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双世亡妻 第49章 和谁一起去舞会？

12月初，弗立维教授在休息室宣布：三强争霸赛有圣诞舞会的传统。四年级以上的同学都可以参加。

秋和阿利斯明年就要面临各自的考试，阿利斯更是要毕业了，瑞琪和玛莎、塞德里克商量后，索性决定今年大家都留在学校过圣诞节。

塞德里克当时就邀请了秋当他的舞伴。作为参赛勇士，他还要和秋一起跳开场舞。

玛莎凑趣问瑞琪：“那你打算跟谁去？”

瑞琪白了她一眼，懒洋洋地回答，“跟我前男友克利夫顿！”

大家笑作一团，接着就换了新的话题。

——

第二周，瑞琪背着书包去了厨房，和家养小精灵一起熬山楂糕。做法并不复杂，却极耗时。

锅里的山楂慢慢煮化，家养小精灵让木勺自己在锅里转着，瑞琪则趁机把变形术作业写完。

间隙，她还碰见两个新来的小精灵，其中一个，她记得曾在麦格教授办公室门口见过，似乎和波特熟识。

次日，离十二月的满月还有七天。

瑞琪在礼堂吃过早饭，就拎着一只小木盒，轻轻敲开魔药办公室的门。

斯内普似乎已经在等她了。坩锅旁，熬制狼毒药剂所需的材料与器具摆放得一丝不苟。

他抬眼，看见瑞琪手中的盒子，冷声问：“核桃酥？”

瑞琪摇头，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不是。十二月，该吃山楂了，是山楂糕。”

斯内普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一挥魔杖，壁炉火焰倏然跃高几寸，映得石壁上一片温暖流光。

这一熬就是大半天，两人在魔药办公室里解决了午餐。期间除了偶尔低声的指点，斯内普全程静默地看着她操作。

等到天色渐暗，坩锅里终于熬出一锅冒着淡蓝色烟雾、气味清苦的药液，被分装进七只小瓶。

七只药瓶被整齐收好，安稳放进小木匣中。猫头鹰奥尔德抓紧匣子，振翅掠过黄昏，朝霍格莫德的方向飞去。

当天宵禁前，猫头鹰奥尔德再次拍打着翅膀落在拉文克劳塔的宿舍窗前。

瑞琪推开窗子，寒风裹挟着夜气扑面而来。奥尔德伸出一只爪子，上面绑着一封折得工整的字条。

她小心解下，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迹：

“谢谢。

莱姆斯·卢平”

——

星期五傍晚，瑞琪独自走进禁林。

她刚在林间布好阵法，目光便被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吸引了。那是禁林里最常见的橡树，枝干高耸，枝叶间却有一缕银色薄雾若隐若现，时而闪现、时而躲藏，像小动物般跳跃着。

瑞琪凝神望去，银色薄雾忽然停在树枝后，仿佛也在静静回望她。

她轻声试探：“你是谁？”

“你是谁？”对面传来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音色与语调都与她相仿。

瑞琪一阵惊喜，随即露出笑意——今天运气不错，竟遇上了雾尾狸。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鲜红的辟邪果，摊在掌心，缓缓朝那缕银雾靠近。雾尾狸仍旧藏在枝叶深处，不肯露面，但那红润的果子显然极具吸引力。

只见它的前爪小心翼翼地探出来，正要够到果子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沉重的马蹄声。

惊扰之下，雾尾狸倏地跃走，化作一道银光，消失在禁林深处。

瑞琪怔了片刻，心下纳闷：禁林里哪来的马？

一转头，她便看见十余米外，一个小马人正从林影里走出，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成年马人。

他们的上身是健硕的古铜色人身，肩背宽阔，手持长矛，下身却是强健的马躯，四蹄踏地，气息沉稳而冷漠。鬃毛随步伐起伏，在寒风中猎猎生威。

瑞琪愣住了。马人素来群居，又极少与人类接触。她没想到会在常打坐的地方与他们不期而遇。

可是，当初选打坐地点的时候，既然海格没否认这里，这里应该不会是马人的地盘。

瑞琪将魔杖放到脚边，向马人躬身行礼，姿态谦卑而谨慎。

其中一个鬃毛浅金、神情较为和善的马人开口，嗓音低沉而威严：“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禁林？”

瑞琪抬起头，答道：“我是海格的学生，霍格沃茨六年级。到禁林里看看动物和树，最深只走到过这里，并无冒犯之意。”

她心里暗想：海格在霍格沃茨任守林人多年，禁林里的生灵应该都认得他，提海格的名字应该管用。

小马人前蹄轻轻顿了两下，对那位和善的马人低声道：“费伦泽，我们回去吧，雾尾狸已经跑远了。”

费伦泽点了点头，又对另一位始终握着弓箭、目光警惕的马人说道：“贝恩，不必如此紧张，她只是个未成年的女巫。我们回去吧。”

几位马人正要转身离开，瑞琪急急开口：“我能请教一个问题吗？”

她见他们马蹄稍稍一顿，才又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问道：

“几个月前看到火星逼近心宿二，上个月，离得更近了。而且，土星和木星还彼此对冲。这是很不好的征兆。”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

“可我只能看到这些趋势，却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应验，更看不清最后的结局……”

“听说马人比人类更擅长解读星象。请问，你们能看得更远、更准吗？是要有战争了吗？”

马人们一阵沉默。

远处，贝恩手里的弓依旧绷得笔直，箭尖始终没有放下；而那位鬃毛浅金的马人——费伦泽，则带着几分讶异地望着瑞琪。

费伦泽知道，巫师也看星象，也懂占卜和预言。可是，巫师受限于自己的视野，往往只关心眼前和那些微观的预测。

眼前这个女孩却不同，她能读懂真正的星象。这在巫师里极为罕见，费伦泽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懂占星术的？”费伦泽问。

“我叫唐瑞琪，”她答，“我来自东方。东方的占星术有上千年历史传承，可惜我学得还很浅薄，只能懂得皮毛。”

费伦泽凝视她良久，却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说道：“快走吧，人类巫师。你不属于禁林。”

他停顿了几秒，又低声补了一句：“如果可以，等你毕业，还是回到自己的家乡吧。”

说罢，他带着其他马人转身离去。蹄声在林间回荡，渐渐消散在晨雾深处。

瑞琪怔怔站在原地，心底愈发笃定——马人一定是已经预测到了什么，只是，他们不会警示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