自己媳妇,老板的儿子是自己跟班。
那陋室铭里怎么说的来着?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生活,这特娘的才叫生活,那叫一个滋润!
这天两口子又带着曹昂在郊外踏青,黄忠派人就地搭了帐篷,贺奔感觉有点玩累了,就在帐篷里看会儿书,全当休息了。
蔡琰捧着刚采的花回到帐篷里的时候,看见贺奔已经躺在那儿睡着了,手里握着竹简。
于是蔡琰小心翼翼的把竹简从贺奔手里拿出来,以免他硌着。
又给贺奔盖好被子,一转头,看见刚才那竹简上的文字。
“……伤寒脉结代,心动悸,炙甘草汤主之……”
这是……医书?
贺奔现在开始看医书了?
蔡琰小心翼翼的拿起那竹简看了看,这个聪慧的女子瞬间明白,这是自家夫君在寻找能治疗戏志才的办法。
哎,这个家伙,明明担心挚友的病情,却总是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每次去戏志才那里的时候,总是在进门之前就在脸上挤出笑容来,而从那里出来之后,便会坐在马车里发呆,望着马车窗外的天际出神。
因为怕打扰到贺奔休息,蔡琰放下竹简之后,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帐篷。
不远处,德叔、黄忠还有曹昂三个人,坐在一棵树的阴凉下,黄忠和曹昂正在听德叔讲贺奔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其实主要是曹昂在听,因为黄忠很早就在洛阳遇到贺奔了,所以德叔讲的许多事情黄忠都知道,甚至还有见证过。
这大概就是贺家奇怪的氛围——管家,心腹家将(起码黄忠自己一直这么认为)、家主的学生,三个人聚在一起,蛐蛐家主小时候的各种经历。
人家看见主母来了,不仅不避着点人,还招呼着人家一起坐过来听一听……
最最最关键的,是蔡琰这个新晋贺家主母,还真就就饶有兴致地走了过来,在曹昂赶紧让出的小凳子上坐下,抬眼望向德叔,显然也是在等着听下文。
有了当家主母蔡琰这位领笑员的参与(或者说是撑腰),德叔讲贺奔小时候的糗事就讲的更起劲儿了,许多事儿别说曹昂了,就连陪伴贺奔多年的黄忠都是第一次听见。
此起彼伏的笑声传入贺奔休息的帐篷里,他咂摸咂摸嘴,翻个身想继续睡。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弄的自己脸上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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