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的死气斩魄刀 第264章 有选择地遗忘

志波海燕突然抱头蹲下，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喜悦、痛苦、满足、迷茫、愤怒、哀伤……

各种极端的表情出现在志波海燕的脸上，他的样子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连手里的三叉戟掉落都全然不觉。

露琪亚擦着嘴角的血丝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志波海燕的面前，微笑着问道：“亚罗尼洛？”

“什么？”

露琪亚看到的是志波海燕那空洞的眼神，她的笑意更甚了，志波海燕很明显对亚罗尼洛这个名字有反应，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反应。

露琪亚那一刀直接抹去了亚罗尼洛这个名字相关的记忆，连亚罗尼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就是露琪亚虚化力量的恐怖，这个虚化状态战力或许比不上队长们的卍解，但想要完全忽略镰刀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只要露琪亚合理发挥镰刀的力量，和她战斗的对手必感到处处掣肘。

志波海燕的迷茫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开始发狂了，各种虚闪四处乱射，他的脑海中有无数个声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唯一能做的只有，遵循虚的本能，破坏一切能够破坏的，而又因为其掌握的能力实在太多，这就导致他的攻击总是没有目标的，每一次的攻击都会有一个声音妨碍攻击的位置。

露琪亚淡定从志波海燕面前抽身而出，志波海燕的这个状态是在她预算当中的。

从得知亚罗尼洛拥有志波海燕一切的那一刻，露琪亚就猜到了亚罗尼洛体内肯定还有其他的力量，这不，一刀下去就让亚罗尼洛彻底坠入深渊。

如果换作其他的对手，中了露琪亚这一招，或许还能依靠自己坚定的意志回想起自己的名字。

可亚罗尼洛不一样，他吞噬了太多太多的虚了，又因为自己贪婪，他并没有将那些力量消化，反倒是全部保留了下来。

这就导致露琪亚削掉亚罗尼洛的记忆之后，有无数个声音出现在亚罗尼洛的脑子里，彻底断绝亚罗尼洛想起自己名字的可能性。

而露琪亚接下来要做的就简单了，只见她在闪光射线中闲庭信步，举止优雅地举起镰刀，一次又一次地在志波海燕身上挥过。

露琪亚需要做的不是分辨出现在志波海燕脑中有多少记忆，她只要有选择性地将志波海燕的记忆挑选出来，剩余不需要的记忆，全部斩除就好。

一刀接着一刀，在露琪亚的努力下，志波海燕的行为渐渐趋向稳定，他好像已经认出了眼前之人。

“露琪亚？”

志波海燕刚想微笑示人，到看到露琪亚的模样，脸上又泛起了苦涩，他没想到自己最关照的队士竟然变成了虚。

罢了，就让她斩杀吧……

志波海燕的理智占据上风，他闭上双眼，张开双臂，迎接他认为的死亡到来，这是他对露琪亚最后的温柔。

露琪亚的双眼闪过一丝感动，志波副队长哪怕是刚清醒，对她都是如此关照呢。

这样也好，这样露琪亚就能全心全意专注在攻击上了，镰刀如风，飞速在志波海燕身上舞动着，每一刀都带走一道和志波海燕不相关的记忆。

良久，露琪亚略微有些虚脱地停下动作，强行发动太多次虚化的能力，她一时间都有些受不了了，还好亚罗尼洛吸收的记忆是有限的，她终于完成她的目的。

“露琪亚，多谢了。”志波海燕温柔地说道，随着头脑越来越清晰，他已经明白露琪亚到底在做些什么。

“感觉怎么样，志波副队长？”直到现在露琪亚才真正认可志波海燕的身份。

“好，又不好……”志波海燕的笑容有些勉强，“我能感受到自己完全掌握了这具身体，可现在的我，是虚吧……”

“志波副队长，虚化的力量在尸魂界已经不是什么禁忌了。”露琪亚一边解释一边解除了虚化，恢复死神的模样。

“已经……过了多久了？”想了想，志波海燕还是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还有哪一位是？”

雨龙一直举着弓对准志波海燕，时刻保护着露琪亚的安全。

“那是我的同伴，石田雨龙，是一位灭却师。”露琪亚对雨龙大喊道：“雨龙，放心吧，现在他只有志波副队长的记忆了。”

“哦？同伴啊……”志波海燕眯着眼睛，有些促狭地问道：“露琪亚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呢。”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又像什么都说了一样。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露琪亚连忙红着脸解释着，“志波副队长，请不要给雨龙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好啦，好啦，我也不是副队长了，叫我海燕就行了。”志波海燕对着雨龙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对于志波海燕的小玩笑，雨龙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最起码他现在还没有要找对象的心思。

“你们先聊，有事叫我。”雨龙摆摆手，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他给这两个人留下交谈的空间。

在场只剩下露琪亚和志波海燕两人，话题开始又回归正经的方向了。

“露琪亚，志波家，怎么样了？”志波海燕没有纠结时间的问题，在他的视线之中，他和刚死亡没什么区别，这有限的时间，他想更加关心身边的人。

“空鹤大姐和岩鹫搬到了流魂街，目前以烟火师的身份生活，一心队长在16年前被蓝染算计离开尸魂界，现在定居现世。”

“瀞灵廷……竟然没有志波家的人了吗？”

志波海燕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曾经他和分家的志波一心，分别是志波家的双子星，原以为志波家会做出比朽木和四枫院家更加厉害的壮举，同时拥有两名队长级死神。

结果从露琪亚的口中得知，志波家的辉煌只是镜花水月而已，露琪亚没有说志波家的其他人，那志波海燕心中多少有了猜测。

“其实，还是有的，他经常在瀞灵廷内活动……”露琪亚有些不忍心地说道。

志波海燕眼睛一亮，他可不记得志波家还有什么杰出的英才了，“是谁？”

“他的名字叫黑崎一护，是一心前辈的儿子，正在以死神代理的身份在现世和尸魂界中活动。”

“黑崎？也对，面对蓝染，一心叔叔确实应该隐藏原本的姓氏。”志波海燕本质上还是亚罗尼洛，他对虚夜宫的情况和蓝染的强大同样是了解的。

“不对！露琪亚你们快点离开，被蓝染发现就麻烦了。”

露琪亚有些感动，志波海燕还是那个志波海燕，就算不是副队长了，依旧在为她的安全着想。

“放心吧志波……海燕前辈，我们就是为了蓝染来的虚夜宫……”

露琪亚和志波海燕就这么盘膝坐下，由志波海燕问，露琪亚讲解，一点一点给志波海燕透露着他们来虚夜宫的目的。

……

视线回到纲吉他们见到志波海燕的时候，得知露琪亚已经将亚罗尼洛其余的记忆消除，众人也就真的将这个人当作志波海燕来看待了。

“海燕前辈，露琪亚应该有跟你讲过我对你的安排吧？”纲吉直接了当道。

“是的，不过复活什么的，还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志波海燕挠着头说道。

“已经有成熟的案例，再加上你的灵体保存得更加完整，你的成功率可比朽木夫人要大得多。”

“当然，你可以选择就以现在的方式生活，经过露琪亚的记忆消除，你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具身体。”

“只不过你本质上还是亚罗尼洛，记住不要使用亚罗尼洛的吞噬能力，一旦吞噬其他的力量，就有可能出现其他的记忆和你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纲吉没有要强制志波海燕选择的意思，如果不是和一护家的关系十分好，他甚至连帮志波海燕复活的心思都不会有。

现在选择权完全交到志波海燕的身上，不论怎么选择，纲吉都是尊重的。

志波海燕也在思考，保持现状的话，他是拥有不俗的战力，露琪亚也说了，未来灭却师们可能会毁灭尸魂界，拥有力量能够保护尸魂界的家人。

如果虚着呢复活，和朽木绯真一样变成婴儿模样，不管他对斩魄刀的理解程度再怎么深刻，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拥有能拿出手的战力。

“那个，海燕……哥……”一护还是有些不习惯地喊道：“请相信纲吉和店长，只有复活之后，你才是真正的志波海燕。”

“我没有不相信的意思，只是……”志波海燕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说实话，你的考虑完全是多余的，如果是排名前列的十刃还有点说法，可第9十刃的实力，完全没有上桌的机会。”

“别的不说，露琪亚哪怕不用虚化的能力，就算她现在还未习得卍解，打个亚罗尼洛还是轻轻松松的。”纲吉说道。

纲吉并非完全鲁莽地带着露琪亚来虚圈，而是真正认可了露琪亚有能够和亚罗尼洛战斗的能力，才将她带来的。

“原来是这样。”志波海燕有些尴尬地笑着，“那就拜托二位了，沢田纲吉，浦原喜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