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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三个月,前夫竟是我顶头上司 第57章 余震

作者:美丽景色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1-23 12:28:15

第 57 章 《余震》

第一节 碎裂的倒影

发布会的水晶灯彻底熄灭时,陆沉仍站在香槟塔的废墟前。碎裂的玻璃杯折射出他扭曲的倒影,那枚被林浅扔进塔尖的钻戒正卡在第三层杯脚,铂金戒托上的血指印被香槟泡得发胀,像朵腐烂的红玫瑰。

“陆总,警方来了。” 特助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身后的警员正对着满地狼藉拍照取证。陆沉弯腰拾起钻戒的动作突然顿住,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玻璃 —— 那是香槟杯的碎片,上面还沾着林浅的唇印,口红颜色是他熟悉的豆沙色,是闪婚时他陪她去专柜挑的,当时她笑着说 “这个颜色低调”。

警笛声刺破夜空的瞬间,陆沉突然转身冲出会场。记者们的闪光灯在他背后炸开,将他踉跄的背影拍进镜头。财经版主编在人群中兴奋地搓手,标题已经拟好三个备选:《陆氏总裁求婚变闹剧,血溅发布会现场》《鸽血红钻戒遭弃,揭秘陆沉与神秘设计师的爱恨情仇》《独家:陆明远涉嫌挪用公款,陆氏集团面临拆分危机》。

陆沉的宾利在凌晨的街道上疯跑,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像野兽在嘶吼。车载电台正播放着财经新闻,女主播用平稳的语调播报:“陆氏集团股价盘后暴跌 15%,分析师称若不能妥善处理此次危机,皇室项目或将易主……” 他猛地关掉电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安全气囊弹出来的瞬间,他闻到了熟悉的雪松味 —— 那是林浅最喜欢的车载香氛,是她上个月刚换的。

车最终停在林浅公寓楼下。陆沉坐在车里,看着三楼那扇漆黑的窗户,手里紧紧攥着那枚钻戒。戒托内侧的 “浅” 字被体温焐热,像个烫在骨头上的烙印。他想起三年前闪婚的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坐在车里,看着她抱着设计稿从工作室出来,路灯在她身上投下单薄的影子,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第二届 破晓前的工作室

林浅将最后一份 “星芒系列” 的修改稿发送给工厂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工作室的咖啡机第无数次吐出空杯,她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发送进度条,突然想起陆沉求婚时的眼神 —— 那里面有惊慌,有恳求,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脆弱,像个即将被没收糖果的孩子。

“叮” 的一声,邮件发送成功。林浅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转身时撞翻了身后的画架,几张 “重生” 系列的草图散落一地。其中一张飘到垃圾桶旁,上面画着两只交颈的凤凰,翅膀处被她用红笔圈出 —— 那是借鉴了非遗 “点翠” 工艺的羽毛层次,是昨晚发布会前,陆沉在设计部临时加的批注,他说 “这样更符合力学原理”。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是苏然发来的消息:“张氏集团连夜发布声明,称愿以双倍价格接手皇室项目,已获皇室初步同意。” 附带的截图里,张启明那张油腻的脸占了大半版面,配文写着 “诚信企业,不负所托”。

林浅的指尖在屏幕上停顿片刻,回了两个字:“知道。” 她点开浏览器,热搜榜前十有七个是关于发布会的,# 陆沉求婚被拒# #林浅 陆氏设计师# #张氏集团接盘皇室项目# 的词条后面都挂着爆字。点进 #林浅 陆氏设计师 #的话题,最新一条是五分钟前发布的匿名爆料,附了张三年前的照片 —— 她和陆沉在民政局门口,她低着头,手里攥着离婚证,他背对着镜头,看不清表情。

“呵。” 林浅冷笑一声,关掉手机。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块被打碎的镜子。她走到设计台前,将散落的草图一张张拾起,在 “重生” 系列的最终版上,用金色马克笔在凤凰的眼睛处点了个圆点 —— 那是用鸽血红宝石的切割数据计算出的最佳折射点,这个数据,是陆沉上周用加密邮件发给她的,邮件末尾只有两个字:“加油”。

第三节 董事会的硝烟

陆氏集团的紧急董事会在上午九点准时召开,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三个小时。陆沉走进会议室时,二十三位董事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扎得他后颈发麻。长桌尽头的投影幕布上,正循环播放着发布会的监控录像,林浅将戒指扔进香槟塔的慢镜头被放大了十倍,她的唇语被唇语专家破译出来,打在屏幕下方:“陆沉,你真让我恶心。”

“陆沉,你还有脸来?” eldest 董事将拐杖重重砸在地上,红木地板裂开一道细纹,“陆氏百年基业,要毁在你手里了!皇室项目被张氏抢走,股价跌穿谷底,你告诉我,这就是你为了一个女人做的好事?”

陆沉没看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将那枚沾着香槟渍的钻戒放在桌前:“关于皇室项目,我有新的证据。” 他按下遥控器,屏幕上突然出现张氏集团副总与沈耀前妻的通话录音,女人尖利的声音透过音响传出:“…… 只要你能拿到陆沉包庇沈耀的证据,张总说了,皇室项目到手后,分你三成利润……”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董事们面面相觑。陆明远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陆沉嘶吼:“你伪造证据!陆沉,你这个逆子!为了讨好那个女人,连家族都要出卖!”

“伪造?” 陆沉冷笑一声,调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沈耀前妻的银行流水,每个月都有一笔匿名汇款,来源指向张氏集团的海外账户。二叔,您要不要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您熟悉的数字?”

陆明远的脸瞬间惨白如纸,瘫回椅子上。其他董事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 他们中不少人都在张氏有秘密投资,此刻生怕引火烧身。

“关于发布会的事,” 陆沉站起身,将钻戒揣进西装内袋,“我会承担全部责任。即日起,我个人名下所有陆氏股份,无偿转让给设计部,由林浅代为管理。”

这句话像颗炸弹,炸得董事们炸开了锅。陆沉却不再理会,转身走出会议室,阳光透过走廊窗户落在他身上,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个终于卸下枷锁的囚徒。口袋里的钻戒硌着肋骨,疼得他喘不过气,却又有种病态的满足 —— 至少,他还能给她留下点什么,哪怕她根本不想要。

第四届 匿名的快递

林浅收到快递时,正在给 “重生” 系列的玉佩描金。快递盒是最普通的牛皮纸材质,寄件人地址是空白的,只在收件人姓名处写着 “林浅亲启”,字迹潦草得像小学生,她却一眼认出那是陆沉的笔迹 —— 他写 “浅” 字时,总爱把最后一点写得特别长,像条小尾巴。

美工刀划开胶带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飘出来。盒子里没有信,只有个黑色丝绒首饰盒,打开时,林浅的呼吸骤然停滞 —— 里面是那枚被她扔进香槟塔的钻戒,戒托上的血渍已经清理干净,但铂金表面仍残留着淡淡的红痕,像道洗不掉的伤疤。

盒子底层垫着张便签,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找老玉坊的周师傅看过,戒托没坏,还能戴。” 字迹被涂抹过好几次,最后几个字几乎要看不清。林浅的指尖在便签上划过,突然想起三年前闪婚的那个清晨,他也是这样,在她的早餐盘旁放张便签,写着 “牛奶在微波炉里,热三分钟”,那时她以为是巧合,现在才明白,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总爱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表达关心。

“浅浅,张氏集团的律师函。” 苏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看到她手里的钻戒时,脚步顿了顿,“他又来骚扰你?”

林浅将钻戒扔回盒子,推到桌角:“不用管。” 她翻开律师函,上面写着要求陆氏集团立刻停止 “星芒系列” 的生产,否则将以 “侵权” 起诉,理由是 “设计理念与张氏未公开方案高度相似”。

“无耻。” 苏然的眉头拧成疙瘩,“这分明是他们想偷你的设计,反咬一口。”

林浅的指尖在 “未公开方案” 几个字上停顿片刻,突然笑了:“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工厂的电话,“‘星芒系列’加印十万套,重点突出‘点翠’工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谁的原创。”

挂了电话,她看着桌角的钻戒盒子,突然对苏然说:“帮我个忙。”

“你说。”

“把这个还给他。” 林浅将盒子推过去,语气平淡,“顺便告诉她,我的设计,不需要任何人买单。我的人生,也一样。”

苏然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接过盒子时,指尖不小心触到盒盖内侧 —— 那里贴着张小小的便利贴,是陆沉的字迹,写着 “戒托内侧的‘浅’字,我用激光加深了,不会再被磨掉”。他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突然明白,这个在外人面前冷酷无情的男人,在林浅看不见的地方,做了多少卑微的努力。

第五届 失控的边缘

陆沉收到退回的钻戒时,正在老玉坊帮周师傅整理点翠工具。盒子被原封不动地退回,只是在寄件人处多了一行字:“陆总,物归原主。林浅。” 他捏着盒子的手指突然用力,牛皮纸被揉出深深的褶皱,像他此刻的心。

“阿沉,这是你要的点翠羽毛。” 周师傅将一个精致的木盒递过来,里面是用蓝翡翠鸟羽毛处理好的点翠材料,“按你说的,选的都是最嫩的羽尖,这样做出来的‘重生’系列,颜色才够亮。”

陆沉接过木盒的手在颤抖,里面的羽毛轻得像空气,却又重得像座山。这是他熬夜处理的材料,每根羽毛都经过十二道工序,只为了让林浅在设计 “重生” 系列时能省力些。他甚至查了大量古籍,把最复杂的 “软翠” 技法写成白话教程,夹在材料里,现在看来,这些都成了笑话。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特助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林浅和苏然站在 “浅然设计” 的招牌下,苏然正帮她整理围巾,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配文写着:“林设计师成立独立工作室,苏总全程陪同,两人举止亲密。”

陆沉的视线突然模糊,手机 “啪” 地掉在地上,屏幕摔出蛛网般的裂痕。他像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掀翻工作台,点翠工具散落一地,锋利的刻刀在他手背上划开一道血口,他却像毫无知觉。

周师傅吓得不敢说话,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少年陆沉抱着受伤的流浪猫冲进店里,也是这样通红的眼睛,嘴里反复说着 “救救它”。

“阿沉,你这是何苦?” 周师傅叹了口气,“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陆沉没说话,只是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起点翠羽毛。那些柔软的蓝色羽毛沾了他的血,像落在雪地里的蓝玫瑰,凄美而绝望。他想起三年前在民政局门口,林浅也是这样,一片一片捡起被他甩在地上的钱,指尖被硬币硌得发红,却始终低着头,不肯看他一眼。

原来,因果轮回,从不会缺席。他当年种下的伤害,如今正以同样的方式,一刀刀割在他心上。

第六届 舆论的风暴

林浅的 “浅然设计” 工作室开业当天,就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她穿着烟灰色西装,站在招牌下接受采访,面对 “是否与陆氏集团彻底决裂” 的提问,她只是淡淡一笑:“我和陆氏集团仍有业务往来,‘星芒系列’的后续运营会按计划进行。至于私人恩怨,我相信法律会给出公正的裁决。”

这番话被媒体解读为 “林浅欲与陆沉划清界限”,# 林浅独立 #的词条迅速冲上热搜。张氏集团趁机下场,其官微发布了一组对比图,将林浅的 “重生” 系列与张氏未公开的设计稿放在一起,暗示林浅 “抄袭”。

苏然第一时间联系法务部准备起诉,却被林浅拦住:“不用急。” 她指着张氏设计稿上的一个细节,“这里的宝石切割角度有问题,不符合光学原理,显然是临时模仿的。我们只需要发布一个技术解析视频,就能让他们不攻自破。”

视频发布后,果然如林浅所料,网友们很快发现了张氏设计稿的漏洞。# 张氏集团抄袭实锤 #的词条迅速盖过了之前的负面新闻,张氏股价应声下跌 5%。张启明气急败坏,在办公室砸了价值百万的古董花瓶,对着助理嘶吼:“给我查!查林浅和苏然的关系!我就不信他们是清白的!”

助理领命而去,三天后带回了一组照片。照片是在 “浅然设计” 的工作室拍的,林浅和苏然正凑在一起看设计稿,苏然的手不小心搭在林浅的肩上,角度刁钻,看起来像在拥抱。背景里的时钟显示是晚上十点,更添了几分暧昧。

张启明看着照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将照片匿名发给了几家最擅长捕风捉影的娱乐媒体,标题都想好了:《独家:林浅新欢曝光,竟是张氏竞争对手总裁》《陆沉惨遭抛弃,前妻与苏然深夜共处一室》。

他按下发送键的瞬间,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初夏的第一场暴雨毫无预兆地落下,像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

第七届 雨夜的窥探

陆沉是在暴雨中看到那些照片的。他刚处理完陆明远的案子,走出警局时,手机推送了娱乐头条,标题刺眼得像道闪电:《林浅苏然深夜密会,好事将近?》。照片上,苏然的手搭在林浅肩上,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他认得她身上的西装 —— 那是他去年在巴黎给她买的,她当时说 “太贵了不要”,他还是偷偷付了钱,放在她的衣柜里。

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衬衫,贴在身上,冷得像冰。他想起闪婚时的每个雨夜,她总爱窝在沙发上看设计稿,他坐在旁边处理工作,偶尔抬头,能看到月光落在她的发顶,像撒了层碎银。那时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却没料到,短短三个月的婚姻,竟是他们之间最平静的时光。

陆沉的车再次停在林浅公寓楼下。三楼的灯亮着,窗户上映出两个重叠的影子 —— 林浅和苏然正在讨论什么,时不时传来笑声。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像个偷窥狂,可脚像被钉在地上,挪不开半步。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窗户上的影子。陆沉看着那扇亮着的窗,突然想起第 50 章在医院,他将林浅的手按在心电图上时,她的指尖也是这样冰凉。那时他以为只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就能让她相信自己的真心,现在才明白,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像摔碎的镜子,即使勉强拼凑,裂痕也永远存在。

口袋里的钻戒硌着掌心,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戒托内侧的 “浅” 字。激光雕刻的字迹坚硬而冰冷,却硌不疼他此刻的心。他知道,自己彻底失去她了。这个认知像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他的五脏六腑,疼得他几乎窒息。

工作室的灯终于灭了。苏然撑着伞送林浅出来,两人站在楼下说了几句话,苏然弯腰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自然而亲昵。陆沉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眼睛疼得厉害,雨水混着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他发动汽车,漫无目的地在雨夜里行驶。车载电台在播放一首老歌,女歌手的声音沙哑而悲伤:“……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他猛地关掉电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安全气囊再次弹出,这一次,他闻到的不再是雪松味,而是弥漫在车厢里的,绝望的味道。

第八届 失控的前兆

林浅是在第二天早上看到那些照片的。苏然拿着报纸冲进她的办公室,脸色铁青:“这是恶意 p 的!我马上联系媒体澄清!”

林浅却异常平静。她看着照片上那个角度刁钻的 “拥抱”,突然笑了:“不用澄清。” 她指着报纸角落的小字,“拍摄时间是晚上十点,我们当时在讨论皇室项目的修改方案,有监控录像为证。”

她拨通了监控室的电话,让他们把那天晚上的录像调出来,备份好。然后,她打开电脑,写了一份声明,简洁明了:“本人与苏然先生为工作伙伴及朋友关系,深夜共处工作室是为讨论设计方案,监控可证。望某些媒体停止造谣,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

声明发布后,舆论果然平息了不少。但仍有一些网友不买账,在评论区留言:“孤男寡女深夜共处,说只是朋友谁信?”“陆沉也太惨了,刚求婚被拒就被绿。”“我赌五毛,林浅和苏然肯定有事。”

林浅没再理会这些评论,将精力投入到 “重生” 系列的设计中。她修改了凤凰玉佩的裂痕处,用更细的金箔缠绕,像两道紧紧相依的藤蔓。苏然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关你的事。” 林浅头也没抬,“是有人故意想搞事,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找别人。”

但她的指尖却在金箔上停顿了片刻。她想起陆沉看到这些照片时,会是什么反应?那个骄傲到不肯低头的男人,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砸碎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告诉自己,陆沉的情绪与她无关,他们早就结束了,在她将戒指扔进香槟塔的那一刻,就彻底结束了。

可心脏却像被什么东西揪着,隐隐作痛。她知道,这场由求婚失败引发的余震,还远远没有结束。更大的风暴,正在不远处的天际线上,悄然凝聚。

第九届 未寄出的邮件

陆沉的电脑里,存着一封未寄出的邮件。收件人是林浅,主题是 “对不起”,内容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只剩下寥寥数语:

“林浅,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那些照片,我知道不是真的,我相信你。

“‘重生’系列的设计稿我看到了,裂痕处的金箔用得很好,比我想的更巧妙。周师傅说,你去老玉坊问过点翠的技法,他很喜欢你,说你有灵气。

“陆明远的案子快结束了,他交代了所有事,包括三年前怎么威胁你,怎么挪用公款。我已经把证据交给警方,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下周要去法国,处理父亲留下的一些产业。可能要去很久,也可能…… 不回来了。

“‘星芒系列’的发布会,我会远程关注。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更好。

“林浅,照顾好自己。别总熬夜,胃不好就少吃辣,下雨记得带伞。

“如果…… 我是说如果,你偶尔想起我,能想起一点好,就够了。”

邮件的草稿箱里,还有很多被删掉的句子:“其实那天在老玉坊,我看到你和苏然在一起,我很嫉妒。”“我后悔了,林浅,我不该放开你的手。”“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不会签那份离婚协议。”

陆沉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指尖悬在发送键上,迟迟没有按下。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像首悲伤的歌。他知道,这封邮件无论发不发,都改变不了什么。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像打碎的镜子,即使勉强拼凑,裂痕也永远存在。

他关掉邮件,打开了 “重生” 系列的设计图。那是他托人从林浅工作室偷偷拷贝来的,两只凤凰交颈而鸣,裂痕处的金箔闪闪发光。他盯着那道裂痕看了很久,突然明白,林浅设计的不是 “重生”,而是 “告别”—— 告别过去的伤害,告别错误的人,告别那个不够勇敢的自己。

电脑右下角弹出新闻推送:《林浅 “浅然设计” 获国际珠宝设计大赛提名》。陆沉看着屏幕上林浅的照片,她穿着烟灰色西装,站在聚光灯下,笑容自信而明亮,像颗终于挣脱云层的星星。

他终于按下了删除键,将那封未寄出的邮件,连同那些卑微的思念,一起埋葬在这个暴雨连绵的夏天。

第十届 风暴前夜

“浅然设计” 的工作室里,林浅正在为 “重生” 系列的发布会做最后的准备。邀请函已经发出,其中一张寄给了法国的国际珠宝设计协会,收件人是协会主席,也是她父亲当年的恩师。

苏然走进来,递给她一杯热可可:“陆沉去法国了。”

林浅搅拌着可可的手顿了顿:“嗯。”

“听说他把陆氏在法国的产业全部变卖了,换成了现金,匿名捐给了非遗保护基金,指定用于‘点翠’工艺的传承。” 苏然的声音很轻,“他还托周师傅给你带了句话,说‘重生’系列的发布会,他会在法国远程观看。”

林浅没说话,只是将杯里的可可一饮而尽。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像闪婚时那个笨拙的芒果班戟,甜得发腻,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窗外的天空终于放晴,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浅走到设计台前,看着那对即将完成的凤凰玉佩,裂痕处的金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两道交错的人生轨迹。

她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张启明不会善罢甘休,陆沉的离开也未必是终点。这场由闪婚开始的纠葛,这场掺杂着爱恨、阴谋、救赎的风暴,还远远没有结束。

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别人的小女孩了。她有自己的工作室,有自己的设计,有自己的人生。无论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她都准备好了,挺直脊背,勇敢面对。

就像那对凤凰玉佩,即使布满裂痕,也能在阳光下,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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