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邪神的白月光 第120章 ‘深渊\’的‘证词\’

当奈尔那个黑发金眸的少年从那片扭曲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维度的阴影之中缓缓走出的那一刻。

时间仿佛静止了。

整个庄严的“正义大厅”都陷入了一种连光线和声音都仿佛被彻底吞噬了的……绝对的死寂。

那是一种源于生命最本源的、对于“未知”和“更高阶存在”的……极致的恐惧。

在场所有所谓的“大人物”——无论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官”还是那些心怀鬼胎的“大贵族”——此刻都如同一群被史前巨兽的呼吸声给吓傻了的、可悲的“爬虫”。

他们一个个僵坐在座位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连一丝逃跑的勇气都无法升起！

因为他们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从那个俊美得不似凡人的少年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冰冷的、宏大的、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气息！

那已经不是“力量”的范畴了。

那是一种纯粹的、绝对的……“存在”本身！

一种足以将他们这些渺小的“凡人”连同着他们的灵魂都轻易地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除”掉的……“神”的“位格”！

而这场“神迹”的中心。

伊芙正静静地站立在审判席之上。

她是在场唯一一个能在那股毁天灭地般的恐怖威压之下依旧站得笔直的……“凡人”。

她看着那个应她的“召唤”而来正一步一步地向她缓缓走来的黑发少年。

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自信”与“掌控力”的、魔女般的微笑。

“……介意帮我一个小忙吗？”她对着他轻声问道那语气自然得就像在让自家的骑士去取一件外套。

奈尔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那双纯金色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眸缓缓地扫视了一眼这满堂早已被吓破了胆的“蝼蚁”。

最后落在了伊芙那双正闪烁着“狡黠”光芒的黑色眼眸之上。

【……乐意之至。】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转过身。

在所有人那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骇然的目光注视下。

缓缓地走上了那个本应只属于“凡人”的……

——“证人席”。

……

这一幕是如此的荒诞。

又是如此的充满了神话般的史诗感。

一个疑似“深渊之主”的存在竟然真的以一个“证人”的身份站上了人类的法庭！

这简直就是一幅足以让历代所有的教会史官都当场羞愧自尽的……魔幻画卷！

“……证……证人……”

首席**官看着那个静静地站立在证人席上身上散发着让他连灵魂都在为之战栗的恐怖气息的少年。

他那早已因为恐惧而变得干涩的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了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无比的、符合“程序”的问话。

“……请……请说出你的……名字……和……身份……”

奈尔闻言缓缓地侧过了头。

他那双纯金色的、如同在看待“尘埃”般的眼眸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个早已吓得快要尿了裤子的“首席**官”。

他没有回答。

因为他知道。

对于这些渺小的“凡人”来说。

任何来自于“神”的“语言”都毫无意义。

他们只相信一种东西。

——那就是他们亲眼所见的、无可辩驳的……

——“事实”！

于是他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那只修长的、完美得如同艺术品般的、冰冷的手。

对着那个正跪在地上因为恐惧和“药效”的双重作用而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背叛者”——“皮特”（以诺）轻轻地一指。

下一秒！

——“神迹”降临！

一道由纯粹的、流动的“黑暗”与“破碎的星辰”构成的、半透明的“光幕”如同一幅来自异次元的“画卷”般在“皮特”的头顶之上缓缓地展开！

而“画卷”之上所呈现出的并非是任何抽象的符文或神圣的景象。

而是……

一段段无比清晰的、充满了“阴谋”与“血腥”的……

——“记忆”的画面！

画面之中——

阴暗的、散发着霉味的马车车厢里。

满脸横肉的拉斐尔侯爵正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死死地抵在一个只有五六岁大小的、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的……喉咙之上！

而在他们的对面跪着的正是一脸“绝望”与“痛苦”的、“皮特”（以诺）！

“……很简单以诺先生。”拉斐尔侯爵那充满了残忍与恶毒的声音从画面中清晰地传了出来“……你只需要按照我给你的‘剧本’去‘指控’那个该死的魔女。”

“……事成之后我不仅会放了你的女儿。还会给你一笔足够让你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的财富。”

“……如果你拒绝……”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如同毒蛇般的冷笑“……那么你可爱的女儿莉娜她那娇嫩的脖子恐怕就要先尝一尝我这把‘小可爱’的……锋利了。”

画面一转！

又来到了正义大厅的某个偏僻的休息室里。

开庭之前“皮特”（以诺）正将一瓶散发着诡异的紫色光芒的“遗忘药剂”狠狠地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整张脸都彻底扭曲！

……

一幕幕充满了“威胁”、“交易”与“痛苦挣扎”的……最真实的“后台”景象！

就那么以一种最粗暴、也最不讲道理的方式如同一部正在公开放映的“戏剧”般呈现在了在场所有人的面前！

这已经不是“证据”了！

这是直接将犯罪嫌疑人的“大脑”给活生生地剖了开来！

让所有隐藏在里面的、最肮脏、最丑陋的“思想”都**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不！这是……这是妖术！是幻觉！”

旁听席上早已面如死灰的拉斐尔侯爵发出了最后的、也是最无力的……垂死挣扎！

然而他的咆哮声却显得是如此的苍白与可笑。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光幕之上所呈现出的每一个细节——从他自己那张狰狞的脸到那个被他当做人质的小女孩脸上那绝望的泪痕——都是如此的真实！

真实到令人不寒而栗！

而奈尔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那双纯金色的、漠然的眼眸缓缓地扫过了审判席上那十二位早已被吓得如同鹌鹑般的“**官”。

又扫过了旁听席上那些同样噤若寒蝉的“大贵族”们。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镇定”但那双隐藏在兜帽之下的眼眸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的……

——红衣主教巴赫的身上。

然后他缓缓地开口了。

说出了他在这场“审判”中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

——“证词”。

【……你们……】

他的声音很轻却又如同来自九天之上的“神之谕令”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都听到了吗？】

“扑通——！”

那一瞬间。

首席**官再也承受不住这来自“神只”的、无可匹敌的恐怖威压！

他两眼一翻双腿一软竟然当庭从那象征着“王国最高司法权”的审判席上一头栽了下来！

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而他的这个动作像一个信号。

瞬间引发了一场史无前 例的……“连锁反应”！

“扑通！扑通！扑通！”

审判席上那剩下的十一位**官！

旁听席上那包括阿斯特莱雅公爵在内的、所有的“大贵族”！

甚至连那些一直如同“钢铁雕塑”般守卫在四周的“王家法警”！

在这一刻都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

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将他们那高贵的头颅深深地埋在了冰冷的、坚硬的地面之上！

瑟瑟发抖！

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整个庄严的、神圣的、象征着“王国最高秩序”的……

——“正义大厅”。

在这一刻彻底地沦为了一个向着那来自“深渊”的、唯一的“真神”……

——顶礼膜拜的……

——“神殿”！

只有三个人还站着。

——伊芙那个召唤了“神”的……“魔女”。

——奈尔那个即是“证人”也是“神”的……“存在”。

——以及……

红衣主教巴赫。

他依旧静静地坐在他的座位上。

他那张如同死人般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

只有一种棋逢对手般的、越来越浓郁的、近乎于“病态”的……

——疯狂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