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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霸天脸色更加难看，身体微微颤抖。
“你...你敢！“
“这些年来，周家给过我们母女什么？冷眼？嘲讽？还是那些管家的巴掌？”苏莹雪冷笑一声。
彻底释放怒火的她，早已不再害怕，更不是那个只会躲在曹彬后面的受气包。
她要站出来，保护自己，保护母亲，还有那个可能无法修炼的他。
“我早就受够了！“
说罢，她转身看向慕千凝，深深鞠躬：“师父，弟子苏莹雪，正式拜入您的门下！“
慕千凝满意地点头。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慕千凝的关门弟子！谁敢动你，就是与我为敌！“
她的目光扫向周霸天，眼中杀意凛然。
“你们周家以后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不介意让云天市少一个家族！“
这番话霸气侧漏，震慑全场。
“好...好得很！”
周霸天咬牙切齿。
“苏莹雪，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的！”
“永远不会。”苏莹雪摇头。
周霸天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选择离去。
临走前，他顺便恶狠狠地瞪了曹彬一眼。
“看什么看，小子，你也给我等着！”
曹彬无所谓地笑笑，他上辈子跟周家结仇，那是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他们的本家嫡脉继承人。
但这辈子，那个继承人必须死，因为他的身上有他曹彬必须拿到的东西。
至于结仇，早晚的事。
曹彬再看着紧紧护在周莹雪身旁的慕千凝，心里只有感慨。
原来她护犊子可以护这么狠啊，自己上辈怎么没有这种待遇。
嗐，男弟子到底是不是人啊，是不是人。
但想想自己后来收的那些徒弟，曹彬突然释然了。
女弟子香香软软的，说话还好听，确实比糙汉子强。
看着周霸天灰溜溜离开的背影，围观的众人纷纷议论。
“没想到周家这次踢到铁板了。“
“那可是寂静领主，云海第一高手，周霸天再厉害也不是对手。“
慕千凝走到苏莹雪面前，难得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你母亲来了快去见见吧，有我在不会有人乱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走，师父不差这点时间。”
“嗯。”看见母亲被纳税局的人保护着走过来，苏莹雪也顾不上其他，赶紧跑向了母亲。
……
慕千凝看着远去的徒弟，张开了的无声屏障，隔绝了任何声音的传出。
“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此刻只有曹彬和慕千凝能够听见彼此的说话。
“领主大人，小的，不懂您是何意？”曹彬不急不慌地说。
“能在我的威压下，面不改色，还敢说你不是普通人。”慕千凝顿了顿，“要不是知道你今天才觉醒，我已经动手了。”
“您说笑了。”
“命格契约，是怎么回事。”慕千凝胁迫地问。
“什么契约？无畏契约？”曹彬继续装傻充愣。
“别装了，命格契约是龙凤前辈他们开发出来，你怎么会的。”
“我不会啊，我都听不懂前辈在说什么。”
曹彬当然知道慕千凝这个级别的人，可以看到契约天道留痕。
现在这么说纯粹是在挑拨情绪，扰乱她的理性判断，为了最后小小的算计做准备。
慕千凝既有些生气，又有点好奇，只能恶狠狠地说：“你能骗得了所有人，骗不了我。”
“空气中残留的天道盟约，可以更换本命物，但换不了命格，只有命格契约，才有这种效果。”
“小概率事件呗。”
曹彬耸耸肩膀，他当然不会说这是改良组合版。
“再敢胡扯，信不信，我活刮了你。”
女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
“前辈，别生气嘛，天道的规则就是这样，要获得什么，就要付出对等的代价，这叫等价交换原则。”
曹彬顿了顿，接着说：
“我让她逃过天道未来定下的死劫，就得承担对等的代价。”
“你把你的强运给了她，她是活了，但你受的了她的命格吗？”
慕千凝看着曹彬那逐渐消散摇摇欲坠的红光，还有新徒弟那鸿运齐天的架势。
她现在有点相信爱情了。
“我不信命。”曹彬随口答道，“但她确实需要强运。”
“哼，这不是一个矛盾的回答吗？”慕千凝翻了一个白眼。
“大衍之数五十，天用四十有九，人遁其一，命运不可能封死所有的路，2%的概率，对于我们抽卡玩家来说，够高了。”
“赌徒。”
“所以我只信自己。”
区区天道，星球的意志罢了。
眼前的这颗觉醒石，异族们都管它叫天道石或者星石。
这些石头，不过是星球升格失败，被异族发现后，垂死挣扎散落的天道碎片罢了。
等出了城市，远离觉醒石的影响范围，什么天道影响，什么强运厄运，全是放屁。
裂界出现后，市区之外的地界，还是它天道的场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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