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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闪婚三个月,前夫竟是我顶头上司 > 第37章 点翠刀光

第 37 章《点翠刀光》

第一节 淬毒的祝贺

林浅的指尖刚触到点翠羽毛的刹那,消毒水的气味突然钻进鼻腔。周大师放在案几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来电显示是 “苏副总”—— 苏曼丽的父亲,苏氏集团的实际控股人。

“小林,这是刚从云南空运来的蓝耳翠鸟羽毛,” 周大师戴着老花镜,用竹镊子夹起一片羽毛,“记住,点翠最忌心急,羽毛要顺着纹路贴,胶水温热不烫手时最粘。”

林浅点头应着,目光却落在周大师颤抖的手上。老人昨天还能稳稳握刀,今天却连镊子都快捏不住了。她忽然想起今早保洁阿姨说的,看到苏曼丽提着保温桶进过周大师的休息室。

“周大师,您今早喝的粥……”

“是小苏送的,” 老人笑得慈祥,“她说我年纪大了,特意让人熬了燕窝粥,这孩子有心了。”

林浅的心沉下去。她不动声色地用指甲刮了点粥碗边缘的残留物,藏进随身携带的密封袋里。上周在材料实验室见过类似的成分 —— 低剂量的肌肉松弛剂,长期服用会导致手抖无力,对需要精细操作的匠人来说,等于废了整双手。

“林设计师,陆总让您去顶层一趟。” 总裁办的实习生敲门进来,脸色不太自然,“说是…… 苏氏集团刚发来律师函,告我们盗用他们的点翠专利。”

林浅捏紧了手里的镊子。蓝耳翠鸟是国家保护动物,合法的点翠工艺只能使用自然脱落的羽毛或传承旧物。苏氏集团三年前就因非法捕猎翠鸟被查,哪来的 “专利”?

她跟着实习生上楼时,电梯里遇见了苏曼丽。女人穿着香奈儿套装,颈间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看到林浅时笑得得意:“恭喜林设计师接手皇室项目,就是不知道这项目能不能撑到交货那天。”

林浅没接话,只是盯着她手腕上的玉镯。那镯子的水头和纹路,像极了父亲生前最珍爱的那只 “踏雪寻梅”,当年车祸后就不翼而飞了。

电梯门开的瞬间,苏曼丽突然 “哎哟” 一声,捂着脚踝倒在地上:“我的脚…… 林浅你推我干什么?”

周围立刻围拢来不少同事,手机拍照的咔嚓声此起彼伏。林浅看着她裙摆下露出的红痕 —— 那分明是早就准备好的人工淤青,心头的火 “蹭” 地窜起来。

“监控会说明一切。” 林浅冷冷地说,转身走向总裁办公室。她知道,这只是苏曼丽的开胃菜,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第二届 雪藏的证据

陆沉的办公室里弥漫着浓烈的咖啡味。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如松,手里捏着那份律师函,指节泛白。

“苏氏的点翠专利是 2019 年申请的,” 林浅将查到的资料拍在桌上,“但我父亲 2017 年出版的《传统珠宝技艺考》里,就详细记载了这种‘分层贴羽法’,还有当年的创作手稿为证。”

陆沉转过身,眼底布满红血丝:“手稿在哪?”

“车祸后就找不到了。” 林浅的声音发紧,“但市图书馆的古籍部应该有备份,那本书当年被选为非遗研究教材。”

“我让人去查。” 陆沉拿起内线电话,却被林浅按住。

“等等,” 她盯着他的眼睛,“周大师的手抖,是不是和苏家有关?”

男人的动作顿住了。他沉默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体检报告:“昨天的检查结果,肌酸激酶超标三倍,是典型的药物反应。但苏曼丽的粥里没验出问题。”

“那问题可能出在别的地方。” 林浅想起老人案几上的青瓷茶杯,“周大师有喝茶的习惯吗?”

陆沉的眼神骤变:“他办公室的茶叶是苏氏集团赞助的。”

两人赶到周大师的休息室时,老人正捧着茶杯咳嗽。林浅抢过杯子倒出残茶,果然在杯底发现了细小的白色粉末。

“这是……” 周大师看着粉末,突然明白了什么,老泪纵横,“三年前我举报苏氏非法采挖翠鸟,他们扬言要让我再也拿不起刻刀,原来是真的……”

林浅的心像被针扎了。她拿出密封袋里的粥渣:“这是苏曼丽送的粥,您确定没加东西?”

周大师仔细闻了闻,摇着头:“燕窝是真的,但里面掺了少量的天麻粉。我有偏头痛,常吃天麻,倒不觉得奇怪……”

“天麻和茶叶里的某种成分结合,会产生类似肌肉松弛剂的效果。” 林浅瞬间想通了,“他们用慢性中毒的方式,既不会立刻被发现,又能精准废掉您的手艺!”

陆沉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掏出手机拨通法务部电话:“准备材料,起诉苏氏集团故意伤人,顺便把他们非法捕猎翠鸟的证据也整理出来。”

林浅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离婚时,这个男人也是这样不容置疑的语气,只是那时他眼里的是冰冷,此刻却是压抑的怒火。

第三节 暗房里的密码

去图书馆调取资料的人很快传来消息:《传统珠宝技艺考》的备份手稿不见了,连电子存档都被加密删除。

“是苏家干的。” 林浅咬着牙,“他们早就料到我们会查,提前动手了。”

陆沉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加密提示,突然想起什么:“你父亲的手稿里,有没有特别的标记?”

林浅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 父亲书桌的抽屉里,总放着一块刻着凤凰图案的玉佩,背面刻着 “浅” 字。她猛地抬头:“每一页右下角都有凤凰水印,水印里藏着我的生日!”

“?” 陆沉脱口而出,随即愣住了。这个日期他记得太清楚,是他匿名给林浅转第一笔助学金的日子。

林浅也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男人避开她的目光,快速在键盘上输入日期。加密程序果然解开了,屏幕上跳出的却不是完整手稿,而是一段视频。

画面里是五年前的雨夜,林浅的父亲林正明站在苏氏集团楼下,和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激烈争执。镜头拉近,能看到男人手腕上的蛇形纹身 —— 那是苏氏集团的标志。

“你们用染色鹅毛冒充翠鸟羽毛,欺骗消费者,就不怕遭报应吗?” 林正明的声音愤怒又疲惫。

墨镜男冷笑:“林老板还是管好自己吧,你那批运往海外的红珊瑚,要是被海关查到,可是要坐牢的。”

视频到这里突然中断。林浅的心脏狂跳起来 —— 父亲当年确实做过红珊瑚生意,但都是合法进口的,怎么会被抓住把柄?

“这段视频是谁拍的?” 林浅的声音发颤。

陆沉放大画面角落的监控标识:“是苏氏集团对面的写字楼监控,拍摄角度很专业,像是有人故意录下来的。”

林浅忽然想起父亲车祸前一天,曾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说发现了 “能毁掉苏家的秘密”,让她保管好他书房里的一个黑色笔记本。

“我要回家一趟。” 林浅抓起包就往外跑,陆沉快步跟上:“我陪你去。”

出租屋的钥匙插进锁孔时,林浅的手在发抖。推开门,她直奔父亲生前住过的房间,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 —— 那里果然放着个上了锁的黑色笔记本,锁孔是凤凰形状的。

“需要找开锁匠吗?” 陆沉问。

林浅摇头,从脖子上解下项链。吊坠正是那枚凤凰玉佩,背面的 “浅” 字刚好能插进锁孔。

笔记本翻开的瞬间,两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里面不仅记录着苏氏集团非法交易红珊瑚的证据,还有一张父亲和陆沉父亲的合影,背景是二十年前的珠宝展会。

第四届 珊瑚血色

笔记本里的交易记录详细到令人心惊:苏氏集团从 2015 年开始,通过东南亚黑市走私红珊瑚,再伪装成 “深海有机宝石” 高价卖出。每一笔交易的经手人、时间、金额都记得清清楚楚,最后一页还贴着块暗红色的珊瑚碎片,边缘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 染色珊瑚?” 林浅用指甲刮了点粉末,放在阳光下细看,“真珊瑚的颜色是从内到外的,这个明显是表面染色,而且……” 她突然脸色煞白,“这上面有荧光反应,是用化学药剂泡过的!”

陆沉拿起碎片闻了闻,眉头紧锁:“有甲醛的味道,长期接触会致癌。”

林浅翻到笔记本中间,发现夹着一张医院诊断书 —— 父亲在车祸前一个月被查出肺癌早期,正是长期接触这种劣质珊瑚导致的。

“他们不仅要毁了我父亲的事业,还要他的命!” 林浅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陆沉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发疼:“我父亲和你父亲是旧识,当年就是他提醒林叔小心苏氏集团。”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我资助你上大学,也是受了我父亲的嘱托。”

林浅猛地抬头,眼眶通红:“所以你接近我,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

“不是。” 陆沉的眼神急切,“离婚那天我……”

“够了!” 林浅甩开他的手,将笔记本紧紧抱在怀里,“这些证据我会交给警方,不需要陆总插手。”

她转身想走,却被陆沉拉住。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个 U 盘:“这是我查到的苏氏集团海外账户流水,和你手里的记录能对上。”

林浅看着 U 盘,又看看他眼底的红血丝,突然意识到 —— 他恐怕又是一夜没睡。

“谢谢。” 她接过 U 盘,声音轻得像叹息,“但我们之间,除了工作,没什么好说的。”

关上门的瞬间,林浅靠在门板上滑坐下来。笔记本上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页写着:“浅儿,若我出事,定是苏家所为,勿念仇恨,好好活着。”

眼泪砸在纸页上,晕开一片模糊的墨迹。她怎么可能不念?那个视珠宝如生命的男人,被人用最卑劣的手段夺走事业和健康,最后连车祸都疑点重重。

手机突然响起,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 —— 夏柔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背景像是废弃的仓库。

第五届 仓库惊魂

林浅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夏柔是她唯一的闺蜜,也是当初逼她闪婚的人。不管有多少误会,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夏柔出事。

短信紧跟着进来:“想救她,带苏氏的证据来城郊旧仓库,一个人来。”

林浅立刻拨打 110,却发现手机没信号。她想起这里是老城区,信号一直不好。抓起背包冲下楼时,正好撞见陆沉的车。

“上车。” 男人打开车门,语气不容置疑,“我收到消息,夏柔被绑架了。”

林浅愣住:“你怎么知道?”

“苏氏集团的内部眼线发的。” 陆沉发动汽车,“他们的目标是你手里的证据,夏柔只是诱饵。”

车子在高速上疾驰,林浅看着窗外倒退的路灯,突然想起什么:“你早就知道苏家会对我下手?”

“嗯。” 陆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所以周大师的事发生后,我就安排了人盯着苏氏的动静。”

林浅沉默了。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用最冷漠的态度做着最周全的事,让她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旧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推开门时发出刺耳的声响。夏柔被绑在柱子上,看到林浅进来,眼里满是惊恐。

“证据带来了吗?” 阴影里走出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是苏氏集团的副总苏明哲,苏曼丽的哥哥。

林浅举起笔记本:“放了她,证据给你。”

“别耍花样。” 苏明哲示意手下搜林浅的身,发现没有手机后,才让人解开夏柔的绳子。

夏柔扑到林浅怀里,哭得浑身发抖:“浅浅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先别说这个。” 林浅护着她往后退,“你先出去报警。”

“想走?” 苏明哲冷笑一声,突然从怀里掏出把刀,“林正明当年毁了我家生意,我今天就要他女儿偿命!”

刀锋闪着寒光刺过来的瞬间,陆沉突然从横梁上跳下来,一把将林浅推开。刀划破他的手臂,留下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陆沉!” 林浅惊呼出声。

“还愣着干什么?跑!” 陆沉捂着伤口,一脚踹开苏明哲,将笔记本塞进林浅手里,“证据比命重要!”

混乱中,林浅拉着夏柔往仓库外跑。身后传来打斗声和陆沉闷哼的声音,她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每跑一步都觉得煎熬。

“浅浅,等等!” 夏柔突然停下脚步,脸色惨白,“其实…… 其实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林浅愣住了,看着她颤抖的嘴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苏家逼我的,” 夏柔哭着说,“他们拿我弟弟的病威胁我,让我骗你和陆沉闪婚,说这样就能让陆沉分心,他们好趁机搞垮陆氏……”

“那离婚呢?” 林浅的声音发颤,“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

“是。” 夏柔不敢看她的眼睛,“苏明哲说,只有让你恨陆沉,才能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仓库里传来陆沉的痛呼,林浅猛地回过神:“这些话以后再说,先救陆沉!”

她捡起地上的钢管冲回去时,正看到苏明哲用砖头砸向陆沉的头。林浅想也没想就挥着钢管砸过去,却被苏明哲反手抓住手腕。

“不愧是林正明的女儿,够狠。” 苏明哲狞笑着,将刀架在她脖子上,“陆沉,你不是喜欢她吗?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

“住手!” 陆沉突然咳出一口血,眼神却亮得吓人,“证据我早就备份了,你杀了她,苏氏明天就会破产。”

苏明哲的动作顿住了。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交替的灯光照亮了仓库的角落。

林浅趁机咬了苏明哲的手臂,在他吃痛松手的瞬间,拉着陆沉滚到一边。警察冲进来将苏明哲等人制服时,林浅看着陆沉手臂上不断涌出的血,突然觉得眼前发黑。

第六届 病床前的真相

医院的消毒水味让林浅头晕。她守在陆沉的病床前,看着他苍白的脸和缠满纱布的手臂,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护士进来换药时叹了口气:“你先生真是命大,再偏一点就伤到动脉了。”

林浅没解释 “先生” 这个称呼,只是低声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应该快了,就是失血有点多。” 护士收拾着托盘,“刚才有个叫夏柔的姑娘来看过,哭着走了,说是给你留了封信。”

林浅拆开信封,夏柔的字迹歪歪扭扭:“浅浅,对不起,我知道说多少都没用。当年陆沉逼我陷害你是假的,是我怕你怪我,才编的谎话。其实他一直暗中保护你,你入职陆氏是他安排的,怕你被苏家欺负;你设计稿被抢,是他找证据帮你拿回来的;就连你养的那只流浪猫,都是他让人每天去喂的……”

林浅的手开始发抖,信纸上的字渐渐模糊。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巧合,全是他不动声色的安排。

“你都知道了?” 陆沉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声音沙哑得厉害。

林浅抬头,眼泪突然掉下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 陆沉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眼底满是疲惫,“你会信吗?还是会觉得我在耍花样?”

林浅语塞。是啊,那时的她满脑子都是仇恨和戒备,怎么可能相信他?

“苏氏的事,警方已经介入了。” 陆沉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碰她的脸,又忍住了,“你父亲的车祸…… 我查到一些线索,可能和苏家有关,但需要时间证实。”

“我知道。” 林浅吸了吸鼻子,“夏柔都告诉我了,当年是她骗了我。”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我们……”

“陆沉,” 林浅打断他,眼神认真,“我需要时间。过去的事太复杂,我需要一点一点理清楚。”

陆沉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扯出个苍白的笑:“好,我等你。”

这时,林浅的手机响起,是周大师的电话,老人的声音激动得发抖:“小林,点翠的专利找回来了!市博物馆有当年的展览记录,比苏家早了整整五年!”

“太好了!” 林浅的眼睛亮起来,“皇室项目有救了!”

挂了电话,她看着陆沉:“我明天要去博物馆核对资料,可能没时间来看你。”

“我让司机送你。” 陆沉立刻说。

“不用了。” 林浅站起身,“我自己可以。”

走到病房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男人靠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却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像藏着片深海。

“好好养伤。” 林浅说完,快步走了出去。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她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悄悄改变,那些冰封的过往,或许终于要迎来解冻的那天。

第七届 点翠重生

市博物馆的古籍修复室里,林浅小心翼翼地展开泛黄的展览图册。1995 年的珠宝展记录上,父亲设计的点翠凤冠赫然在目,旁边标注着 “分层贴羽法” 的详细说明,比苏氏的专利申请早了整整十二年。

“这是林正明先生的巅峰之作啊。” 博物馆馆长感叹道,“当年展出时惊艳全场,可惜后来被人恶意损坏,只剩这张图了。”

林浅的指尖拂过图册上的凤冠,忽然想起父亲说过,最好的点翠要用活鸟自然脱落的羽毛,每一片都要经过十二道工序处理,才能保证百年不褪色。

“馆长,您知道哪里能找到合法的传承点翠老料吗?” 林浅问。皇室项目需要最顶级的点翠工艺,新羽毛不符合规定,只能用旧物翻新。

馆长沉吟片刻:“城西有位姓顾的老先生,家里传下来不少清代的点翠首饰,据说他父亲曾是宫廷造办处的匠人。”

按照馆长给的地址,林浅找到顾老先生的家。开门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看到她手里的图册,眼睛突然亮了:“你是林正明的女儿?”

林浅惊讶地点头。

“我就知道!” 老人激动地拉她进屋,“你父亲当年跟我学过三个月点翠,这凤冠的工艺,还是我教他的呢!”

客厅的玻璃柜里摆满了点翠首饰,流光溢彩,美得惊心动魄。老人拿出个锦盒,打开里面是半只残破的点翠蝴蝶:“这是你父亲当年没完成的作品,他说要送给未来的女儿做嫁妆,后来出事后,就一直放在我这儿。”

林浅的眼泪瞬间涌出来。蝴蝶翅膀上的羽毛层层叠叠,用的正是父亲独创的 “十二层贴羽法”,在阳光下能变幻出青、蓝、紫三种颜色。

“孩子,我知道你要做皇室项目。” 老人把锦盒塞给她,“这半只蝴蝶你拿去,算是我替你父亲,圆了他的心愿。”

回到公司,林浅立刻投入到设计中。她将半只蝴蝶融入皇室珠宝的凤凰尾羽设计,用 3d 建模技术还原缺失的部分,再用周大师教的技法,一点点修补残破的羽毛。

陆沉拄着拐杖出现在工作室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林浅坐在案几前,指尖捏着细小的羽毛,神情专注,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像镀上了层金边。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林浅头也没抬地说。

“放心不下。” 陆沉走到她身边,看着屏幕上的设计图,眼睛亮起来,“这是……”

“我父亲的点翠蝴蝶。” 林浅的语气软下来,“顾老先生说,是他教我父亲的手艺。”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沾着胶水的指尖:“需要帮忙吗?”

林浅犹豫了一下,递给他一把镊子:“帮我固定一下羽毛的位置,要对齐纹路。”

两人的距离突然拉近,能闻到彼此身上淡淡的气息,一个是羽毛的清香,一个是消毒水的味道,却奇异地和谐。

陆沉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碰到她的手,会像触电般缩回。林浅低着头,却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脸颊渐渐发烫。

“好了。” 她猛地往后退,避开他的视线,“谢谢你。”

男人看着屏幕上的凤凰尾羽,忽然说:“下周皇室会派专员来审核样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

“这是工作。” 陆沉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眼底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林浅看着他手臂上的纱布,终究没再说什么。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点翠蝴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像撒了一地的星星。她知道,这场关于珠宝与过往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第八届 专员突袭

皇室专员的审核比预期提前了三天。当穿着笔挺西装的英国人走进工作室时,林浅正在给凤凰吊坠做最后的抛光。

“林设计师,没想到这么年轻。” 专员戴维笑着伸出手,中文说得很流利,“陆总向我推荐了很多次你的作品。”

林浅的心咯噔一下。陆沉推荐她?为什么没告诉她?

“戴维先生请坐。” 陆沉不动声色地挡在林浅身前,将一份材料递过去,“这是点翠工艺的合法来源证明,还有顾老先生的传承证书。”

戴维翻看材料时,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工作台上的半成品。林浅注意到他的领带夹很特别,是枚造型别致的蓝宝石胸针,上面的切割工艺有点眼熟。

“这枚胸针很漂亮。” 林浅状似无意地说,“像是…… 比利时王室的风格。”

戴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林设计师好眼光,这是我祖母的遗物,她曾是比利时国王的私人珠宝师。”

林浅的心跳漏了一拍。父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比利时王室的珠宝师合作,可惜一直没能实现。

“戴维先生这次来,除了审核样品,还有别的事吗?” 陆沉敏锐地察觉到戴维的目光不对劲。

戴维放下材料,表情严肃起来:“实不相瞒,我们收到举报,说你们的点翠工艺使用了非法羽毛,而且…… 设计方案涉嫌抄袭苏氏集团的作品。”

林浅的脸色沉下来:“这是污蔑!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

“证据我看过了。” 戴维打断她,“但苏氏提供了一段视频,是你父亲当年和他们的设计师讨论方案的画面,看起来确实很像。”

陆沉的眼神冷下来:“视频是合成的,我们可以请技术专家鉴定。”

“不必了。” 戴维站起身,走到工作台前拿起凤凰吊坠,“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林设计师,能解释一下这个尾羽的弧度设计吗?这和苏氏三年前的废弃方案几乎一样。”

林浅的心沉到谷底。那个弧度是她根据父亲的手稿设计的,怎么会和苏氏的方案一样?除非…… 父亲的手稿早就被泄露了。

“这是我父亲 2016 年的设计手稿。” 林浅拿出手机里的照片,“比苏氏的方案早了五年。”

戴维对比着照片,眉头皱得更紧:“但苏氏说,这是他们的设计师临终前交给林先生的,算是技术交流。”

“一派胡言!” 林浅气得发抖,“我父亲怎么可能用别人的设计?”

就在这时,陆沉突然开口:“戴维先生,您知道‘凤凰泣血’的典故吗?”

戴维摇头。

“传说凤凰涅盘时,会留下一滴血,能让点翠的颜色百年不褪。” 陆沉拿起吊坠,指着尾羽最末端的细小红点,“林浅在设计里加了这个细节,用的是她自己的血,混合了朱砂和琥珀,这是林家独有的秘方,苏氏的方案里,绝对没有这个。”

林浅惊讶地看着他。她确实加了这个细节,但只是心血来潮,从没告诉过任何人。

戴维仔细查看吊坠,果然在放大镜下看到了那滴暗红色的小点,用特殊工艺封在羽毛夹层里,隐隐泛着光泽。

“这……” 戴维的表情变了,“这种工艺,我在祖母的笔记里见过,说是失传已久的‘血珀点翠’,只有中国最顶尖的匠人会用。”

陆沉点头:“林正明先生是最后一位掌握这种工艺的人,现在,他的女儿继承了这门手艺。”

戴维看着林浅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敬佩:“对不起,林设计师,是我误会了。皇室项目的设计,我完全认可,甚至…… 我想代表比利时王室,向您定制一套珠宝。”

林浅愣住了,随即笑了起来,眼里的光芒比点翠还要耀眼:“我的荣幸。”

送走戴维后,林浅看着陆沉:“你怎么知道‘血珀点翠’?”

男人的耳根有点红:“看你父亲的笔记看到的。”

林浅想起那本黑色笔记本,确实有几页写着特殊工艺的配方,只是她没在意。原来,他比她想象中更了解父亲,也更了解她。

“陆沉,” 林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关于我父亲的车祸,你查到什么了吗?”

男人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沉默了很久才说:“查到一些线索,但还不确定,等有了确切证据,我会告诉你。”

林浅点点头,没有追问。她知道,有些真相太沉重,需要一点一点来承受。

第九届 雨夜秘谈

苏氏集团的倒台在珠宝行业掀起轩然大波。苏明哲因绑架和故意伤害被判刑,苏曼丽被开除后销声匿迹,苏氏的厂房被陆氏收购,改造成了非遗技艺传承基地。

这天晚上,林浅加完班,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她站在公司楼下等车,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面前,车窗降下,是陆沉的特助陈默。

“林小姐,陆总让我送您回家。” 陈默递过来一把伞,“他说您晚上怕黑,让我把车里的灯都打开。”

林浅的心微微一动,接过伞坐进车里。车厢里果然亮着柔和的暖光,还放着她喜欢的轻音乐。

“陈特助,你跟着陆总很久了吧?” 林浅状似无意地问。

“五年了。” 陈默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林小姐,其实陆总他……”

“别说了。” 林浅打断他,“我和他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车子在楼下停下,林浅刚要下车,陈默突然说:“林小姐,三年前陆总之所以同意和你闪婚,是因为苏家威胁说,如果你不嫁给他,就曝光你父亲走私红珊瑚的假证据,让你在行业里永无立足之地。他签离婚协议时,把所有财产都转到了你名下,那张一百万的卡,其实是他私人账户的副卡,密码是你的生日。”

林浅猛地回头,心脏像被重锤击中。原来那不是羞辱,而是他笨拙的保护。

回到家,她翻出那张被遗忘在抽屉角落的银行卡,颤抖着输入生日。余额显示的数字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 不是一百万,而是整整五千万。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林浅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陆沉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没有按下。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面对他,是道谢,是质问,还是…… 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林浅透过猫眼看去,陆沉站在雨里,浑身湿透,手里拿着个用塑料袋裹着的盒子。

“浅浅,开门。” 男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感冒了,“我有东西给你。”

第十届 凤凰玉佩

林浅打开门,雨水立刻顺着陆沉的发梢滴下来,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他手里的盒子被保护得很好,一点没湿。

“什么东西?” 林浅侧身让他进来,递给他一条毛巾。

陆沉擦了擦脸,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枚完整的凤凰玉佩,玉质温润,雕工精湛,正是她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枚吊坠的另一半。

“这是……” 林浅惊讶地捂住嘴。

“你父亲留给你的。” 陆沉的声音沙哑,“车祸现场找到的,一直放在我这里,没敢给你。”

玉佩的背面刻着两个字,合起来正是 “沉浅”。林浅的眼泪瞬间涌出来,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他们会在一起。

“当年我父亲和你父亲约定,等你大学毕业,就把玉佩交给你,正式向你提亲。” 陆沉的眼眶也红了,“可我没等到那一天,还因为苏家的挑拨,误会你父亲挪用公司资金,和他大吵了一架,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第二天……”

男人的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林浅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活在愧疚里,为什么对她忽冷忽热。

“不是你的错。” 林浅伸出手,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指,“都过去了。”

陆沉猛地把她拥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浅浅,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

“陆沉,” 林浅靠在他湿漉漉的衬衫上,闻着淡淡的雪松味,“我相信你。”

窗外的雨还在下,屋里却一片温暖。林浅知道,那些纠缠的过往,那些冰封的误会,终于在这一刻融化了。未来的路还很长,皇室项目的挑战,苏家残余的势力,父亲车祸的真相,还有他们之间破碎又重建的感情,都需要一点一点去面对。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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