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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王铁柱,乡村好快活 > 第18章 好弟弟……这是姐谢你的!

村口那棵老桃树,往日里是陈春香家小卖部门前最招人的景致,如今却蔫头耷脑,透着一股死气。

叶子不再是那般油绿舒展,而是卷了边,泛着一种缺乏生机的黄褐色,像被火燎过一样。风一吹,也听不见往日那哗啦啦清脆悦耳的声响,只有几片枯叶要掉不掉地挣扎着,发出沙哑的摩擦声,最终不甘心地打着旋儿飘落,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枝桠更是干枯得厉害,树皮皲裂,失了水分,粗糙得扎手,伸向天空的姿态不再是充满生命力的张扬,倒像是一个垂死老人枯槁无力的指爪,看着就让人心里头发沉。

陈春香这些天心里头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她没事就搬了个用旧了的小马扎,坐在小卖部门口的石阶上,手肘支着膝盖,掌心托着腮,一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杏眼,此刻却蒙着一层愁雾,直勾勾地盯着那棵老桃树。左邻右舍的婆娘、老汉路过,她逮着人就念叨,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难过:

“唉,你说说,这树跟了俺好些年了。年年开春,一树粉嘟嘟的花,云霞似的,香得很,蜜蜂嗡嗡地围着转,好看极了!夏天结了毛桃,虽说个小酸涩,孩子们也爱够着玩。咋就说不行就不行了呢?眼瞅着它一天天蔫巴下去,俺这心里头……怪不是滋味的,空落落的。”

她男人几年前出去打工,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再没个音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一个人守着这村里唯一的小卖部,性子泼辣爽利,爱说爱笑,才把日子撑了下来。这棵老桃树,陪着她度过多少难熬的日夜,看她忙进忙出,听她迎来送往的笑语,几乎成了她一个不言不语的伴。如今伴儿要没了,她怎能不愁?

这情形,王铁柱路过时看见了好几回。王铁柱是村里出了名老实肯干的后生,前阵子在山上摔了一跤,磕了头,昏迷了好几天,大家都以为救不回来了,没想到他愣是挺了过来,而且醒来后,人就有点不一样了。具体哪儿不一样,大伙儿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他眼神更亮堂了,偶尔还能给村里人看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手法还挺灵验。有人说,王铁柱这是因祸得福,磕开窍了,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门道。

王铁柱看着陈春香为棵树愁容满面,心里也有些不得劲。春香嫂不容易,一个人支撑着,平日里见谁都是笑脸相迎,能帮把手的时候从不吝啬力气。如今这笑模样没了,他看着也觉得憋闷。尤其是黄昏时分,他看着那棵在夕阳残照下更显枯败的老树,心里隐隐动了个念头。

夜里,月牙儿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树梢,清冷的光辉洒满了静谧的小村庄。忙完一天农活的村民们早已歇下,连最警觉的土狗都蜷在窝里打着盹,万籁俱寂,只有不知名的虫子在角落低声吟唱。

王铁柱悄无声息地掩上自家院门,借着月光,溜达到了村口那棵老桃树下。

月光下的老桃树,褪去了白日的尘嚣,更显得凄凉。枯枝败叶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投在地上,像一幅诡异的抽象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植物腐烂前的微涩气息。

他站定在树前,深深吸了一口夜间清凉的空气,然后缓缓伸出手掌,轻轻按在粗糙开裂的树皮上。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尝试着调动起脑海中那丝自受伤醒来后就莫名出现的、温热游走的奇异气息——他私下里管它叫“龙气”。

这气息给人探查身体病痛时虽也需集中精神,但终究同属血肉之躯,感应起来还算顺畅。可此刻面对这毫无生机的枯木,感觉截然不同,异常费劲。那丝龙气仿佛极不情愿地、慢吞吞地渗入干燥的树皮,像是在致密的沙土里艰难穿行,每前进一分,他的精神就绷紧一分。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铁柱的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也微微汗湿,紧贴着皮肤。他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丝缓慢向下探去的龙气上,感知着树干内部枯萎的脉络和失去活力的芯材。

过了好半晌,就在他感觉精神有些疲乏,龙气消耗巨大,几乎难以为继时,那丝感应终于艰难地触及到了地下的根部。

模糊的“视野”中,呈现出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只见盘根错节的树根区域,尤其是主根附近,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白色蛀虫啃噬得千疮百孔,形成了一个不小的空洞窝。那些肥硕的虫子还在不停地蠕动、啃食,贪婪地掠夺着大树最后一点生机。树根被蛀空,水分和养料根本无法上传,这树如何能不枯?

“原来是招了根蛆!”王铁柱心中豁然明朗,找到了症结所在。

接下来,就是更精细的操作。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那丝龙气,将它化得更细、更温和,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渗透,滋养着那些尚未完全坏死的水线脉络,一路向下,直达病灶所在的根部区域。

那龙气似乎对这些蛀虫有着天然的克制作用。一接触到被蛀空的区域,便如同有了自主意识般,精准地扑向那些白色害虫。所过之处,刚才还在疯狂啃噬的根蛆如同被无形的烈阳炙烤,纷纷僵直、扭曲,继而脱落死亡,化为微不足道的养料。

清理了害虫,龙气并未消散,反而变得愈发温润蓬勃,开始反过来滋养那些受损严重、几乎枯死的根须。在这股蕴含着奇异生机的能量催动下,那些本已绝望的根须竟然微微颤动,贪婪地吸收着这意外的馈赠,竟以肉眼可见(在他的感知中)的速度,萌发出极其细微、脆嫩的新生根芽!枯木逢春般的奇迹,正在地下悄然发生。

这一通操作,看似无声无息,实则极大地耗费了王铁柱的心神和那来之不易的龙气。他收回手掌时,脚步都有些虚浮,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干了一天最重的体力活。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看看老桃树,虽然外表暂无变化,但他知道,根源已除,生机已复。他长长舒了口气,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悄无声息地溜回了家,倒头就睡。

第二天晌午,日头高悬,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陈春香照旧搬着她的小马扎,坐在门口,对着那棵依旧光秃秃的老桃树长吁短叹,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找人来把它锯了,免得看着伤心。

阳光刺眼,她眯着眼,无意识地打量着那棵熟悉的树。看着看着,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身子不由得往前倾了倾。

“咦?”她嘴里发出疑惑的气音。

那昨天还干巴巴、裂着大口子,仿佛一碰就要碎掉的树干和主枝,今天在明亮的阳光下,看上去……好像润了点?少了那种彻底干枯的灰败感,隐隐透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水色光泽?

她猛地站起身,小马扎被带倒在一旁也顾不上了,几步走到树下,踮起脚,凑近了仔细瞧。

这一瞧,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没错!绝对没错!那些粗壮枝桠的顶端、枝杈的关节处,不知何时,竟然鼓起了一个个小米粒般大小、饱胀饱满的嫩绿色芽苞!虽然还小,却充满了勃勃的生机,仿佛下一刻就要挣脱束缚,绽开新叶!

枯黄的叶子是没救了,掉光了也好。可这树干、这主枝,分明是活过来了!正在拼尽全力地萌发新的希望!

“哎呀!哎呀呀!”陈春香喜得一下子叫出了声,双手一拍大腿,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活了!活了!俺的树活过来了!”

她欣喜若狂地围着老桃树转圈圈,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确认着每一个微小的芽苞,脸上笑开了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连日来的愁云一扫而空。

左邻右舍被她又叫又笑的声音惊动,纷纷出来看热闹。一看那树果然透出了活气,还冒了绿芽点,也都围过来啧啧称奇。

“嘿!真是奇了怪了!昨天看着还死透透的呢!”

“这老桃树命真硬啊!阎王爷都不收!”

“春香,你这是遇上啥喜事了?树也跟着沾喜气啊?”

陈春香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头那股高兴劲儿像泡腾片在水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笑着笑着,她忽然想起了昨天下午,王铁柱从这儿路过,确实停下来,盯着这树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专注得哩,跟平常不太一样。

她猛地一拍自己光洁的脑门,恍然大悟道:“准是铁柱!准是他!”

邻居们不解:“铁柱?关铁柱啥事?”

“你们忘了?铁柱前阵子磕了脑袋,开了窍了!”陈春香说得有鼻子有眼,眼睛亮晶晶的,“都说他现在有点神道,能看事哩!肯定是他昨天看了俺这树,把福气好运带给它了!没错!准是这样!”

正巧这时,王铁柱溜溜达达地从小路那头过来了,手里拿着个空盐袋子,显然是来买盐的。

陈春香一看见他,眼睛唰地一下比刚才还亮,脸上绽放出极度热情灿烂的笑容,隔着老远就挥着手喊:“铁柱!铁柱!快来快来!姐正说要好好谢你呢!”

王铁柱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走近了,看着兴奋得脸泛红光的陈春香,茫然地问:“春香嫂,谢我啥?我咋了?”

“还跟姐装糊涂是吧?”陈春香心情大好,也顾不得旁边还有几个看热闹没散去的邻居,一把拉住王铁柱结实的手臂,不由分说就把他往小卖部里拽,另一只手指着外头重焕生机的老桃树,“俺那树!是不是你昨天看了就好啦?你看你看!今天都发芽了!肯定是你这福星带来的好运!你这看了它一眼,比啥灵丹妙药都管用!”

王铁柱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是自己昨夜所为,但这事玄乎,没法明说。他只能顺着话头笑道,试图把手抽回来:“春香嫂,你说啥呢,太玄乎了。我就昨天路过多看了两眼,哪有那本事。是这树自己命大,缓过劲来了。”

“就有就有!就是你带来的福气!”陈春香此刻认准了这个理,根本不听解释,心情激荡之下,只觉得必须好好谢谢王铁柱。她将他拉进小卖部,拿起他放在柜台上的空盐袋,转身就走到大盐缸前,抄起大海碗做的盐勺,狠狠舀了满满一大勺雪白的粗盐,倒入袋中。

一勺不够,她又舀了第二勺,第三勺……直到那个小小的塑料袋被装得满满当当,盐粒冒尖,都快溢出来了,她才罢手。

“给给给!多拿点!算姐谢你的!不许推辞!”陈春香将那沉甸甸、几乎要涨破的盐袋子塞到王铁柱怀里,笑容爽朗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泼辣。

王铁柱抱着这恐怕够他家吃好几个月的盐,真是哭笑不得:“春香嫂,这……这也太多了……哪能要这么多……”

“不多不多!姐高兴!”陈春香说着,声音里都带着笑音。看着王铁柱那有点憨厚又有点无奈的表情,看着他额头似乎还有昨夜劳累未完全恢复的细微痕迹,再想到这棵树对自己的意义和他的“仗义出手”,她心里一热,一股冲动猛地涌了上来。

趁着王铁柱低头看着那袋盐,有些不知所措的当口,陈春香飞快地左右瞟了一眼——刚才门口的邻居已经散了。她心一横,猛地凑过身去,踮起脚尖,温软丰润的唇瓣又快又准地印在了王铁柱的脸颊上!

“叭——”

一声清脆而轻微的声响在王铁柱耳边炸开。

王铁柱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如同被点了穴道,抱着盐袋子的手臂都忘了动弹。只觉得脸颊被一处极其柔软、温热且带着湿润触感的东西飞快地碰了一下,一股廉价但甜腻好闻的雪花膏香气,混杂着陈春香身上特有的、成熟女性暖融融的气息,猛地钻入他的鼻腔,萦绕不散。

陈春香亲完了,猛地退后一步,自己也立刻臊得不行。只觉得脸上“轰”地一下像着了火,烧得滚烫,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砰砰狂跳,几乎要撞出来。她强自镇定,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王铁柱结实的胳膊,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带着显而易见的羞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弟弟……这……这是姐谢你的!不……不许往外说啊!听见没!”

说完,她根本不敢再看王铁柱的反应,猛地扭转身,假装手忙脚乱地去整理身后货架上原本就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酱油瓶和醋瓶子,背对着他,只留下一个丰腴有致、曲线玲珑的背影,但那背影却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慌张无措,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心里慌慌地想着:陈春香啊陈春香!你刚才是咋了?鬼迷心窍了?咋就忍不住亲上去了呢?真是疯了!让村里人知道还得了?可是……可是刚才那一瞬间,就是忍不住想谢谢他,用最直接的方式……

王铁柱愣在原地,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摸向刚刚被亲吻过的脸颊。那地方似乎还残留着那份柔软的触感和湿湿热热的感觉,像打了个印记,异常清晰。他看着陈春香慌里慌张、假装忙碌的背影,那腰身,那曲线,在昏暗的小卖部里显得格外惹眼,一时之间,心跳也有些加速,口干舌燥,不知道该说点啥好。

这春香嫂……感谢人的方式,也太……太热情、太吓人了点。

他张了张嘴,最终啥也没说出来,只是喉咙有些发干地吞咽了一下,然后像是梦游一样,抱着那袋沉甸甸、仿佛还带着雪花膏香味的盐,有点懵头懵脑、脚步发飘地走出了小卖部。

午后的阳光晃得他有点睁不开眼。

等他走远了,身影消失在小路的拐角,陈春香才敢悄悄挪到窗户边,从窗帘的缝隙里偷偷往外瞅。她看着王铁柱高大结实、略显恍惚的背影完全消失,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同时另一股更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抬手轻轻摸着自己依旧发烫的脸颊,手指无意间擦过自己的嘴唇,心口那里怦怦直跳的动静,好久好久都没有平复下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久违了的燥热和羞意在她身体里蔓延。

这傻柱子……以前只觉得他老实肯干,现在看着,身上好像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还真有点招人稀罕……

她靠在窗边,望着窗外那棵重获生机、点点新绿的老桃树,出了神。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红晕未褪的脸上,明暗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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