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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诸天万界的人 第10章 劝和

作者:老实人12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11-23 13:36:39

陈宇宙沉默了。

他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烟蒂,好半天才闷闷地说:“你搞外遇,这肯定是你的错,没得洗。”

他和许半夏是老铁,不管什么事,占不占理,他肯定是要站许半夏那边的。

我没反驳,等着他往下说。

“但……”他话锋一转,抬头看我,眼神里多了些理解:“胖子那性子,太要强,一根弦绷得太紧,有时候确实……顾不上别的。她总说等生意做起来就好了,可这生意哪有个头?”

他弹了弹烟灰,忽然笑了笑,带着点自嘲:“童骁骑那傻子,跟我说那女的叫金什么的,长得有模有样,挺有女人味的。腰细的跟什么似的,那个小脚啊,软的跟没骨头一样,光着脚走在地上,啪啪的响,呵呵,你能找到那样的,还死活不肯跟半夏离,一门心思要挽回……”

他顿了顿,看着我。

“这要是还不算爱,那啥算?”

我心里一动,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陈宇宙掐灭烟头,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你也别在这儿耗着了。这事说到底,还得胖子松口。”

他想了想。

“我下午去趟她那儿,跟她聊聊。”

“你……”

我有些意外。

“你别高兴太早。”

他瞪了我一眼。

“我不是帮你说好话,我是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僵着。胖子那脾气,硬得像块钢,可钢绷得太紧,也容易断。”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

“她这些年太拼了,身边能说几句掏心窝子话的人不多。我去跟她说说,让她也想想,这日子到底要怎么过。”

我看着陈宇宙的背影,他慢慢走回那堆废品中间,弯腰捡起刚才掉的铁丝,继续扒拉着零件,动作慢悠悠的,不像许半夏那样风风火火,却透着股踏实的劲儿。

烟快燃到尽头,烫了手指,我才猛地回神。

或许,陈宇宙真的能说动许半夏。

毕竟,他比谁都清楚,那个在外头叱咤风云的卷王许半夏,心里到底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疲惫。

陈宇宙是个唾沫星子落地能砸出坑的实在人,说要去劝许半夏,当天下午就揣着两盒她爱吃的陈皮糖,摸到了她那间堆满账本和样品的小办公室。

许半夏正趴在桌上算账,手指在计算器上翻飞,打得噼啪响,眉头拧成个疙瘩,嘴里还念念有词。

听见推门声,她头也没抬,只闷闷地说了句:“门没锁,坐。”

陈宇宙把糖放在桌角,拉了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搓着手,半天没敢开腔。

直到许半夏算完一笔账,把笔一扔,抬眼看向他,他才清了清嗓子,吞吞吐吐地开了口:“胖子,我……我来跟你说点事。”

“说吧,我知道你要说啥。”

许半夏端起桌边的搪瓷杯喝了口凉茶,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童骁骑那大嘴巴,估计啥都跟你说了。”

“不是,我不是来替他狡辩。”

陈宇宙连忙摆手,又觉得不对,话锋一转。

“也不是不能替他说两句……至善他吧,不管做了啥糊涂事,对你那心思,真不是假的。你想想,你这两年在外头跑成啥样了?家跟旅馆似的,他……他找个能陪他的人,说白了不就是找个你的影子?其实细想,你也没真受啥伤,我听童骁骑说,那个叫金什么的姑娘,才是被吓得够呛,估计以后都不敢再露面了,她才叫冤呢。”

许半夏的脸倏地沉了下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敲得人心慌。

“宇宙,你跟我认识多少年了?”

她忽然问。

“十……十几年了。”

陈宇宙愣了愣。

“那你该知道,我最恨什么。”

许半夏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最恨背叛。小时候我妈走得早,我以为我至少还有一个爸,结果呢?不到一年就把后妈领进门,又过了一些年,他们有了个比我小的妹妹。他们一家三口天天在饭桌上笑,我躲在外面的窗口偷看,嘴里啃冷馒头,那时候我就知道,人心是会变的,承诺跟纸糊的一样。”

她顿了顿,指尖的力道重了些,桌面发出闷响:“你刚才说‘代替’?这个词我听着就恶心。我爸眼里,我早被后妈和妹妹代替了。现在倒好,我自己的男人,也找了个‘代替品’?合着我许半夏,天生就是被人扔、被人换的命?”

她深吸一口气,眼圈有点红,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我累了,真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家里不像家,男人不像男人,我拼了命挣的这点钱,到底图个啥?”

陈宇宙看着她这模样,心里的火气反倒上来了,他“腾”地站起来,声音也高了八度:“你这叫啥话!别人我不清楚,刘至善我还不了解?这世上能像他那样包容你、体谅你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你们结婚两年,你算算你在家待过几天?做过几顿饭?他抱怨过一句吗?你忙着谈生意忘了他生日,他自己煮碗面过了,转头还跟我们说你辛苦;你熬夜看货病倒了,他连夜坐火车赶过去伺候,端屎端尿没二话。就这,他还一门心思认你,死活不肯离婚,你还要闹哪样?”

许半夏被他吼得愣住了,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可真爱一个人,会随便跟别人出轨吗?他忍不了寂寞,我就忍得了?这些年我在外头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想贴上来的男人多的是,很多生意,我不就是不想被占便宜这才放弃的吗?我不也一直忍着?他凭什么忍不住?我要是像他那样随便,我这两年能多赚多少啊?怎么到头来这是我的错了?”

“嗨,你这就不懂了。”

陈宇宙叹了口气,重新坐下,语气软了些。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啊。男人有时候吧,爱不爱是一回事,能不能忍又是另一回事,哪怕心里装着你,也可能一时糊涂犯浑。可女人不一样,心里没谱的事,打心底里就过不去那坎。你那是坚守,他那是犯混,性质不一样。”

许半夏没说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计算器的边缘,眼神飘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办公室里静了好一会儿,陈宇宙看着她那副纠结的样子,忽然想起个人,试探着说:“胖子,我知道你心里堵得慌。要不……你找那个女人聊聊?我觉得吧,你这事她才是重点,女人跟女人,或许更能说进心里去。她是这事的当事人,说不定能给你点不一样的想法。”

许半夏还是没说话,只是拿起笔,重新在账本上划了两下,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像道解不开的结。

许半夏找金铃的那天,天阴沉沉的,像是憋着一场大雨。

她没开车,让童骁骑把地址发来,自己打了辆出租车,一路晃到那间藏在巷子里的歌舞厅门口。

门脸上挂着闪闪烁烁的霓虹灯,白天看着有些蔫,倒比夜里多了几分真实。

童骁骑在电话里说得含糊,只说金铃是这儿的老板,平时多半待在后台的休息室。

许半夏推开门走进去,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着烟草气扑面而来,几个穿着演出服的姑娘正趴在化妆台上打盹,见她进来,都警惕地抬起头。

“找金铃。”

许半夏言简意赅。

有人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包间,说金老板在里头对账。

许半夏走过去,没敲门,直接推开了门。

金铃正坐在沙发上翻账本,见是她,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本子上,脸色瞬间白了,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站起身,挤出个算不上自然的笑:“许姐,你来了。坐。”

许半夏没坐,就站在门口看着她。

金铃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连衣裙,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头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确实是个有风情的女人。难怪自己老公会栽在她这儿。

“别叫我许姐,我担不起。”

许半夏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找个地方说话吧。”

金铃也不扭捏,领着她去了旁边一间空着的小包厢,点了壶茶,又让服务生上了几个精致的点心,全程低着头,不敢看许半夏的眼睛。

等服务生退出去,包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许半夏才端起茶杯,轻轻撇了撇浮沫,慢悠悠地开口:“说吧,你跟刘至善,怎么回事。”

金铃的手指绞着裙摆,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词句,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豁出去的坦然:“我跟善哥,是在魔都认识的。”

“那时候我日子过得难,”她自嘲地笑了笑:“之前跟的那个男人,年纪大,挺胖的,一门心思扑在股市上,结果亏得底朝天,欠了一屁股债,自己卷着仅剩的钱跑了,把烂摊子全丢给了我。那些追债的天天堵我门,我走投无路,是至善哥碰巧遇上,帮我还了一部分钱,又给我指了条路,让我来这儿开个小场子。”

她顿了顿,声音放低了些:“我知道我这样不对,破坏别人家庭,可我……我是真心想报答他。他对我好,说话温和,不像以前那个男人只会吼我。我跟他说,不要名分,就想陪着他,他什么时候腻了,我什么时候走。我不图他的钱,这两年我赚的够多了,我就是……就是想找个能靠得住的人,哪怕只是暂时的。”

许半夏听到这儿,实在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你有模样,有脑子,自己开歌舞厅,生意看着也不差,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非要做别人的‘影子’?”

她特意加重了“影子”两个字,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讽。

“当小三,很光荣?”

金铃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点历经世事的通透,又有点无奈:“许姐,你见识多,眼界比我宽,但有些事,你可能真不懂。我从魔都来,见过的人,经过的事,比一般姑娘多得多。繁华看尽了,就知道真心有多金贵。善哥他不一样,他待我好,不是图我的身子,也不是图我的场子,他就是……就是觉得我可怜,想帮我。”

“再说了,”她抬眼看向许半夏,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挑衅,又或许只是坦诚:“你男人太好了,温和,体贴,会疼人。我以前遇的都是些只知道算计和发泄的男人,乍一碰到善哥这样的,就……就不想撒手了。”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平静下来:“不过许姐你放心,你要是在意这事,我现在就可以跟他断。我金铃虽然名声不好听,但也知道什么该争,什么不该争。他心里装的是你,也和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早看出来了,他是真心喜欢你,我就是个过客,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许半夏看着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既不是贪慕虚荣的荡妇,也不是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她有她的算计,也有她的底线,活得清醒又糊涂。

包间里静了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许半夏没说话,只是端着茶杯,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黑透的时候,许半夏才踩着一身寒气回到废品站。

院子里堆着刚收来的废钢,在路灯下泛着冷硬的光,陈宇宙裹着件旧棉袄,正蹲在值班室门口抽烟,看见她进来,连忙掐了烟站起来。

“回来了?”

他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

“见着人了?聊得咋样?”

许半夏没直接回答,把包往值班室的桌子上一扔,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捧着杯子暖手。

窗外的风呜呜地刮着,卷起地上的碎铁屑,打在玻璃上沙沙响。

“人是见着了。”

她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倒是个明白人,说只要我在意,她就断。”

陈宇宙“哦”了一声,没接话,等着她往下说。

许半夏又喝了口热水,指尖终于有了点温度。

“那混账东西,”她低声骂了一句,语气里却没了之前的狠劲:“死皮赖脸不肯离,说心里只有我……”

“那你咋想的?”

陈宇宙赶紧追问,眼里带着点期盼。

许半夏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又皱了起来,好一会才说:“我想再试试。”

“试试?”

“嗯,试试。”

她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但我得弄明白,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得亲眼看着才算数。”

她顿了顿,看向陈宇宙。

“你脑子活,帮我想个辙,怎么试他?”

陈宇宙被她这么一问,倒来了精神,摸了摸下巴,眼珠转了转,忽然露出个促狭的笑:“这还不简单?你今晚回去,跟他好好说,做顿他爱吃的菜,席间你就……”他压低声音,凑过去神秘兮兮地说,“你把脚往桌上一伸,让他给你舔舔。他要是二话不说就干了,那指定是真爱;要是犹豫了,或者跟你急了,那说明心里头还是有疙瘩,没把你当女神供着。”

“陈宇宙你找死啊!”

许半夏一听就火了,抓起桌上的空茶杯就朝他砸过去,被他笑着躲开了。

“你这出的叫什么馊主意?我许半夏是那种人吗?亏你想得出来!”

她又气又笑,指着他的鼻子。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废铜烂铁啊?”

陈宇宙笑着摆手:“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主要是想让你知道,男人要是真上心,啥都肯干。你别用我这招,换个温和点的,比如……跟他好好聊聊天,问问他以后打算咋过,看他是不是真有悔改的意思,是不是愿意多顾家。”

许半夏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嗯”了一声:“知道了。”

她站起身,拿起包:“我回去了。”

“哎,胖子!”

陈宇宙在她身后喊了一声。

“别太较真,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他……本性不坏。”

许半夏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推开门走进了夜色里。

风依旧很大,但她的脚步,似乎比来时轻快了些。

值班室里,陈宇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摸出烟盒又点了一根,嘴里嘟囔着:“但愿这俩人能好好的,别再折腾了。”

窗外的风还在刮,卷着碎铁屑,像是在为这对饱经波折的夫妻,哼起一段没头没尾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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