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连年的战火,让这一年的平静弥足珍贵 。风调雨顺下,百姓 这一冬的日子也还算好过 。教堂的大钟在子夜响起,修女们集体卖力地歌 唱着上帝的恩典。
在抄经阁中的密室里,玛依正在经历着一阵强似一阵的宫缩疼痛 。她早产 了,肚子里的孩子仿佛渴望在新年的第一缕曙光到来前就降临在这个世间。
此刻的卢思卡在教堂里, 正在主持新年夜跨年祈福弥撒 。 在仪式开始前 , 玛依的宫缩就已经启动了 。他很担心独自临盆的少女,可是又不能让任何 人知道她的存在 。这几个月的相处,让两人彼此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那种 感觉很微妙,没有男女间的性冲动,但好像又比一般朋友要多了一些挂念。 新年夜的弥撒很漫长,繁复的仪轨让他有些不耐烦 。他在担心玛依,担心 她难产出问题,担心她痛得大叫会露馅,担心小家伙在临盆时会出现各种 问题。
此刻的伯爵夫人站在窗前 ,听着远方的钟声 。在城堡的城墙上,伯爵带着 小公子和一群男人, 准备着空包弹的火炮, 只等教堂的钟声停下来点燃。 领主的第一声炮响,意味着新年伊始,这是多少年的传统了 。伯爵夫人看 着丈夫的身影,却在想着卫队长——他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啊!
在城楼上拿着火把准备点燃火炮引信的伯爵,看着夜空中的繁星——这半 年里虽然没有战事, 但城堡里暗流涌动得比什么时候都激烈 。 两个月前,他找了一个借口把卫队长和他的亲信们都打发到边境上去了,并且秘密地 写信, 让边境的军事长官给他们派遣注定有去无回的使命, 好斩草除根。 他决定在年后和夫人再要一个孩子,之前的那个男孩在坠马后瘸了,还傻 了吧唧的, 性格上好像也换了一个人似的。
伯爵在这几个月没少祸害年轻的女孩子,可是总感觉那欢愉很短暂,不是 他想要的,但又说不出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总觉得看见美貌少女时的怦 然心动无法持续,很快她们就成为了了无滋味的皮囊在眼前扭动着,一个 与另一个没有什么差距 。 一些女孩很有心机, 想要缠上自己, 想要金子、 美食, 甚至转正 。 不过对于伯爵来说, 这些女孩的小心思几乎一览无余, 只是随口应承着逢场作戏罢了。
大雪的北方 ,四个男人在风雪中艰难地徒步行进着 。一行八人,在过去的 两周里已经死了一半。他们的任务是在新年夜里奇袭一处共和军的指挥所, 拿到他们的军事地图 。可是在进入敌国腹地的第三天,向导就在夜里失踪 了 ,不知道是被敌人抓了舌头 ,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们紧急转移 ,但还 是被对方发现了踪迹 。且战且退下已经过去两周了,他们在大山里与数倍 的敌军躲猫猫。粮食早就吃光了,四个人里两个轻伤、一个重伤,没有马 , 也没有弓箭了 。他们不敢生火 ,怕被发现火光与烟 ;没有箭 ,也无法猎取 食物 。算日子今天是新年夜了,他们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围捕的敌军什 么时候会真的离开。
这四人的首领就是卫队长,这八个人都是自己一小儿长大的兄弟 。两个月 前伯爵说接到征召令,这次边境上的秘密行动如果成功 ,自己能拿到帝国骑士的头衔。他很想要这个尊荣——他想有朝一日能和自己心爱的她名正 言顺地做夫妻, 可是她的家族联姻只能嫁给贵族 。 自从她来到伯爵城堡, 自己虽然是卫队长, 但毕竟是下人, 身份卑微, 寄人篱下。
自己和她的爱这些年来只能偷鸡摸狗一般提心吊胆, 就算哪天伯爵死了, 她改嫁也轮不到自己转正 。为了她的幸福和两个人的未来,他可以承担与 忍受一切命运加诸到自己身上的不公 。只要能让她笑,即使自己即刻奉上 心脏也在所不惜。只是此刻刺骨的寒风伴随着冰雪在慢慢地冷却自己的心 和僵化伤痕累累的躯体。
教堂尖塔上的钟声叮叮当当演奏完,城堡方向传来三声炮响 。夜宿的鸟被 吓得从林间纷纷飞腾起来,有钱的人家在此刻碰杯相互祝福,卢思卡在神 坛上说着冠冕堂皇的新年寄语。
此刻的玛依嘴巴里咬着一根木棍,蹲在床边,双手抓住床头使劲往下挤压, 好像便秘多日了一般 。她大汗淋漓 ,满脸通红 ,但尽量保持清醒 ,不让自 己晕厥过去。
神父是个好人,这几个月里对自己很好,只是总把自己监禁在这高塔之上, 让自己很别扭 。虽然这几个月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快活舒服的日子,不用干 活 ,还有好吃好喝 ,但长期的监禁生活非常难熬 。面对一屋子的书, 自己 一个字也不认识, 一天到晚就是四面墙和小心翼翼地别搞出太大响动来 。 神父告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偷喝葡萄酒的惩罚,而是伯爵在自己身 上摩擦取乐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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