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星球之寒奥纪元 第20章 日常用水到手

清晨，贝加尔湖的寒意透过房车的缝隙渗入，但林淼早已习惯早起。他的生物钟精准得像上了发条，无需倒时差，依旧在清晨第一缕微光透入车窗时醒来。简单洗漱后，他发动了租来的皮卡房车，驶离了安静的湖畔营地，朝着附近那个的小镇开去。

小镇不大，但沿着主街能看到不少中文招牌，从餐馆到便利店，甚至还有好几家华人旅行社，这极大地缓解了林淼语言不通的压力。他的目标明确——找船。他需要一艘能带他去湖心深处、并且不会过多追问的船。

很快，一块写着“老黄游船租赁”的陈旧中文招牌吸引了他的注意。店面不大，里面堆放着一些渔具和机油桶。一个满头银发、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的老爷子正坐在里面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哼着小调。

林淼推门进去，用中文问道：“您好，请问可以租船去湖中心的岛上玩吗？我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露营。”

老爷子抬起头，打量了一下林淼，操着一口浓郁的东北腔笑道：“小伙子，一个人去湖心岛露营？有想法！我这有船，可以送你去。”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哎呀那太好了！”林淼露出欣喜的表情，“大爷您贵姓？”

“免贵姓黄，黄德海。在这贝加尔湖上打了一辈子渔咯，老喽，干不动重活了，就弄条船，带带游客，开开船，也挺自在。”黄大爷笑呵呵地说道，眼神里透着老一辈闯荡异乡者的豁达和沧桑。

“那黄老，咱们现在就出发？方便吗？”林淼趁热打铁。

“没问题！你小子性子挺急啊。”黄大爷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牌，上面刻着“01-35-1772”的号码，“你去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去码头，按这个泊位号找我。我的船就停那儿。”

“好嘞，谢谢黄老！”林淼接过铁牌，转身离开。

他回到房车，关上门，意念一动，直接从玉符空间里取出一套高档的防寒露营帐篷、一个睡袋和一个看起来装得满满的登山包。他拎着这些东西，步行前往码头。

小镇码头停靠着不少船只，从现代化的游艇到老旧的木质渔船都有。林淼顺着长长的铁栈桥一路寻找，花了十几分钟，才在一个相对偏僻的泊位找到了号码对应的船。那是一艘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钢壳渔船，保养得却很好，船身刷着蓝色的漆，船名的峨文依稀可见。黄大爷正在船尾，拿着油桶给渔船加注燃油。

“黄老！”林淼喊了一声。

“哎！来啦！东西放船上吧，小心点别掉水里。”黄大爷头也没回地喊道。

林淼跳上船，将行李放在船舱里。发动机轰鸣着启动，柴油味弥漫开来。“黄老，那个乌什卡尼群岛那边，有没有什么小一点的、特别安静的岛啊？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林淼状似随意地问道。

黄大爷熟练地操纵着船舵，让船缓缓驶离泊位，闻言想了想：“还真有！我知道几个小岛，基本上没人去，风景也不错，挺原生态的。我带你去一个，保证清静。”

“那太好了。”林淼满意地点点头。

渔船破开湛蓝的湖水，朝着广袤无垠的湖心驶去。湖面开阔得像海，水天一色，远处是连绵的青山。凉爽的湖风吹在脸上，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水汽。

“林老板，你这是光来旅游啊？我看你也不像一般游客。”黄大爷一边开船，一边闲聊道。

林淼笑了笑，沿用之前的说辞：“哪里，主要是来伊尔库茨克这边谈点生意，顺路过来逛逛，放松一下。”

黄大爷“哦”了一声，心中了然：难怪喜欢往没人的地方钻，原来是个不喜欢被打扰的老板。他对林淼的称呼也从“小伙子”自然变成了“林老板”。

大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前方出现了一片群岛。黄大爷降低船速，指着其中一个大岛说：“看那边，那个大岛上有个观测点，经常有游客去看淡水海豹，那家伙，一个个吃得胖乎乎的，还挺可爱。”他又指了指大岛旁边一个看起来小得多、也更荒凉的岛屿，“你要的清静地儿，就那种。旁边那个小岛，以前有人弄过个小露营地，后来没啥人来，就关了，现在根本没人会去，就一些鸟偶尔歇歇脚。从那边也能远远看到海豹。”

林淼放眼望去，那小岛确实偏僻，岩石嶙峋，植被稀疏，正是他理想的“作案地点”。“行！黄老，就那里了！”

黄大爷操纵着渔船，小心地避开暗礁，慢慢靠近那小岛的边缘。这里没有码头，只有一些露出水面的巨大岩石。船在离礁石几米远的地方稳住。 “就这儿了，林老板，小心点跳过去。”黄大爷叮嘱道。

林淼身手敏捷，拎起自己的行李，看准一块平坦的礁石，纵身一跃，稳稳落地。他转过身，朝黄大爷挥了挥手。

黄大爷也挥挥手，喊道：“对讲机拿好！明天早上九点，我准时到这附近等你，你用频道3.6叫我！注意安全啊！”

“知道啦！谢谢黄老！”林淼大声回应。

看着渔船的航迹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视野里，林淼才收回目光，仔细打量这个临时据点。这地方确实不大，绕一圈可能都用不了十分钟，与其说是岛，不如说是一块巨大的、突出湖面的礁石群，只有一小片区域有薄薄的土壤和一些耐寒的低矮灌木。环境足够隐蔽，几乎不可能有人打扰。

他在那片唯一能避风的泥土地上，熟练地搭好了帐篷，固定好防风绳。然后，他从玉符空间里取出了户外电源和一个便携式水质检测仪。

他走到水边，用仪器的取样杯舀了半杯湖水。湖水清澈无比，肉眼看不到任何杂质。将水样倒入仪器，按下启动键。几分钟后，屏幕显示出结果：各项指标优异，水质介于华国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的I类和II类之间，是极其优质的水源，简单过滤煮沸后完全可以直接饮用。

“完美。”林淼松了口气，他最担心水质问题，现在看来是多虑了。他也没心思去看远处那些胖海豹，立刻开始着手进行此收取水源。

他蹲下身，用手触碰了一下湖水。即使是在白天，湖水的温度也相当低，冰凉刺骨。这要是一直把手泡在里面，用不了多久就得冻僵。

“得抓紧时间了。”他皱皱眉。空间的规则限制他必须通过身体接触才能收取物品，水也不例外。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折叠椅，找了一处湖水较深、下方没有突兀礁石的位置坐下。然后将右手完全浸入冰冷的湖水中。

集中精神，意念首先锁定这片浩瀚的湖水，然后迅速切换到玉符空间内部，聚焦在那两万个早已摆放整齐、拧开了盖子的方形储水箱上。

“收！”

意念一动，掌心印记微热。同时，他感觉到浸在水中的手掌周围，手掌附近开始产生一种微妙的吸力。而在他的意念感知中，玉符空间内，一股凭空出现的、粗壮的水流如同打开了消防水龙头般，精准地注入第一个储水箱中！

他尝试着用意念控制水流的大小和方向。很快，水流变得稳定而强劲。他稍微计算了一下，以这个流速，灌满一个40吨的储水箱大约需要一分钟左右。

“太慢了……”林淼轻蹙眉头。两万个水箱，就算一刻不停，也要将330多个小时，这显然不现实。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精神，尝试同时连接多个储水箱的注水口。这需要极强的意念分心操控能力。最初几次尝试都失败了，水流变得紊乱，甚至溅射到箱体外。但他没有放弃，继续尝试。

终于，在一次全神贯注的操控下，他成功了！空间内的那股水流仿佛有了灵性，瞬间分叉，同时精准地注入两个储水箱！

“成功了！”林淼心中一喜。他对空间的掌控力似乎在一次次使用中不断增长。

他继续挑战极限。三个、五个、十个、二十个……最终，他稳定在了同时向三十个储水箱注水！这意味着收取效率直接提升了三十倍！灌满所有水箱的理论时间被压缩到了十一个小时左右！

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但右臂传来的刺骨寒意立刻让他清醒过来。湖水的低温正在迅速带走他手掌的热量。他不得不每隔一个小时就把手从水里拿出来，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小型燃气取暖炉，点燃后烘烤冻得发麻、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掌，直到血液重新流通，恢复知觉，再咬牙将手浸回冰水中。

这个过程痛苦而枯燥，但他咬牙坚持着。从中午十一点开始，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除了每小时起来活动几分钟，几乎一动不动。夕阳将湖面染成金红色，然后夜幕降临，星辰倒映在漆黑如墨的湖面上，气温骤降，他不得不穿上更厚的登山服，每半个小时左右要烘烤一下手掌，防止冻伤。

直到深夜十二点，当他的意念感知到空间内最后一个储水箱被清澈的湖水完全灌满时，他几乎是瞬间将手从水里抽了下来，“真冰啊”，林淼吐槽道。

他爬起来，用左手费力地收起取暖炉和椅子，活动着几乎僵直的身体，做了好一会儿扩胸运动和伸展运动，紧绷的肌肉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望着眼前这片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的浩瀚湖泊，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和安心感。他收取了整整八十万吨的优质的淡水！这足以支撑他一个人极度奢侈地用上几辈子！而对于蓄水量高达两万三千多立方公里的贝加尔湖来说，这点水量，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没有引起丝毫可见的变化。

最大的生存隐患之一，终于被彻底解决了。他转身钻回帐篷，心理压力解除后，强烈的疲惫感袭来，他几乎头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帐篷外呼呼的风声吵醒的。西伯利亚的天气说变就变，湖风变得强劲而寒冷。他迅速爬起来，将帐篷拆解整理好，装回收纳袋。其他那些明面上没带来的东西，比如取暖炉、椅子、水质检测仪等，则直接收回空间。

他坐在礁石上，就着寒风，啃着压缩饼干当早餐，一边欣赏着风浪渐起的湖景，别有一番苍凉壮阔的味道。

快到九点时，一阵熟悉的马达声由远及近。他拿出对讲机，里面传来黄大爷洪亮的声音：“林老板，风大了，我到了，你在哪块石头后面呢？”

“黄老，我看到你了！这就过来！”林淼回话，然后看准渔船的位置，再次敏捷地跳回船上。

“林老板，昨天玩得怎么样？晚上没冻着吧？”黄大爷一边调转船头，一边问道。 “风景如画，值了！比国内那些人挤人的景区好多了。就是晚上确实够冷的，幸亏装备带得足。”林淼笑着回答，搓了搓还有些感觉僵硬的右手。

两人聊着天，渔船破开白色的浪头，朝着小镇码头返回。风浪比来时大，船有些颠簸，但黄大爷技术极好，船开得稳稳当当。

回到码头，林淼跳上岸，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在镇上便利店买的好烟，塞给黄大爷：“黄老，辛苦您跑这两趟，一点小意思。”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黄大爷嘴上推辞，脸上却笑开了花，这烟可不便宜。 “应该的应该的。”林淼坚持递过去，然后顺势问道：“黄老，跟您打听个事。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木柴或者煤的吗？就是那种家里冬天取暖用的燃料。我看看这边的质量怎么样，说不定能进点货。”

“木柴煤块？那你可算问着人了！”黄大爷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我们这边家家户户秋天都得备货。现在正是时候，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最大的采购点！”

“那就太感谢了！今天方便去吗？”林淼心中一喜，真是找对人了。 “方便！我这就带你去！你开车跟着我的车就行。”黄大爷爽快地说道。

林淼回到房车，快速吃了点东西当午饭，然后开车跟着黄大爷那辆老旧的拉达轿车，驶离了小镇。

公路两旁是无边无际的针叶林海，高大的松树、云杉、冷杉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松脂的清香。这里不愧是峨国的林业最发达的地方。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拐下主路，又开了一段颠簸的土路，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伐木场出现在眼前。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巨大的原木被重型卡车运来，堆积成一座座真正的小山，一眼望不到头。电锯切割木材的声音不绝于耳，空气中充满了新鲜木屑的浓郁香气。工人们穿着橘色的工作服，操纵着各种机械，忙碌而有序。场面极其壮观，充满了重工业的力量感。

黄大爷显然对这里轻车熟路，停好车就带着林淼往里走。他直接走向一个办公室模样的小木屋，用流利的俄语和一个穿着工装、看起来像工头的中年大汉大声打着招呼，互相拍了拍肩膀，看起来是多年的老相识了。

林淼刚拿出同声翻译器耳机戴上，还没等他调试，黄大爷就已经聊完了，转身走过来对林淼说：“林老板，都问好了！这里就是伊尔库茨克州这边最大的几个伐木场之一了！质量绝对好，都是上好松木和杉木，耐烧！你要多少都有，不管是原木、劈好的木柴、还是加工后的木屑颗粒，都能大量提供，没啥限制。”

“好嘞！多谢黄老！您可帮大忙了！”林诚心道谢，“我先自己随便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成！你慢慢看，我去把我自己订的那车柴火钱了结了，装车运回去。”黄大爷说完，就朝着另一边堆放着成品木柴的区域走去。

林淼点点头，开始在巨大的伐木场里独自转悠起来。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堆积如山的原材料，心里开始飞速盘算。木柴是极好的可再生燃料，取暖、烹饪都离不开，而且在这种地方价格肯定比国内便宜得多。他的空间里，还有大片的空地等着被填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