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今天何雨树又是提着鱼回来了,只不过数量并不多,也就只有两条小鱼。
他将钓上来的那些大鱼都放在了空间里面,省的有人看到他天天钓到那么多鱼会嫉妒。
果不其然,就有邻居看到了之后询问。
“小何啊,今儿怎么就钓了这么点鱼?”
“害,钓鱼这东西哪能天天钓到那么多啊,三大爷不也是经常去钓鱼,我还没见过他钓多少呢。”
“说的在理,三大爷最多也就钓几条小白条,连个稍微大点的鲤鱼都没有。”
“说起来三大爷,他怎么样了?”
邻居摇摇头,“一大早的就被送去医院了,说是疼的哐哐撞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估摸着是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用的脑子太厉害了吧。”
何雨树撇撇嘴,只能说阎埠贵纯纯就是活该了。
他准备再让阎埠贵疼个两天时间,才会去帮着解决掉他头疼的问题。
回到了家中,何雨树将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面,把炉子中添上煤炭,美滋滋的吃着水果,还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蜂蜜水。
这样的舒服生活,也就只有他可以享受了。
一杯蜂蜜水喝完,何雨树又去了厨房,他准备今晚上弄个红烧鲤鱼吃。
随着鲤鱼被处理好,开锅下油。
不多时,浓郁的香味就飘散在了四合院里面。
贾张氏对着窗户狠狠的嗅着,脸上带着疑惑,“谁家炖鱼了,怎么这么香,难道是易中海那个老绝户。”
她打开门看了看,发现易中海家并没有什么动静。
贾张氏仔细嗅了嗅,发现香味是从后院传出来的,便知道是谁了。
“该死的小野种,见天的吃的这么好,真不怕哪天被撑死。”
傍晚时分,马华骑着自行车,心事重重地来到了四合院,先是打听了一下何雨树的家,知道了之后,来到了后院。
他敲响了何雨树家的门。
何雨树刚把鲤鱼端上桌,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嘀咕着,“谁啊,饭点过来,该不会是聋老太太被馋到了吧。”
当打开门看到是马华的时候,他有些意外,“马华,你怎么突然来了?”
“有点事想跟你说。”
“这样啊,进来吧,正好咱们边吃边聊。”
马华进了屋,看到桌子上摆放的饭菜,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完就走,你吃饭就行。”
“别啊,当时在轧钢厂食堂的时候,咱们俩关系就挺好,坐下来喝点。”
说着,何雨树直接拿来了杯子,打开了汾酒。
马华只好坐下,他也顾不上客套,脸上带着愤懑和不解,直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我今天去看我师傅了,我跟他说秦淮茹调后勤了,你猜怎么着,他一点都不惊讶,还说好,说是领导帮的忙,他还说秦淮茹以后是我师娘,让我在食堂多照顾她。”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比划着。
“我真是不明白,我师傅他是不是魔怔了,那秦淮茹给他灌了什么**汤啊,棒梗把他害得蹲了大狱,他倒好,在里面还想着怎么让秦淮茹过得好,这算什么道理。
我看就算师傅出来了,那秦淮茹也不可能真跟他结婚,她就是利用我师傅。”
马华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何雨树。
“你跟我师傅毕竟是兄弟,你能不能找个机会劝劝他,他再这么下去,我怕他以后出来,还得被那女人坑得更惨。”
何雨树静静地听完,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给马华倒了杯酒。
“咱们两个先喝一个。”
两人碰杯。
何雨树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早已看透的平静。
“马华,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是真心为你师傅好,但是没用的。”
他看向马华,一脸的无奈。
“不瞒你说,之前我也去过监狱看过他,我跟他说过,秦淮茹一家就是个泥潭,让他清醒一点,别陷得太深,凡事多为自己想想。”
何雨树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可你猜他怎么说,他说秦淮茹是好人,是没办法,是生活所迫,他说我这个当弟弟的不理解他,不帮他,还怪我这个弟弟多管闲事。
他甚至觉得他这次进去,多少跟我有点关系,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反而觉得棒梗那件事,不全是棒梗的错。”
“什么?”
马华猛地站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荒谬。
“他怎么能这么想,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棒梗扎了车胎。”
“你看,连你都觉得荒谬,不是吗?”
何雨树语气平静,脸上却有着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现在心里,已经认准了秦淮茹,认准了他自己那套付出就能够得到幸福的逻辑。
不管是谁说的话,在他听来都是别有用心,都是在破坏他和秦淮茹之间的感情,我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马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颓然地坐回凳子上,双手抱着头,感觉一阵无力。
连何雨树这个亲弟弟都劝不动,他一个徒弟,又能做什么呢?
何雨树看着这个为师傅操心不已的年轻人,心里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
“马华,我知道你对你师傅忠心,这是好事,但有时候,人各有命,有些弯路,别人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他自己撞一次南墙。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把精力都耗在怎么把他从秦淮茹身边拉回来这件事上。”
何雨树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厨子,是你的手艺让你在食堂立足,多花点心思在提升自己的厨艺上,把本事练得扎实实的,这才是谁也夺不走的立身之本。
至于你师傅,等他出来,看清现实的那一天,他或许才会明白,在那之前,我们能做的太有限了。”
马华低着头,沉默了许久。
何雨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一部分不切实际的期望,但也让他更加清晰地看到了现实的无奈和残酷。
他最终抬起头,眼神里虽然还有不甘,但多了几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